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宣淫。
而且宣完了就睡手机飞行模式都没调回来。
听到门铃声已经彻底睡熟的阿蛮只是抽出枕头捂住了头简南倒是醒了,但是躺在床上半天没动。
“不开门么?”阿蛮从枕头里面露出半只眼睛。
“不开!”简南斩钉截铁一脸傻笑。
阿蛮:“……”
“门外的人应该跟你很熟。”锲而不舍的,按门铃的间隙都很平均和简南一脉相传。
“是教授。”简南继续傻笑。
阿蛮:“……”
“你真的不去开门么!”阿蛮捂着枕头和门铃对抗了两分钟彻底醒了披头散发的坐了起来。
简南维持着傻笑的表情,用被子把阿蛮外泄的春光遮好宝贝一样的抱回到被窝里。
“如果有要紧事他会按密码进来的。”简南一脸满足。
他觉得他什么毛病都没有了人生已经开启了新篇章。
被简南捂在被子里出汗的阿蛮闭着眼睛又忍了一分钟终于忍无可忍:“我去拆门铃!”
就算他是谢教授也不能没有要紧事连按五分钟的门铃。
简南这群人真的都有毛病!
阿蛮气乎乎的穿衣服气乎乎的走出卧室,想了想又气乎乎的回来把简南身上的被子整个掀开:“烦人!”
阿蛮起床气里面有肌肤相亲后的娇羞简南唔了一声快乐的在床上滚了一个圈。
“再不起床我拿水滋你。”阿蛮又踢踢踏踏的出去开门。
他买的拖鞋照着少女款排行最高的买的,和大部分的购买排行榜一样很不靠谱。粉红色的两个兔耳朵走的时候会左右晃,一不小心还会左脚踩右脚。
阿蛮很嫌弃,每次都威胁拖鞋要剪掉它的兔耳朵。
很奇妙。
从遇到阿蛮开始他悲剧的人生就被拉到了另外一个岔路口,离原来越走越绝望的既定路线越来越远,到现在居然中午十一点还赖在床上,盯着自家媳妇脚上的兔子耳朵傻笑。
门外的确实是谢教授。
简南打开门,谢教授的第一句话就是:“打扰到你们了么?我也没什么大事。”
阿蛮:“……”
距离第一声门铃已经过去十分钟了,这位老先生没有大事不紧不慢的摁了十分钟门铃。
和这位老先生轴的不相上下的简南挠挠头,也没侧身让谢教授进来。
“资料看完了。”他知道谢教授找他干什么,“没有发现直接问题。”
谢教授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那就说明他能触及到的地方,他都保护好了,其他的他没办法没权力碰触到的地方,还有他的徒弟简南。
他把简南送到墨西哥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为了这件事,从来没求过人的他还特意飞墨西哥去见了老朋友戈麦斯,直到这位老好人拍着胸口跟他发誓他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他才放心给简南买了机票。
他知道这孩子心里不服气,可能因为天真,也可能因为纯粹,这孩子从来都不觉得那些腌臜的事对他会有什么影响。
他本来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他在这个岗位上兢兢业业了几十年,到头来只剩下无力感,他本来真的担心简南那么好的苗子可能真的要被毁了。
但是现在,他居然开始相信简南。
他不一样了,傻乎乎的,但是到底是长大了。
连媳妇都娶了。
“吃饭了么?”中午十一点,也不知道问的是早饭还是中饭。
“还没。”简南答得轻快,师徒默契诡异。
“点外卖的时候给我也点一份。”谢教授冲阿蛮点点头,转身走了。
“你怎么一直不让你的谢教授进来?”阿蛮围观了两次,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参透这俩的师徒情。
“他不喜欢我们家的装修。”简南门还没关好就开始抱阿蛮,长手长脚的抱起来姿势别别扭扭,他也不嫌脖子酸,“每次都站在门口眼不见心不烦。”
阿蛮看了一眼传送带,懂了。
“中午喝粥吧。”简南又说,“教授喜欢喝艇仔粥。”
“我们再点一些点心。”他心情好的飞上天,“下午车上吃。”
“下午去哪?”阿蛮由着他抱,低头点外卖。
“我想先去我舅舅的玻璃制品厂看看。”简南安排行程,“如果来得及,再回研究所查下生物培养皿的上游厂商的地址。”
“只有这两条线出问题才会导致那么多批次疫苗都出现问题。”简南在阿蛮付款前眼明手快的加了一份榴莲酥。
“吃了这个不要亲我。”阿蛮嫌弃。
简南又迅速的把榴莲酥去掉,点了个流沙包。
“不难过了?”阿蛮瞥他。
他看起来已经恢复到平时的样子了,李珍昨天突然出现带来的冲击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真好哄。
她甚至都没怎么哄。
后来在床上都是他在哄她。
也不是特别痛但是她就是矫情的一直嚷嚷,嚷得他额头上都是汗。
“嗯。”满血复活的简南点头,昨天晚上还黑黝黝的眼睛今天看起来清澈的像个孩子,“不难过了。”
过去的就算过不去,就算那一切把自己逼成了一个怪物,他也仍然有人爱。
她会在那个时候喊他的名字,声音很轻,带着眷恋。
她很爱他。
知道他缺乏安全感,所以哪怕不说出口,哪怕平时凶巴巴的,但是她仍然努力的让他时时刻刻都感觉得到,她很爱他。
他们都不太懂怎么去爱,就像今天早上那样,被普鲁斯鳄科普了好多知识点真的用起来的时候发现这项人类本能真的本能起来很难。
动物本能是为了繁衍,而他们是为了爱。
所以不一样,所以,比他想象的更乱糟糟,更美好,回忆起来都会带着微笑。
肌肤相亲有它的道理,它能带来愉悦,能大量分泌多巴胺,能让他觉得安全。
“我上瘾了。”他在阿蛮揍他之前很诚实的坦白。
他上瘾了。
终于发现了一件比做实验更让能让人愉悦和集中注意力的事。
摁住阿蛮的粉拳,他十分勇敢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可以一天一次。”
“一周三次!”阿蛮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讨价还价。
简南:“……一周有七天。”
“你不是喜欢三么?”阿蛮斜他。
简南蠢蠢欲动,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你也可以试试一天三次,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阿蛮堵住他的嘴,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
“或者你让我看你刷牙,我考虑下一天一次。”阿蛮刷着牙,又探出个头。
“一周三次。”简南妥协的非常没有原则。
“切。”阿蛮翻着白眼又缩回卫生间。
门铃再一次响起来的时候,阿蛮正趴在卫生间门口企图从门缝里面偷看简南刷牙,突如其来的门铃声害她差点把眼睛撞到门上。
不是谢教授,因为门铃摁的很急,听起来就让人不太舒服。
简南打开卫生间的门,脸色已经不是很好。
“谁?”阿蛮嘴里还叼着一个流沙包,打开了可视门铃。
门外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阿蛮见过,在切市的时候在医院说简南有病的那个女人,简南的后妈,简北的妈妈。
另外一个中年男人,个子挺高,除了嘴巴长得很简南并不十分像,但是从简南的表情不难猜出这个人的身份,简南的爸爸,很有钱的那个房地厂商。
任由前妻和现任妻子欺负自己儿子的男人。
为了教育简北把简南架火上烤的男人。
阿蛮打开门。
不是好东西。
她总结。
简南对爸爸没有像对李珍那么紧张,脸色不太好,但是没有拦在他们中间,也没有避开他爸爸的视线。
相反,他爸爸看起来反而有些紧张,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才进门。
客厅餐桌上有刚刚送过来的外卖,阿蛮饿了,先撕了一个口子从盒子里拿出一个流沙包,动作粗鲁耐心也不够,所以餐桌的看起来乱七八糟。
简南爸爸哼了一声。
阿蛮根本没意识到他在哼什么,知道他在哼什么的简南没什么表情的走到餐桌前,把那个破洞的袋子直接拉开,散得更乱。
“……还真的跟你妈妈说的那样粗鲁的都快要变成野人。”简南爸爸更看不惯了,一旁的后妈动作非常轻巧的拉了拉他的袖子,一脸贤良淑德。
“哪个妈?”阿蛮问这句话绝对没有恶意。
她只是单纯的想要从简南爸爸的话里面了解李珍有没有找过他。
但是简南爸爸的脸都青了,一旁打扮的十分贵妇的简南继母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这就是你找的女朋友?”简南爸爸瞪着眼睛问简南。
阿蛮:“……”
奇了怪了,这些长辈为什么都不愿意直接和她说话,她就在面前却非得要通过简南,她长那么娇小么?
简南不理他,忙着在厨房拿碗筷,拆外卖。
阿蛮饿了。
他知道。
“你就这样对你爸爸?!”简南爸爸继续吹胡子瞪眼,脸色红蓝黄绿的换了一轮。
“你直接跟我说也行的……”阿蛮本来想学着简南说您,一个字吐了半天说出口还是改了。
她很想知道李珍到底有没有找过他。
“谈什么?”简南爸爸终于正眼看了阿蛮一眼,“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就是那个……”阿蛮顿了顿,看了简南一眼。
这家伙肯定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本来不想这么直接的,不管怎么样,毕竟是简南的血亲,又不像李珍那么变态。
但是简南不拦着。
不拦着,她就有点收不住。
“到底是哪个妈告诉你,简南快要变成野人了?”阿蛮问,问的很真诚。
她就只想知道这个。
简南爸爸:“…………”
简南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