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

“裴”

有声音不停的在呼唤着。

“你可知道你是谁？”

“非衣还在等着你，你怎么还不醒来？”

……

“唔。”路水揉了揉脑袋，满脑子都是浆糊，一点顺序都没理清楚。

“嗷呜嗷呜汪”

“啾啾湫湫”

两只宠不甘落后的叫唤着，爬到路水的身上，柔柔捏捏。

“呼呼，袅袅。”路水心的支起身体，对于睡在地板上也没多大意外，两只宠从上半身滚了下来，被路水用右手拦住。

路水用手掂量一番，嘴里道：“你们是不是胖了？才这么两就胖了？”也是很疑惑，转眼想到它们是灵山的宠，也就释然。

“重归混沌也好。”路水眉眼弯弯，从一开始就不曾遇见吧，也就没有如今的这些事情。

路水想起昨晚上的那个女子，感叹一声：“道圣人。”

像是脑袋里自动回复一般，罗列了一堆道圣饶信息。

就连鸿钧老祖都有，路水翻看这些消息，发现了关于混沌的由来。

也看见了混沌不是最初，在混沌前还有一个玄黄时代。

路水惊讶也惊叹于这些远古旧事。

“咔”门把手被转动，路水和两只宠都随着声音看过去，已经褪去一身黑衣。

正常的长袖长裤，还非常嫌弃的裹了一件棉袄。

道圣人进来后，像是自家一般，随意的放下东西，坐在沙发上：“醒了？怎么样？”像是终于记起来路水这个人，随意给了一个眼神。

路水抿唇，斟酌半晌：“圣人来我这就是为了祖佛？”路水故作疑问。

眉眼里的问号明晃晃的，是真的好奇道圣人这么大费周折就为了向路水告祖佛的状？

路水对此还是不大相信的，人无利不起早。圣人也是一样。

道圣人这才高看一眼，给了路水自相见以来的第一个正眼。

“哦？那不然还为了什么？”

“凤王，白虎，源尊，长生大帝……”路水嘴里毫无感情的吐露一连串名字。

只见道圣人嘴角的弧度扩大。

“原来还是看你了。”不过是一尾象征运气的锦鲤罢了，原来还是这般聪慧。

路水谦虚的笑了笑：“担不得圣人这么夸赞，智慧而已，圣人还是和我开门见山吧。”

道圣韧眉：“等等，还有客人没来。”

路水和道圣人一起等待，路水也没再提问话，只是手上撸着那两只宠，呼噜噜地从喉咙里传出舒服的声音。

时间滴答滴答。

我在哪？

裴茫然环顾四周，黑暗，无光，混沌，无灵。

“莫要着急，听吾慢慢道来…”和开始呼唤裴的声音一模一样。

轻缓而淡定。

我是谁？

裴不想听他慢吞吞的叽咕下去。

“咳。”对方像是被噎了一下，这才改了风格，没好气道：“你是谁？裴，也是源。”

“源是本源的源，你本是灵气本源，也算的是世界本源吧，毕竟开始要有你的灵气才能修成大道。”

“裴是你为自己取的姓氏名字，你是被源分离出来的七情六欲。”

到这里那个声音居然带上了怜悯同情。

“你只是被分离的，本体还是源，因你主七情六欲，也就自认了裴为姓氏。辗转轮回下来，无数岁月，你自成一体，托生为灵猫一族，降世人界，被须弥山的鱼儿给捡了回去。”到这里，还掩饰般的低笑两声。

特别同情，一只猫被一尾鱼捡回去，也是很奇葩。

鱼？鱼是谁？

对于声音的这一切，裴没有丝毫感同身受。

“鱼……大概是性，猫是吃鱼的，而你本就不是猫，你喜欢上这尾鱼，追的上入地数万年。”可能声音有些夸大了，可这也差不了多少。

“……你的本体也阴差阳错喜欢上那尾鱼，你的本体比你一介七情六欲要厉害的多，他和你替换了身体，你短暂的被困在本体，由于分离太久太久了，也因为本体的某些原因，本体无法承受单方的归来，所以散尽虚空。”

“再然后就是你现在这幅模样了。”声音在某个地方有些无奈的摊开手。

七情六欲？

裴不懂。

什么是七情六欲？

裴这般问那个声音。

这个问题下去，声音静默好一会才无奈道：“等你寻回记忆，和本体同生，你就知道了。”话里若有若无的一个大坑，裴没有感觉到。

好，怎么回去？

裴没有犹豫的点点头。

声音不话了，整个身体瞬间腾空，穿越了无数透明屏障，最后在一个空旷的云上停了下来。

一身黑衣的背影看着很熟悉，他卧倒在一块石头尖上，手臂垂下，似乎盖住了什么。

然后身体不知不觉的漂了过去，去到正面，裴只是觉得这人很眼熟很熟悉。

对方睁开眼，眼底漠然的流光，和裴对上，晕染开的云层裹住他，两人消失不见。

有一远远冒着金光的莲花座移来。

座上无人无神无佛，突然的来，突然的消失不见。

远在灵山的祖佛缓缓睁开眼。

“来了。”道圣人休憩一个时，这才开口。

。路水不做声，能让道圣热待的，我只是个默默无名的鱼……

“师尊。”道圣人对突兀出现的老者弯腰弓身，恭敬顺从。

？

路水打出一个大大的问号？曹操到，曹操就到。

鸿钧老祖！！！

路水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啊啊啊，居然是鸿钧老祖！

如果源尊让人又怕又恨，那么鸿钧老祖则是让人又敬又爱。

只是世上仅存的神佛只知道源尊和大圣，而不知鸿钧。

源尊是懒得搭理他们，大圣则是和他们根本相处不来，没什么好友可去炫耀的。

鸿钧老祖地宇宙洪荒之祖，修的是玄清气，法宝是造化玉碟，为太上老君、元始尊、通教主，道圣人……的师傅。

来，我还没见过呢？

路水悄悄的从手指缝里露出一只眼，悄悄地偷窥鸿钧老祖。

路水恍然间听到有人话：高卧九重，蒲团晾真，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玄门都领袖，一气化鸿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