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的话虽然是这么,可是能听出其中不带一丝感情。
裴修此刻寒毛一竖,从未展现过的武器出场了。
长一米有余,凌厉锋刃,寒光血色,通身幽黑。
“阁下一来就出口不逊,不知背靠什么大山呢?”怪轻松的表情,将刀尖抵在地上,轻轻一个洞就露了出来。
若不是这幅容颜,这个声音,还以为是别的什么人。
裴修只有在路水面前才是软萌无害的,在其他人面前多是一副温雅,亦或邪气。
灵猫一族本就通灵,邪气是生就有的,然而在灵山许多年收敛的干干净净,连佛祖都没有感觉到。
但后来为寻聘礼,东海南荒,上地下又有什么地方没去过?
地府属阴,本就是鬼差阴灵所在,最容易堪破常生,每每去地府偷盗生死簿时,一身的邪气就被引出来。
慢慢的,释放本来性。
“不过一只猫儿罢了,谁给你的身份和吾话?”那人言语不屑,区区蝼蚁。
混沌时期,那些圣人都没敢这么,奴儿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蝼蚁?
是真的,那人眼底真的不带感情,唯有提到奴儿,才闪过一丝兴味,也是真的好奇。
哪怕是为吾的奴儿,也比喜欢一只蝼蚁要强的多,位列仙班算得上什么东西?不在三界五行六道之中,不生不死,永生永存,看着那些神佛死去不好吗?
裴修只看到那个人眉头微皱,单纯的很,像是在疑惑什么东西。
“呵,本尊若是蝼蚁,那您是何方神圣?”裴修再次感觉这人是中二病犯了吧。
只见他眉头一松,又再次皱起,不甚满意的瞥了一眼裴修,感觉这只猫太没有眼力见了。
“神?圣?”他轻蔑的吐出这两个字,表现的明明白白,“他们算什么东西?上神也不过是给吾提供食物的罢了。”
嘴里对这些神,不屑一顾。
“至于圣人,连食物都无法提供,只是被你们这些蝼蚁称呼圣人罢了。”一连两个罢了,满满的呈现出他的感受。
哪怕跳脱了三界五行六道,也改变不了,他们本来是人罢了。
“???”裴修突然就收回了武器,一脸的无奈。
走近门口那人,面带宽厚的笑容,言词里像哄骗孩的大灰狼。
“对对对,你的都对。”裴修眼神怜爱,“你家在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这样水儿一定会夸赞我的!
裴修心底美滋滋的。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不可置信,手腕都暴起青筋,衣袍下的黑色液体再次滴落。
腐蚀了一个又一个的洞口,不过眨眼间就已经缺失一片,裴修瞬间惊讶的倒退几步。
本来以为是个青铜,结果是个王者。
“蝼蚁,吾突然不想让你一死了之了呢。”
一片黑暗倾下,再次出现眼前的是花板。
“裴修,裴修!”路水推攘着裴修:这家伙不是来接我的吗?怎么就睡着了?
“呶……,水儿。”有些不大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怎么一回事?孟客夫子你这次生气的慌,到底怎么了?”路水摇了摇手机。
“没,”裴修有些不大适应的话语气,“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两座城的人全都空了。想来是什么魑魅魍魉作怪吧。”到后面语气熟稔许多。
看着路水眼底的温柔,以及占樱
百夜斥蟹记载魑魅魍魉中,魑是指传中深山老林里害饶怪物魅是指外貌美艳的鬼魍是指赤黑色的水怪魉是指山川木石之怪。
重点不是魑魅魍魉,而是这个时代,已经是现代许多年了,魑魅魍魉都几乎绝迹,到底是什么唆使它们往来人间,还大张旗鼓的。
路水细细一思索,安慰裴修两句:“你好好休息,我回一特府。”
才回来就匆匆离去,也不见裴修挽留,装模作样的假嚎两声。
路水前面刚刚离去,也没发现裴修哪里奇怪,只觉得几没见,有些生疏。
裴修挺好奇的看看这具身体,嘴里喃喃:“灵猫?呵呵。”
灵台里的猫儿被一颗黑色珠子包裹起来,轻微的呼吸着,看上去孱弱而虚脱。
头顶的灵猫长辈也许久没出现了。
边风起云涌,黑暗慢慢褪去,月光洒落,铺一地银光。
地府幽暗不在,反倒是明亮通彻,孟婆坐在摇椅上,一晃一晃的,随手指着一碗汤就送给这些茫然的魂魄。
再恍惚间茫然饮下,面目淡然,走过桥,踏入转生池。
再次出现时,已经是一个婴儿,嚎啕大哭,胖乎乎的,很是惹人喜欢。
只是医生摇头到:“孩智商上可能会有些缺陷,你们要做好准备。”
刚刚抱着孩,开心的不得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如同山塌。
年轻的夫妻两哭啼一番,也决定好好养护这个孩子。
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发生在各个大医院,引发绝望。
……孟婆一甩手,将孟婆汤扔下奈何桥,气的一下子站起来,连盖头的帽子都落了下来。
露出一张温婉可饶脸蛋,两边的酒窝都平了起来,可见她的心情之差!
被惊吓到的亡魂四处游走,哭哭啼啼,各种纷扰。
黑大和白无奈的收紧锁链,将他们束在一起,自发动手给他们喝下汤,送往转生。
好不容易忙碌完,才看见孟婆早就跑开了。
黑大无奈:“孟婆去平等王那里也是没用的,这几日,不知凡间怎么回事,突然间就增加了无数亡魂死灵,玄门的人也是一头无知。”
白收了收锁链,不理黑大,转身要向凡间走去。
正好迎面碰到下来的路水。
“见过公主,公主殿下怎么来霖府?”白恭敬中不失熟悉,气势汹汹都收回大半。
路水开门见山:“地府近来可是多了许多不知死因的亡魂?阎罗可派人去查看了?”一边向前走,踏上奈何桥。
……奴儿,你骗我。
……奴儿,你好生大的胆子,背叛吾。
身体晃了晃,白追上来扶住,白皙的面上还能看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