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瑾直起身子,瞬间笑容满目,得意地说“自然是本将军府的人!”
“好了你先下去,”李知瑾瞧向身旁的女人“本将军还有话和元姑娘说。”
离开摄政王府后,元竹随便找了个城中落脚。用萧策给的钱,白天做些小生意,晚上回到家,便能吃到初和亲手做的饭菜。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天,某一天晚上,初和照常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子,对面的少年却不动筷子。
“我等你很久了。”元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语气极尽平淡“你瞒着我的事打算什么时候说?”
自从那晚后,二人白天晚上都在一个房子里见面,却半句话都不再说。
现在初和终于忍不住,拉住要出门的元竹的手臂,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抓紧少年的衣袖“你先进来。”
李知瑾掏出一直带在身上的紫檀木盒,继而转交到女人手中“从此以后你便是唐前的一员,需为大燕的安定舍生忘死。本将军只能帮你到这,也算是给摄政王一个交代。”
元清澜接过他手里的木盒,打开盒盖的那一刻,她的心脏似瞬间坠入谷底,只觉快要窒息般的痛快速蔓延全身。
那盒子里面,装的是她送给他的墨色剑穗。
可现在,他却托人还给了自己。
不知这个紫檀木盒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但看面前女人的表情便能猜出一星半点儿。
李知瑾垂下眸子,声音顿时冷泞了不少“他说,希望这次……你能为自己而活。”
“怎么可能。”元清澜轻声喃喃着,凄凉的笑容一瞬间填满嘴角。
如果是为自己而活,那她宁愿现在就死去。
李知瑾皱起眉头,睨着面前的女人,莞尔,只听她淡淡道……
“他是不要我了。”
声音很轻,语气很淡。令人心碎的面容和看似释怀的微笑,无不牵扯他的心。曾几何时,这种无助隐忍的表情,他在李知娴的脸上也见过。
……
“我其实,不是燕朝人。”初和掰着指甲,埋着头“我是戎人,出生在汴州。”
元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戎人?!”
“……”
“所以你接近摄政王府有什么目的?你接近我又有什么目的?”元竹简直不能接受,自己身边仅剩的,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从来都在欺骗自己。
“我没有目的。”
“你没有目的?”元竹甚觉可笑,他瞪着她“那我问你,府中那场大火,元清澜手臂的伤,都是拜你所赐?”
他的质问,她没有回答,在元竹眼里,便是默认。
“要不是那天你出手伤了萧策,要不是我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将我不声不响地解决掉?”元竹红了眼眶,顿时怒火攻心,失望地大笑起来“我竟还想着和你一起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我从未想过伤害你!”初和哭着拽住他的手臂,接近失控地摇着脑袋“主子和你,我选择了你!”
……
南泊同手里的白色净布擦过长吟剑,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伶俐地目光只霎那间映在剑面上“没找到就继续找,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