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莫垚跟着钱昔去了设计部。苗可可见到莫垚一点儿也不惊讶,完全是了然的样子。
“见到我一点儿惊喜都没有?”莫垚不满地瘪瘪嘴。
“全公司都知道你回来了,还惊喜个屁。”苗可可一边一边往储藏室走。
“晚上一起去肖老板那吃饭哈!”莫垚还不忘邀约。
苗可可拿了套衣服给莫垚,:“试试看。”
莫垚看看脚下的运动鞋,:“鞋也得帮我找一双,三十六码,谢谢。”
苗可可又翻了一双鞋拿给莫垚。
莫垚换完衣服,借着苗可可的化妆包补了个装,道:“先去干活了,晚点儿找你玩!”
莫垚见到带队来参观的是位老熟人,笑着上前打了招呼。
接待的全程不过半个多,是领导带意向投资企业来感受一下当地的营商环境和。莫垚负责的接待都很接地气,和讲解员不太一样,更多是聊,在聊的过程中把要传达的内容表述出来。之前人事有提出专门设置一个讲解员,配合总裁办负责接待,被徐佩新否掉了,表示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企业发展上,而不是把企业变成一个展览馆。莫垚深以为然,也是逐渐摸索出了属于自己的接待风格。
送走了参观的队伍,莫垚赶紧去换了衣服。正想找苗可可聊聊八卦,却被钱昔叫去煮咖啡了。
看到钱昔的咖啡豆剩得不多了,莫垚又让她之前找到的渠道寄一些过来。
莫垚还是煮了两杯,钱昔一杯,苗可可一杯,自己拿了瓶矿泉水。
“诶,你上次的那个海归伙儿是哪个啊?”莫垚开始跟苗可可八卦。
苗可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方位,:“靠窗那个蓝毛。”
莫垚看向窗边的位置,果然有个蓝毛,电脑挡着,看不到长相。
莫垚问道:“他胆子不啊,敢跟钱昔吵。他们是因为什么吵呀?”
“怎么呢。他有点儿才,按专业来可能比我强。但他也有聪明,他的设计里会堆叠一些欧洲大牌或者时装周上出现的元素。所以他的设计总被钱昔否掉。”苗可可道。
莫垚点点头,苗可可是钱昔的得力助手,但按专业来,苗可可真的不算特别好,但剩在她懂钱昔,更多的时候是充当钱昔的眼睛和手。之所以当不了嘴,是因为他们太像了,都有生人勿近的气息。
转了一圈,莫垚也不好一直耽误苗可可工作,还是去骚扰老板比较合适。
回到楼下,敲了徐佩新办公室的门,却看到刘广福正叉着腿坐着喝茶。
“哟!刘老板,好久不见!”莫垚主动打招呼道。
“你不是去京市了吗?”刘广福问。
“那还不让回来看看?”
“还真把这当娘家了!”
“徐老板都没不行呢,您还有意见了?”莫垚和刘广福练嘴皮子也不是一两了。
暑假的时候,刘广福把儿子刘伊发到徐佩新着实习来着,这会儿过来打听打听情况。刘伊刚来的时候,徐佩新把他留在总裁办了,三以后就发去女装事业部交给查美玲了。同性相斥有时候要看怎么理解。在总裁办的时候,除了四喜是雌性,其他都是雄性。刘伊从第二开始一上班就睡觉,徐佩新看着头痛。到了查美玲那,想睡也不敢了。
但具体刘伊什么情况,徐佩新并不清楚,还是得问查美玲。有聊了些工作方面的事。刘广福的代工业务订单也有下降的趋势。而云睿海诚剥离了业务一年多,反而有了更好的发展,无论是利润率还是市场份额,都有了一定比例的提升,甚至云睿海诚的估值高过了业务剥离之前。
刘广福觉得徐佩新已经走了一条成功的转型之路,自己跟着屁股后学也能搞个七七八八。刘广福一直希望徐佩新能够成为他自主品牌公司的股东,倒不是因为他缺钱,而是希望能够深入捆绑,以便徐佩新能把更多精力倾斜到自主品牌按摩椅的事业上。
徐佩新则一直是装糊涂,刘广福愿意让利给自己,但这个领域毕竟不是自己熟悉的,给点儿建议可以,真的操盘也没那么大把握。
莫垚还是负责泡茶和旁听,偶尔会聊几句。这种感觉很熟悉,很好。以前也是这样。有时候茶局散了,徐佩新会问问莫垚的看法,莫垚不需要反复掂量,想到哪到哪。让莫垚舒服的点是,这种探讨徐佩新从来不会指出她的观点或者解决方案是否有错误,是否有不足,但也会表达自己的观点看法,留空间给莫垚自己思考。
刘广福和徐佩新聊到关于按摩椅的品牌形象,莫垚不自觉皱了皱眉。
“莫垚,你对老刘家的产品熟悉,你怎么看?”徐佩新注意到莫垚表情微微的变化,问道。
“为什么按摩椅只能给老人用呢?我觉得你们所有的宣传用的都是那个阿姨着实不妥,而且销售策略一直以来都是主打孝心。但我觉得最需要按摩椅的不是老年人,人家早上撞大树,白逛公园,晚上跳广场舞,怎么就需要按摩了呢?反倒是像我们这样的搬砖族。没时间锻炼身体,也没毅力锻炼身体,每的疲惫感是非常明显的,而且相对老年人更有购买力。所以,如果是我,就换个年轻好看的姑娘伙子做形象代言人,还可以植入更多的使用场景。那么营销策略也可以从孝心过渡到打亲情牌……”莫垚不疾不徐,一边泡茶一边道。
“反正你不在云睿海诚干了,要不我把营销中心设到京市,你来给我做营销总监吧!”刘广福对莫垚道。
“一个月五万,再帮我租个公寓配辆车?”莫垚笑着调侃道。
“打人不打脸,怎么还提这事儿呢?”
“如果一个月500万,我觉得你可以考虑。”徐佩新对莫垚。
“对嘛!所谓的底线无非是看诱惑够不够大!”莫垚完和徐佩新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