“@-*%#¥&~”
声音似乎是从不可知的遥远的地底传来,空洞虚无让人心神恍惚。
“什么意思?”
月朦呢喃道,他听不懂这声音想表达什么。
没等月朦回神,梦境轰然破碎,无尽的雾气犹如潮水一般冲开,摧毁梦境,将月朦掩埋。
恍惚之间
月朦又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嘶嘶!!”
打了一个激灵。
地板带给他冰冷的触感,被脑袋压的通红的手臂发麻发酸。
“怎么这么冷!”
月朦浑身冰冷,抱怨道。
举起无力的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然后准备出来。
床底狭小的空间让他只能慢慢的向外面挪动。
“咔嚓!”
脚步声停止,随之而来的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月朦的动作戛然而止。
“有人回来了?”
“不能出去,不然让人认为是入室盗窃的小偷了。”
“我最多算精神不太好,小偷我可算不上。”
“等他走了我再出去。”
月朦睁着大眼睛,看着地面,门口又响起缓慢有节奏的脚步声。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女士的皮靴,麂皮的平底靴,靴子上一朵菊花,很新鲜,应该是刚刚采的,被别在靴子上。
“人呢?”
轻柔的女声很像小时候睡不着,母亲给将你故事的声音。
“乖乖!你在哪里啊?”
女人的声音越发轻柔,越发空冥。
“小乖乖,我来找你啦!”
月朦听得头皮发麻,总觉得这女人应该不是个正常人。
“扑通,啪嗒……”
女人四处翻动东西,将东西扔在地上。
“呼呼!过分了啊!!!!!”
月朦恨恨道,这他喵是我辛辛苦苦干了三个小时才收拾好的房间!!
月朦慢慢爬出来,女人正背对着床,在衣柜里翻找。
月朦身体像一条蛇,扭动着,向前进,没发出半点声响。
看我饿虎扑食!
冰冷的双手轻轻抓住女人的小腿,女人身体一震,手中的衣架掉在地上,站在原地没有动。
“谁?”
“你猜?”
月朦回应道,故意用沙哑的声音。
“咯咯…”
“你猜我猜不猜?”
女人声音依旧是那么轻柔,她轻轻转身,看见趴在地上,身体扭曲的月朦。
月朦见到女人的脸,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丑,不然就把自己给吓到了。
“月朦,你今天该吃药了。”
女人脸上扬起诡异的笑容,说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月朦惊讶的说道,他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虽然可能是院长和她说。
“是不是狗院长让你来的?”
月朦问道。
女人:“……”
“是不是那狗比不让你说?可惜唠叽已经猜到了!”
月朦恨恨道。
女人:“……”
见到她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月朦更加确定了。
“疯话说完了?”
女人眨了眨眼睛,问道。
“好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拿药。”
“你…”
月朦看着女人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只能停言。
“她是什么身份?”
月朦有一个疑问,这个女人身上很干净,长的也挺漂亮的,身材修长,皮肤白皙。
这间屋子只有一个卧室,而且在月朦来之前,这里是乱糟糟的,几乎就像是几十年没人居住的屋子,到处是蜘蛛网,垃圾,霉菌…
一个正常的女人不应该会放任这里如此脏,而且她还知道月朦的名字。
但是月朦敢发誓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而且看她似乎一副很了解“月朦”这个人的样子。
月朦隐隐有了猜测,起身,把衣服拍打干净,坐在自己收拾好的干净,香喷喷的床上。
不一会,女人端着一碗漆黑的药走进来。
“月朦,喝药了!”
“先放在桌子上吧!我有点事要问问你。”
月朦随意的摆摆手说道。
女人点点头,药就在这里,也不怕月朦他敢不喝,就放在桌子上面。
“你叫什么?是我的什么人?”
月朦问道。
“怎么?这才过了多长时间,连我也不记得了?还是说你失忆了?”
女人嗤笑一声,嗓音尖锐。
“唉……,对啊,我失忆了!快说说你是谁?”
月朦闻言,喜上眉头,立刻迎合道。
“我是你女朋友,至于名字叫……嘶!”
女人开口说道,正当她说到自己名字的时候,突然女人捂着脑袋痛苦的吸了一口冷气。
“我…我叫什么?”
“我叫什么?我是谁?”
女人呢喃着,神情恍惚,头发披散着,像一个女疯子。
月朦一副果然的样子,这个女人果然不正常。
“月朦…,月…朦,你该喝药了!该喝药了,药了,了!”
女人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月朦,端着药送到月朦的嘴边说道。
“我才不喝药呢,才不喝药呢,药呢,呢!”
月朦学着她说话。
多么令人羡慕的感情啊,男友生病,女友不离不弃的照顾,月朦觉得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天狗。
嗯!
我觉得我可以作一下。
“我觉得我今天很好,还有我才不是神经病呢!要么不吃,要么分手!”
月朦把碗推到一边,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颇有夫妻之间的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的样子。
我太贱了!
要是被♀拳师见到了还不一拳把他打死!
tui~
“分…分手?”
女人不可置信的反问道,捏紧的拳头体现了她愤怒的内心。
“呼呼……”
胸口起伏不平,双目失神。
“咳咳!你,你没事吧?”
月朦伸出手在女人的面前晃了晃。
“没反应?”
“不会是气疯了吧,这可和我没什么关系啊!”
月朦迟疑的看向女人,嘴中嘀咕着。
“算了算了,不分手了!行了吧?”
月朦丝毫不觉得自己最后带上“行了吧”这三个字,有多么气人。
看见女人依然没有反应,月朦站起来,默默的朝着门外面走去,神经病人,就是要让他们静一静。
“唉…,我这样的好男人不多了啊!”
月朦叹息一声,啪嗒一声关上门。
客厅依旧是干净整洁,穿过去,打开大门,顺手拿起门边的垃圾袋。
“啪嗒!”
合上门
月朦感觉瞬间放松下来,相信面对一个可能是精神病的女友,还天天喊着让你吃药,是个正常人都会怕。
不过……
怎么有种金莲对大郎的感jio呢?
“大郎~该吃药啦!”
月朦摸了摸下巴,整个人坐在门口,背靠着门。
“长得还挺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