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正当吴止一筹莫展之际,事情突然发生转机。就见芦苇荡中,一道耀目黄光大亮,并快速闪跳。发出黄光之地,正是之前突然冒出的那三丈长芦苇所在。即便隔了近两百米左右,吴止亦看清那道光辉,更别提芦苇荡中的鸟与蜈蚣。
那抢走升魂果的芦苇精,不知通过何等方法,吞吃掉升魂果的果肉,也正因如此,它体表才泛起黄光,将自身位置暴露。吴止就见它躯干一弯,甩出升魂果果核,快速深扎于芦苇丛内,似欲逃走。也就是此时,那鸟与蜈蚣,同时动手,直奔芦苇精而去。
黑白二羽之鸟,一个展翅,飞向芦苇精消失之处,发出一声尖锐惊啸,扭头张开尖嘴,并伸长脖子,回首往自己左翅之下,叼出一颗核桃大小的石子。它将石子含于口中,发出尖叫,立马便见一道白光,自它口中射出。白光包裹它口中石子,眨眼功夫,便喷至芦苇丛中,并传出一声击中重物的劈啪声响。
想不到这黑白二羽大鸟,竟还有此等手段。吴止隔在远处,深深为之手段折服。他瞳孔化为聚焦模式,仔细看了那黑白二羽大鸟几眼,特别是朝其翅下看去,立马发现它为何能从翅下摸出石子的原因。原来,此鸟的双翅之下,有着一层羽囊,宛若袋鼠腹部口袋。那羽囊表面覆盖羽毛,实际内中空间极大,也难怪能储存石子。
想来,此鸟当初能从宝树上摘走五十颗升魂果,也是因为翅下羽囊。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长着羽囊的怪鸟,亦让吴止察看它时,心中微微惊讶。此鸟羽囊之内,不知还藏有何等器物,若遇上它,与之对敌,决不能轻看于它。
内心这般想过,吴止目中闪过精光,便又继续观察芦苇荡中的大战。
自黑白二羽大鸟吐出石子,击中某物过后。芦苇丛中的黄光,明显消隐一些,却也未完全散去,仍有些余光在闪动。想来,是大鸟吐出的石子,打中芦苇精躯干,令其受伤。
“螃蟹,你还看打算藏在老巢看热闹吗!”
突然间,芦苇丛内,传同一声年轻声音。这声音惊叫不止:“二妖若是杀了我,你也难逃一死!快快出手,替我拖住它们片刻。”
说是迟,那是快。芦苇精惊慌言语停下,另一侧趴在芦苇荡边缘的蜈蚣,背上忽地冒出一道紫芒。紫芒如同雷电,传出劈啪炸响,甚至于背上那紫纹也传出电流光弧跳动。也就一个眨眼的功夫,蜈蚣仿佛一道惊雷闪电,啪地一声,撺向芦苇丛中那芦苇精发声之地。
紫纹蜈蚣速度之快,几乎只在吴止目中留下一道紫光。等其到了芦苇精所在之地,猛地传开一声大响,雷电之威爆发开来,炸得芦苇荡内溅起一股数丈高的水花,并毁灭一大片芦苇,显现一道数丈之宽的坑荡。
这紫纹蜈蚣也有些本事!趴在大树之上的吴止,看得心惊,目中流光转动,生出打退堂鼓之意,不欲与那二兽死命相搏。二兽明显也是领悟了本命技或是自神通的妖兽,真与它俩斗法,凭自己实力,不一定对付得了。
没等吴止退走,另寻办法除去二兽。事态再次激变,战场又起风云。吴止只听一声水花狂涌声响传入耳中,下一秒,眼中出现那之前躲藏于老巢的螃蟹身影。就见那螃蟹踩着一道水柱,升于芦苇丛中,离地两丈之高。水柱升腾而起,螃蟹亦没停下,它两道大钳,只朝身下水柱一拍。顿时,水柱噗哧一声散开,化作满天冰晶,向四面方溅射开来。
噗噗噗。
只听声声脆响传开,无数芦苇叫冰晶击中,拦腰而断成两截,束束倒地。而那天空中的大鸟,在面对飞天冰晶打来之时,也未能借着自身飞行优势逃脱,两扇翅膀叫冰晶击穿数十道窟窿,鲜血如注,染湿翅身。
“大哥!”眼见大鸟因翅膀受伤坠入芦苇荡中,之前那化为惊雷电光冲入芦苇丛中的蜈蚣,急叫不止:“哇呀呀,敢伤我大哥,我与你们拼了!”
话罢,蜈蚣背部涌现紫色电光,并传出低鸣般的雷语,轰轰不止。当背部雷光电影,化作两道如弯刀般的电芒过后,此蜈蚣身子一闪,往那升起水柱的螃蟹而去。
轰。
大响传开,蜈蚣逼近螃蟹,背上电芒挥向螃蟹,直往螃蟹斩去。螃蟹大急,欲跳下水柱溜入身下水底,却来之不及。不得已,螃蟹举起前螯,一钳子夹向奔袭而至的蜈蚣。两相对擂,初时,倒是蜈蚣小胜一筹,其背部变刀状电芒,斩断螃蟹一根前螯,疼得螃蟹当即自断受伤残肢,以止伤痛。不过,螃蟹也似被激发凶性,另外一道未叫电芒斩断大钳,奋力夹向蜈蚣身躯,只将蜈蚣身躯夹碎,血流不止。结果,便是这一番大战,二兽各有损伤,元气大伤。
二兽伤后,各自掉落于水中。断肢螃蟹明显不敢恋战,往水中一钻,就要潜入水下地洞。可那蜈蚣却是不惧自身伤势,高声大吼:“背壳的,你暗算我大哥,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丢下这话,蜈蚣也不管自己是否会水,身上雷光闪动,噗哧一声,紧随那逃入水底的螃蟹而去,凶悍至极。
蜈蚣倒是够义气!吴止远远见到此幕,对蜈蚣生出几分爱才之心。散去念头,吴止又往另外一处战场看去。
翅膀爱伤的黑白二羽大鸟,跌入水中过后,仅靠双足站立水中,肥硕身躯叫芦苇围住,行动颇是有些不便。它只伸长脖子,双目紧盯发出黄光的芦苇精,并不住张嘴从翅下羽民囊叼出石子,痛击那释放黄光之芦苇精。
“扁毛小儿,我饶不了你!”
芦苇精愤而大喝,却是身子一个摇摆,如同一道青鞭,急甩向芦苇丛中那大鸟,以自身体长优势,缠住大鸟细长脖颈,卷成数圈,如蛇盘鸟颈,用力绞杀。
啾!
大鸟受此杀招,尖啸不已,流血双翅狂扇,可它四周尽是芦苇,受它难以扑开双翅,更是因翅膀受伤流血,挥了数下,便失去力气。
“机会来了!”藏于大树之上看戏的吴止,见芦苇精拉住大鸟脖颈沉入水底,眼中跳起精光,趁机而动,欲前去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