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总真不好意思，扫您的兴了。我也不清楚莫小姐的酒量。那我先送她回去，改天我再安排，给您赔罪。”莫垚听着蔡敏雅的话毫无破绽。

“住哪？我让司机送你们过去吧。”小熊总说。

“那就谢谢熊总了。”蔡敏雅说了地址，把莫垚扶起来往门外走。

莫垚思忖着“演完这场戏“是什么意思，坐在车上闭眼假寐。

蔡敏雅帮莫垚办理了入住，和小熊总的司机一起把莫垚送到了房间，紧接着司机说在楼下等蔡敏雅送她回去，就离开了。

蔡敏雅把莫垚扶到床上，又帮莫垚把外套脱掉。然后不停叫着莫垚，莫垚继续装醉。蔡敏雅确认莫垚是真的醉的厉害，竟开始解莫垚衬衫的扣子。莫垚继续装睡，但心里犯嘀咕啊，蔡敏雅该不会是在徐佩新那受刺激了，换了口味了吧。想到这，身上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蔡敏雅又伸手把文胸的肩带往下扯了扯，莫垚刚要发作，却见蔡敏雅给莫垚盖了被子，只是被子的位置比较奇怪，刚好遮住文胸。

紧接着莫垚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蔡敏雅在包里翻着什么。莫垚眯着眼睛悄悄看了一眼，蔡敏雅掏出手机，似乎是要拍照。莫垚嗯了一声，翻身继续假寐，身子顺势缩进被子里，脑袋也埋了起了，像是很冷一样。

蔡敏雅过来推了推莫垚，莫垚没反应。

这时门铃响了。蔡敏雅显然被吓了一跳，莫垚能听到蔡敏雅是惦着脚尖走到门口的。

蔡敏雅开门，是小熊总的司机说在楼下等了半天没见蔡敏雅下楼，上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蔡敏雅只好把门关上，跟着司机下楼。

莫垚听见蔡敏雅离开，坐起来把衣服整理好，又给自己烧了壶水泡茶。

过了几分钟，小熊总来了。

进门以后，小熊总把一张房卡扔到了莫垚面前，问：“你们公司有最近半年新去的销售吗？”

“都算上可多了去了，到底怎么回事？”莫垚问。

“像这样的业务你们公司还有可能派谁过来谈？”小熊总继续问。

莫垚懵逼，但回想了一下查美玲的话，好像公司里的确找不到比自己的身份更合适的人选了，说道：“目前来说，我的确是最合适的。”

“那你想想你得罪谁了吧。”

莫垚懵逼，说道：“我得罪谁了？”

“房卡是我截下来的。”小熊总坐下，说道。

“房卡？刚才你说让我把戏演完，到底这么回事？”莫垚递给小熊总一杯茶。

“我从头开始说。我叔确实要做服装生意，确切地说是我婶子想自己做个服装品牌。这段时间找过来的服装厂也不少。有一个通过我叔的朋友找过来，谈了两次基本定下来了，签了个框架协议。酒局上，这家服装公司的老板说了一个让他窝火的事，他原来有个销售，业务能力很强，前两个月跳槽去了另外一家公司，跳槽之前就把客户信息给新东家了，跳槽以后又挖了他不少客户，说这货太不地道。我叔是个性情中人，就说要不要帮他出口气。对方说，那也不能揍一顿，毕竟违法，顶多把他灌醉扔大街上。我叔就说这事我们来办，给他约来蓉城，就算是给双方合作的见面礼了。对方说那得把单子说大点，而且男装女装的代理和代工都要，这样公司才能派他来。”小熊总喝了口水。

“哪家公司？”

“沪市的一家公司，娜莎服装。”

“看看这名取的，娜莎，那啥？”莫垚翻了个白眼。

“这不是开玩笑，我觉得这是故意针对你。”小熊总认真地说。

“什么意思？”

“因为当时我问了一句，怎么能保证来的一定是那个人。他说都是做服装的，找个人打听一下就知道来的是不是了，今天上午他们打电话过来确定说来的人是他们说的那个人。我见到来的人是你，就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还没毕业，怎么可能又是跳槽又是挖客户。我不知道你那位同事扮演什么角色，就假装不认识你，看看他们到底想怎样。”小熊总说。

“刚才蔡敏雅脱我衣服来着，好像是想拍照，但我没让她拍到。”莫垚觉得更蹊跷了。

“但现在看来她应该跟这事儿关系不大。我刚才让司机送你是怕你在路上出事，我跟在你后面过来，你们前脚办完入住，后脚有人又去拿了一张房卡，就是这张。”小熊总拿起房卡又放下，继续说：“我叫人拦下来了，刚才问出来。他说，有个人找到他，说是自己被女朋友骗了很多钱，女朋友又给他戴绿帽子了。那人给他了500块钱和一个手机，让他去前台拿房卡，进房间摆拍几张床照，等拍完了再给他2000块钱。”

“这都哪跟哪啊？”莫垚觉得这些人怎么戏这么多？

“就是说，拿房卡的那个混合和我一样，都是圈套里的一环。你还是得想想，你得罪谁了。”小熊总说。

“跟那个混混接头的人你找到了吗？”

“我让人跟着那货了。”小熊总说。

“如果蔡敏雅跟这事儿有关系，那没必要再一张房卡出来，她走的时候不关门就可以了。”莫垚说。

“是。一会儿跟你去前台查一下为什么会有两张房卡。”小熊总说。

“是你故意安排接近蔡敏雅的？”莫垚问。

“对。”

“刚你说是那啥公司让你们说男装女装代工都要的？”

“对。”

“一个亿是谁报出来的？”莫垚继续问。

“我们原本是打算第一批采购个一千到两千万的货，娜莎让我们说一个亿。”

“大哥，10倍，你逗我玩。”

“先别管货的事了，先把你这边的事弄明白吧。想出来是谁了吗？”小熊总掏出一根烟。

“要抽出去抽。”莫垚瞪了小熊总一眼，小熊总又把烟塞回了烟盒里。

“那应该是我们公司里的人了。”莫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