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吴总当真安排了晚餐，而且叫来了王晨阳和另外两个吴总的朋友。不得不说，中国的社交大部分集中在餐桌上。

这顿商务饭局是莫垚吃得最轻松的一顿，没有了工作的牵绊，全凭自己的喜好。席间王晨阳问道：“徐总刚给我打电话说明天到，怎么没和钱总一起过来？”

“徐总今天好像有个什么会。”钱昔回答。

“老板过来干嘛？”莫垚悄声问。因为在莫垚离开之前，徐佩新就比较少出差了，大部分业务和公司管理的工作都是交给李文浩和查美玲在处理，而且也培养提拔了一批中层管理人员。

“鬼知道。”钱昔下午学会的只出声不动嘴。

“你们有没有关注最近很火那个选秀节目？叫星随音动。”吴总的朋友孙总提到。

莫垚心里嘀咕，那不就是书磊参加的那个比赛嘛。

“我知道，他们合作的经纪公司前段时间联系过我，想让我帮选手找几个代言，等比赛结束蹭热度做一波推广，你们要是有兴趣我帮你们对接一下。”王晨阳说。

“贵不贵？”吴总问。

“对，有个叫秦书磊的选手，贵不贵？”钱昔不知是恶趣味，还是认真地在问。

莫垚在桌子底下踢了钱昔一脚。

“现在签的价格都是浮动的，目前有两个价格会偏高一些，好像是你说的那个秦书磊，还有一个叫安什么那个女的。”王晨阳说。

听到这，莫垚还是很开心的，这说明秦书磊的人气和商业价值是比较高的。心爱的人优秀，自己亦觉得骄傲。

“吴总可以考虑这两个，合约也不用签太久，搭上比赛这波热度就行。”王晨阳继续说。

“那我回去研究研究。”吴总道。

莫垚多喝了两杯，因为开心。

第二天，莫垚熬了一壶雪梨汤，带去秦书磊排练的地方探班。虽然知道徐佩新会来京市，但知道他有工作要忙。

莫垚坐在一个角落看秦书磊练习，一遍一遍，真的很辛苦，也只有短暂的休息间歇可以说上一两句话。

晚上和秦书磊一起回家，莫垚心疼地摸了摸秦书磊的脸，是啊，粉丝看到的是秦书磊光芒万丈的一面，而只有自己才能看到他的压力和疲惫。

“怎么了？”秦书磊握住莫垚的手问。

“心疼了。”

“那你亲我一下吧。”

“我怕你骄傲。”莫垚抿嘴笑，并没有把前一天饭桌上听到的跟秦书磊讲，怕秦书磊会分心，也怕最后没有达成合作让他难过。

莫垚跟秦书磊道了晚安准备回自己家，秦书磊执意送她，虽然只隔了一条街。

“跟你一起回来已经很危险了，你再送我，真不怕被拍到？”莫垚说。

“拍就拍吧。我不想你受委屈。”秦书磊说。

“之前还说听我的呢。”莫垚佯装生气。

“那我送你下楼。”说完，秦书磊牵着莫垚的手走下楼。

莫垚回到家，想着一天都没有徐佩新的消息，不禁有些难过。本以为即便自己离职了，跟前老板也还算是朋友吧，至少忙完了会约自己喝杯茶。

莫垚给自己泡了壶花茶，茶具是从徐佩新那套路来的一套汝瓷，又从书柜上拿了一本散文诗集，瞟一眼窗外的霓虹，这感觉倒是和杭市时有些相像。

第二天醒来，莫垚看到手机上有一条徐佩新凌晨时分发来的微信：在京市有需要直接找王晨阳，他会尽力帮你。

莫垚给徐佩新回复到：万分感谢。

徐佩新秒回：也可以随时打给我。

莫垚：好。

莫垚不想去探秦书磊的班，实在太无聊，再者知道进去全国前八强没什么悬念，莫垚兴致也就没那么高了。

想来想去还是骚扰陆羽汐比较合适。陆羽汐当天要去参加试戏，莫垚来了兴趣，要去充当小助理。

莫垚跟着陆羽汐去了片场，排队等着试戏的人还不少。陆羽汐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就进去了。莫垚不能进，只能在门口等，速度倒是很快，不到二十分钟，陆羽汐就出来了。

“怎么样？”莫垚问。

“OK，我是谁？未来的影后！”陆羽汐带了几分傲娇说道。

“你走后门了吧？”莫垚不客气地揭穿。

“怎么可能？签了经纪公司还是有些好处的。”

“隔行如隔山啊！”莫垚感觉还是做衣服卖衣服简单些。

“走吧，去俞鹏那看看，他今天有录制。”陆羽汐拉着莫垚上了出租车。

莫垚也没拒绝，很快到了演播厅，陆羽汐倒是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工作人员通道，虽然没有工作证，但陆羽汐和门卫已经混熟了，直接就放行了。

俞鹏做为主持人之一参加录制的是一档素人才艺比拼的栏目。和俞鹏搭档的也是一位比较年轻的男主持人。

莫垚和陆羽汐在舞台一侧一个机位后面，看了一会儿，莫垚拽了拽陆羽汐两人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另一个主持人背景比较厉害吗？”莫垚问。

“也不算，主要他是台聘。”陆羽汐说。

莫垚突然觉得自己需要补课了，经纪合约和唱片合约弄不明白，现在什么是台聘也弄不明白。

“所以呢？”

“现在不是流行制播分离吗？有些电视栏目就进行尝试，有一些不敢完全分离的，就会共同成立一个栏目组，这个栏目就是。我也不是特别明白。对了，你为什么说另一个背景厉害？”

“你没发现你家俞鹏除了念口播，其他话很少吗？”莫垚回答。

“你还知道口播呢？”

“废话！”

“你上不上厕所？”

“不去。”

“那你出来干嘛？”

“里面可无聊。我昨天去看书磊排练，无聊的都快长毛了。”莫垚说。

“你有没有觉得我哥在舞台上特别帅？”

“你哥什么时候都帅！”

“就是，你看网上粉丝评论没？”陆羽汐问。

“没。你哥告诉我不要看。”

“那你就不看？”

“对呀。”

“哎。我哥不让你看是怕你吃醋。”

“我吃什么醋？”莫垚很是疑惑。

“有一群女粉丝对着你男朋友含‘我爱你’‘我喜欢你’，你能受得了？”

“这有什么好吃醋的？我还进粉丝后援会的群了呢。”

“哈？”

“没一会儿就被踢了。”

“哈哈哈，难为你了。”陆羽汐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