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佩新听到金屋藏娇四个字,被辣椒呛的差点儿背过气去。
“我都没激动您激动什么呀?”莫垚的潜台词似乎是:悄悄您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听谁说的?”徐佩新边咳边问。
“行政部的小姐姐。”
“没有给你做成什么困扰吧?”徐佩新问。
“没有,反正后来也没人当我的面再说过什么。我调岗的时候有和孟佳琪讲我表姑姑是陈依纯,出了关系户应该也不会再有人说我什么了。”
“那就好。那你会介意别人说你是关系户吗?”
“我本来就是关系户呀!有什么好介意的?”
对于这么直接的莫垚,徐佩新是佩服的,直率、坦荡,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
回到酒店,莫垚又屁颠屁颠地抱着电脑到徐佩新房间加班。
莫垚继续按自己的逻辑继续学习,需要什么资料就跟徐佩新要,也坚持不懂就问的原则,气氛还算融洽。
徐佩新的手机响了一声短信提示音,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放下了,并没有回复信息。
没两分钟,来点铃声响起,莫垚抬头,比划着离开的手势,询问自己是否需要回避。
徐佩新抬手压了两下,示意莫垚不用动,接起电话道:“喂。”
电话对面的声音莫垚听不见,听到徐佩新说道:“工作的事情请你按规则跟你的直属上司沟通,如果你上司处理不了,可以跟莫垚沟通,也可以给我发邮件,来公司的时间不短了,这些你应该懂的。”
徐佩新的语气平淡,算不上训斥也不比平时温和。
又听徐佩新说道:“那是我个人的事情,没其他的事情就挂了。另外,我不希望再接到你的电话。”
莫垚见徐佩新挂了电话,道:“老板?我可以下班了吧?”
徐佩新勾了勾唇,点头同意。
莫垚收了东西,回到房间,见时间还早,拿了包包出门。见徐佩新的房门还没关,趴着门口问:“老板,我出去买点东西,您有什么需要我带回来的吗?”
徐佩新犹豫了一下,道:“方便和你一起去吗?”
“随便。”莫垚已经开始被迫习惯徐佩新多余的周到。
莫垚对蓉城不算很熟,用方言问了酒店门口的保安。
按保安的指引,走了两条街,来到一个小广场,广场上有很多阿姨在跳坝坝舞,也有很多小孩子在玩闹。
莫垚注意到有卖麦芽糖块的摊位,买了整整两大包。
莫垚拿了一块放在嘴里,撑着袋子递到徐佩新面前,问:“你们小时候吃这个吗?”
“好像没吃过。”徐佩新拿了一块放到嘴里。
“这是我小时候的味道,我们那边跟它叫叮叮糖,小时候会有伯伯走街串巷地叫卖,用锤子和凿子敲出叮叮当的声音,我们都是追着声音跑,每次都是买一毛钱两毛钱的。”莫垚回味似的说道。
“挺好吃的,不会太甜。”徐佩新说。
“回去分给您一些,送给兹佩。”
“不用了,我再买些给她。”徐佩新说着往摊位的方向走去。
莫垚眼神空洞地看着徐佩新的背影,无语凝噎。
“老板,她一个人吃得完吗?”莫垚看着徐佩新也提了两大包,满脑袋黑线。
“我看你买了两包。”徐佩新回答的云淡风轻。
“我买两包是因为一包拿去学校给同学分,一包拿去公司给同事分。”莫垚无奈解释。
徐佩新看了看手里的两大包,依旧淡定地说:“那是有点儿多。”
莫垚摇了摇头,继续走,看到有卖蛋烘糕的,又买了一个,递给徐佩新。
“你不吃吗?”徐佩新接过蛋烘糕,见莫垚付了钱走了,自己没有。
“我不爱吃蛋烘糕。因为我想吃凉粉,为了不把您辣哭,就不客气请您吃了。”莫垚解释。
莫垚把叮叮糖的袋子挂在左手手腕上,左手端着凉粉,右手拿着筷子,边走边吃。
“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吃?”看到莫垚的举动,徐佩新惊住了。
“习惯就好了。”莫垚下巴抬了抬,示意徐佩新向前看,徐佩新这才注意到端着碗边走边吃的不止莫垚一人。
回酒店的路上路过还在营业的超市,莫垚买了几包火锅底料。
刚进酒店大堂就看到蔡敏雅,莫垚悄声问徐佩新:“需要我帮忙解决吗?”
徐佩新一愣,又听莫垚说:“我数三个数,不反对就算同意了。三二一。”
莫垚说完又等了一会儿,见徐佩新当真是默许的状态,迎着走向蔡敏雅,一脸热情地说:“敏雅姐这么晚来酒店,是约会吗?”
蔡敏雅的脸上原本挂着笑意,听到莫垚的话显得有些尴尬,说道:“我找徐总有些事情。”
“徐总交代过,工作的事情您可以跟我沟通,如果我处理不好,是要扣工资的。”莫垚表情无辜。
“私事。”蔡敏雅脸色难看。
“哦,私事,借钱吗?”莫垚又问,徐佩新站在莫垚身后两步远的地方,听得清楚,也不上前。
“不是。我找徐总有什么事情和你无关。”面对莫垚的难缠,蔡敏雅没办法继续保持优雅。
“也不能说和我无关,因为您的私事,害我加了两个晚上的班。”莫垚说完回头看了徐佩新一眼,还好,还算淡定。
“你什么意思?”蔡敏雅气急败坏地质问。
“如果您不介意,跟我到房间聊吧。我怕在这多说两句您再激动了。我人生地不熟的,加上脸皮厚,不怕丢人。您可是在蓉城工作,人脉广,面子还是要的嘛!”莫垚笑颜依旧。
徐佩新听到这先走一步进了电梯。
蔡敏雅眼里的怒火抑制不住,见徐佩新进了电梯,反而平静了几分,说道:“你和徐总什么关系?”
莫垚被问笑了,道:“按辈分说,我和徐总是叔侄关系;按职级来说,是上下级关系;按法律来说,是雇佣关系。”
“那你在这儿管什么闲事?”
“我说了,您害我加班了呀!”这聊得好好的,怎么又绕回来了?
蔡敏雅快要被莫垚气疯了。
“敏雅姐,真心劝一句,您这大半夜的敲一有妇之夫的房门,您不怕流言蜚语,我怕啊。这知道的,我和徐总是我上述的三种关系,不知道的呢?我才20岁,名节很重要!”莫垚苦口婆心。
“他已经离婚了!”
“您听谁说的呀?”莫垚惊讶。
“你管我听谁说的?”蔡敏雅此时像是一只被惹毛的猫。
“我表姑姑是公司法律顾问,您觉得是您的信息准确还是我的信息准确?”莫垚眨着大眼睛,继续说:“如果您不想去房间聊,咱能不能坐下聊?我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