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发现？”

“自从你到了总裁办，云睿海诚的工作效率高了很多呢。”

“真的假的？”

“真的。以前你们公司跨部门的合同审批最快也要半个月，改个十次八次都很正常，跟你们对接的刘律师跟我提了两次要跟你们加收律师咨询费了。最近他都觉得轻松很多了。”

“没听懂。”

“以前跨部门的合同徐总会尽量平衡各部门之间的利益和分工，现在大部分是你在做平衡，他会顾及到人的因素，你不会。“

“这是夸我客观持平还是说我情商低？”莫垚玩笑着说。

“其实你是对的。企业是以盈利为目的法人，可以说是法律的产物，存在的意义就是在于剥离自然人在社交中的负担。那么作为企业经营者，首先应站在客观的角度以企业合法利益为出发点行使权力。”陈依纯说。

“不明白老板为什么还要等，既然想把OEM事业部剥离出来给他前妻，为什么不尽快了结？”莫垚问。

“他本就不是一个善于决断的人。”

从陈依纯家出来，顺路去学校里转了一圈，过年以后和寝室另外两个室友还没见过，四人约着一起去小食堂改善伙食去了。

好巧不巧，在小食堂碰见了温瑞婷。

“你不是说她也在你们公司实习？不打个招呼吗？”童爽问。

“她课多，已经没去了。”莫垚回避了要不要打招呼的话题，不出意外的话，温瑞婷会过来跟她打招呼，之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果真，不出莫垚所料，还没等菜上齐呢，温瑞婷就过来了。

“莫垚，我想和你谈谈。”温瑞婷说道。

莫垚不由皱了下眉，并没觉得自己和她有什么要谈的，但还是礼貌回答：“好，那你说吧。”

“单独聊吧。”温瑞婷表情古怪。

莫垚起身，准备跟温瑞婷出去，被米莉娜拉住：“我跟你一起。”

莫垚拍拍米莉娜的手，给了米莉娜一个放心的眼神，出了小食堂的门。

温瑞婷把莫垚带到小食堂的后面，那里是个死角，堆了些杂物。

温瑞婷抱着胳膊，不屑地对莫垚说：“你不觉得自己很贱吗？勾引自己的老板还不够，还吊着钱昔老师，你以为你是谁？”

“温瑞婷，你自己思想龌龊，别把别人想的跟你一样。如果就是这事儿，那我去吃饭了。我和你不熟，以后也没必要有联系。”莫垚说话还算客气。

“这是你吧！“温瑞婷举着手机让莫垚看，满脸的鄙夷。

莫垚仔细看了看，哼笑一声：“对，是我。”

“那你还有什么脸装纯情？”

“说吧，你想怎样？”莫垚不急不躁。

“我要你辞职，以后都不许和钱昔老师见面！”温瑞婷像只骄傲的鹿。

“如果我不答应呢。”莫垚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那我就把照片发到网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我是徐总的助理，开车送他回家太正常了，说明不了什么。回头我把之前和老板一起出差订酒店的信息发给你，你可以去调一下酒店的监控，一起发出来。”

“你别以为我不敢！”温瑞婷有些气急败坏。

“温馨提醒一句，我表姑姑是律师，如果我想告你诽谤是不用付律师费的。”莫垚觉得有意思的不只是温瑞婷给她看的照片拍的内容是年会当晚莫垚开车送徐佩新，更有意思的是蔡敏雅说罗艳告诉她自己和徐佩新一起回家。

“你就是个贱货！”温瑞婷怒火中烧。

莫垚二话不说一个耳光扇了上去，冷冷地说道：“嘴巴放干净点！我没招你没惹你，别蹬鼻子上脸！我不是你妈，不会惯着你。以后相见不相识，你好我也好，但如果你再没事找事，老娘也奉陪到底！对了，把我今天的话转达给拍这组照片的人。“

温瑞婷捂着脸看着莫垚离开的背影，站在原地愣了半天。

莫垚在小食堂门口做了两次深呼吸，不想让自己的破事儿影响了聚餐的心情。

“没事儿吧？”米莉娜问。

“没事，说了点公司的事。”莫垚笑着回答，尽量不让她们看出异样。

“那就好，菜都快凉了，快吃吧。”童爽说。

“刚你们在聊什么？”莫垚转移话题。

“聊了你不知道的事。“童爽挤眉弄眼看向米莉娜。

“看我干啥？”米莉娜低头吃饭。

“有情况呀！”莫垚特意拉长了音调。

“昨天晚上，慧慧下自习回来，看到某人和学弟手牵着手呢。”童爽用夸张的语调说着。

“哟～是哪个学弟呀？”莫垚跟着八卦。

“在你们店里兼职那个，文文静静的奶油小生。”童爽继续爆料。

“真的假的？人家不是才大一？这你也好意思下手？”莫垚惊呼。

米莉娜有些难为情，抱怨道：“你们还是不是姐妹？就不能用开放的包容的心态祝福我吗？”

“必须祝福。祝你嫩草吃得香！”莫垚说。

米莉娜佯装生气打了莫垚一下，几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莫垚是诚心祝福米莉娜的，莫垚也喜欢和同学一起的轻松，简单快乐。

吃过饭，莫垚回家继续研究商业计划书。之前写不出来主要是怕米莉娜吃亏，但也不想占公司便宜，卡在中间平衡不好。今天见了米莉娜，得知她恋爱的消息，反而想通了。饮品店和网店不可能是米莉娜一生的选择，也不应该成为米莉娜的束缚。

项目背景、运营方案和项目前景之前都写完了，之前卡在合作方式上，现在简单粗暴，她和米莉娜要前三年10%的分红，累计保底20万。算法也简单，米莉娜原本计划考公务员的，网店顶多做到毕业，按现在的情况，一年的利润能有十万出头，如果上男装可能会再高一点，按网店转让的行情，也不几万块。如果云睿海诚要做一个这样的网店可能两三个月就能达到莫垚网店现在的规模，但细算人工成本、促销成本也要不少钱。所以算下来，二十万也算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