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齐虽是年轻时学过点功夫,但与这些训练有素,出手凶残的杀手相比还是差的太远。
于是没过几招,便败下阵来。
赵齐的剑被迅速打落,他瘫坐在地上,面前两名黑衣人正慢慢逼近。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们赵府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不能留一条活路!”
“背叛之人不配拥有活路。”
两名黑衣人向旁边退去,萧策长剑直指赵齐的脖颈“赵官员,好久不见。”
“萧……萧策?”
“苟且的活着不好吗?为什么偏偏去挑战王爷的耐心?”男人果断挥剑,脖颈处的血管被顷刻间划断。
赵齐青筋暴起,咽喉如同爆裂的水管,源源不断的从内喷着赤艳的鲜血。
“赵家几代忠良,十几年前更是辉煌。可到最后,这就是你的下场。”
赵齐在地上挣扎了片刻,才最终不情不愿地咽了气。
血珠从剑面滴入地面,萧策缓缓转身,眼前杀手已经聚齐,各个手执剑柄,几乎是同一秒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凉风轻轻吹过衣衫,南泊同只觉酒意早已被吹散的差不多。他缓慢地朝前走着,身后背着迷迷糊糊的元清澜。
“主人。”
她的声音很软,很清。完全没了平时的冰冷和正经,和那些平凡单纯的女孩没什么区别,只是喝醉了酒,无忧无虑,做回了她自己。
“嗯。”他应她一声,她便手臂收紧,更用力的环住男人的臂膀。
“主人……”元清澜缓缓抬眸,盯着他的侧脸,感受他炙热的背带给她的灼烧。
南泊同不知道她为什么又叫了自己一遍,只是不厌其烦地再应她一次。
“我想回家。”
……
“阿澜,我想回家。”
皇宫那一晚,他握着她的手心,嘴里只是念叨着回家。他记得她那时没有回答,却在自己门外守了一整夜,第二日一早便启程回府。
她现在哭着把这句话还给他,为什么他的心会隐隐作痛?
脚步停住,南泊同拖着她两腿的手在身下缓缓收成拳头。目光中的他,载满了所有的温柔和不舍。
许久,他终于开口……
“我在带你回家。”
南泊同将她的身体向上抬了抬,侧头笑着看她,“这条路很长,但我们快一点走,总会到家的。”
女人的泪从眼角滑落,安稳地躺在他的肩上,轻轻地在他耳边道了一声……好。
萧策刚将火把扔进房屋,外面元竹突然踹门而入。
“这发生了什么?”
眼前数不尽的尸体成堆地散堕在地面上,元竹一眼便看见浑身是血的赵齐。
“爹!”
还未等上前,萧策挥来的剑直逼他的胸膛,少年顺势躲避,拔了剑与来人动起手来。
萧策本是占了上风,有望将元竹一并灭口,可这时站在一旁的初和捡起地上的剑,出其不意将男人的手臂划伤。
元竹出掌,萧策一时间双拳难敌四手,被击中后退几步。
火势逐渐蔓延开来,已有残枝断木落在地上。
元竹盯着面前的黑衣人,只觉似曾相识。正在他犹豫之时,男人捂着胸口从房檐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