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以后可不敢喝你的茶。”
“怎么会害你。”元清澜直起身子,嘴角的笑慢慢抽离,目光逐渐变得认真起来……
你受一点伤,我都不会原谅自己。
“明日就是爹的寿辰,我要挑件最美的衣裳!”赵满柔双手缠住赵齐的臂腕,撒娇道“爹你陪我去。”
“爹还有事呢。”赵齐将手里的书扣在桌面上,宠溺地刮了刮女孩的鼻尖“乖,找你三娘陪你去。”
赵满柔直起腰,愤愤地站在原地,盯着他,一动不动。
“好好好,爹陪你!”赵齐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得收拾好桌前的书简,亲自陪她出府一趟。
突然出现的两名黑衣人抹了赵府门前看守的奴仆的脖子,动作迅速,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
“你为什么就是不长进呢?”大夫人双手掐着腰,看见自家儿子整天游手好闲,寻花问柳,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父亲昨日都带赵满柔去皇宫了!”
赵乔依旧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带去就带去,一个女儿家能成什么气候?”
“说的简单!”大夫人拽起床榻上的少年“现在你爹独独宠爱那个贱丫头,我这个大夫人更是毫无地位可言,我们母子二人都快沦为笑柄了!”
自从她将那个见不得人的庶子赶出府后,赵三娘就仗着赵齐的宠爱,处处难为自己。这么多年,她就像个囚在笼中的鸟,脱不了身!
赵乔被大夫人拽的耳朵生疼,他咬紧牙一遍遍吸着气,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涌入脑中。
“明日是爹的寿宴,”少年凑近大夫人的身边,“正是人多的时候……”
因为赵满柔说有东西要拿,于是赵齐在房屋前等了一会儿才准备动身。
“夜太深了,店铺还能开门吗?”
赵满柔整理了衣物,挎上赵齐的胳膊“有一家,应该还没关门。”
不过要是再浪费时间,可就真来不及了。
“走啦爹!”
一旁坛中的花草突然疯狂地律动,风刮过天空的声音格外清晰。众生肃立之中,十名黑衣人突然从各个方位出现。
赵齐下意识地将赵满柔护在身后,所及之处,黑衣人手执长剑,正在朝他们缓缓逼近……
“阿澜,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桌上的酒壶已空,杯中尚且还剩最后的一点酒。
南泊同面前的女人脸颊稍稍带红,眼中的朦胧和醉意尤其明显。
这是他第二次见她醉酒的模样,第一次……是在一天雨夜,她坐在桃树上执着为自己摘瓣煮酒。
“主人,”元清澜回想着什么,目光中蕴着隐隐的空洞“是个很善良的人。”
很善良的人……
南泊同不禁笑了笑。
她竟然说他是个善良的人?善良的人,又怎么会满手鲜血,杀人无数,像个疯狂的刽子手?
“第一次见主人的时候,觉得你只是个执画卷,通经史的书呆子。”
元清澜视线落在不远处,情不自禁地傻笑着“不过慢慢的我发现,你不仅善文,还喜武你的思想学术,你的道德修养,都是那样的高尚且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