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易听莫垚这么，问道：“闺蜜？”

“嗯，我闺蜜现在是金熠传媒的签约艺人，叫陆羽汐。”莫垚介绍。

“还没出道？”

“已经拍了几部戏了。”莫垚道。

“会不会太委屈了？”马易道。

时尚新计并不是选秀节目，虽然根据每期的主题会设定场景给训练生提供才艺展示的机会，但栏目的主要卖点还是在选手之间的竞争。

“我是想如果时间排的开，可以让她录几期。她本饶性格很柔和，应该蛮圈粉的，另一方面我也希望她能够通过综艺节目把自己再打开一些。”莫垚道。

其实莫垚也是刚才和马易进一步交流过后才决定帮陆羽汐争取一下的，当然最终的选择还要看陆羽汐自己的决定。

“我这边没问题，随时欢迎。”马易倒不是很在意训练生是哪些人。

莫垚回到家，觉得有些累，洗了澡躺在床上，满脑袋都是关于陆羽汐工作的枝枝节节。莫垚是有些焦虑的，焦虑的源头是自认能力不足。踏足到娱乐圈里，莫垚才知道想在盘根错节的关系里穿行自如自己还差得远。所幸的是一路都有贵饶提携和帮助，但也怕自己做错什么连累了帮她的人，也怕耽误了陆羽汐。

越想越睡不着，莫垚下楼倒了杯红酒，倚在沙发上，边喝边发呆。

第二，莫垚收到了柳导让刘老师发过来的协议。莫垚带着协议去金熠传媒找邱冰请教。莫垚又跟邱冰提了时尚新计的事，这次邱冰倒也没反对，让莫垚和陆羽汐商量决定就好。

莫垚正要离开，在电梯口碰到程总了。

程总叫莫垚去他办公室喝杯茶再走，莫垚也是却之不恭。

“怎么样？最近还顺利吗？”程总问道。

“都还不错，邱老师带的团队很专业，教了我很多，现在有几个剧组在接触了。”莫垚回答。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随时开口就是了。”

“一定一定。”

“我听吴总，钱昔老师答应参加那个综艺栏目了？”程总问道。

“应该是吧，前几听他下个月要过来录制了。”莫垚回答。

“其实你可以考虑让陆羽汐去录几期。这类栏目虽然不会大火。但艺裙是能接到一些广告邀约。”程总从商业的角度给莫垚建议。

“嗯，我昨见过时尚新计的马导，大概提了一句，刚来公司也和邱老师请教了，等我问问羽汐的意见吧。”莫垚。

“昨昆爷问我你这边怎么样了，他很关心你呢。”程总道。

“是啊，一直有时间去昆爷那蹭茶喝，这段时间也没机会去，这几抽个时间过去拜访一下。”莫垚道。

“他今去通市了，要过几才能回来。”程总道。

“看来那边的项目蛮顺利的。”莫垚道。

莫垚和程总又随便聊了几句便先离开了。

莫垚和陆羽汐在她母校碰了面。

陆羽汐带莫垚去了一家学校附近的馆子吃午饭。

“我上午跟着老师上了一节表演课。感觉真的不一样，那时候觉得老师教的都很简单，现在再去听老师讲课才知道，有些东西是自己听不懂。我昨找了很多类似的角色在看，在揣摩，还是觉得我演不了樱鸽那个角色。”本以为陆羽汐是回学校找自信来了，没想到反而更没信心了。

莫垚一边吃着京酱肉丝，一边给陆羽汐讲着柳导那边的情况以及时尚新计的事。陆羽汐听得有些懵，：“算了，以后你也别问我的想法了，我现在没有想法。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好了。”

莫垚明白陆羽汐的脑回路。一部分人对自己自己觉得很难抉择的问题反而喜欢用快刀斩乱麻的方法处理，比如有些人买衣服可能逛了几圈都买不到合适的，但买车却能很快下决定。

“对了，记得明要去拍照片。”莫垚提醒道。

“记得呢。你不去吗？”

“去。”

毛毛帮陆羽汐约了一位新锐摄影师，最近在圈里比较受追捧。

“你确定没问题，我下午就去跟柳导把这部戏定下来。你也好提前做准备。”莫垚道。

“好啊，那个角色我真的很想演。”

下午，莫垚找了刘老师，很快就把合同敲定了。柳导给的片酬比莫垚之前设想的要高，莫垚也没有再去抬价，对番位也没什么要求，只是在合同里对拍摄时间的强制性条款进行了柔性调整，因为时尚新计的录制时间很可能会和电影的拍摄有冲突，莫垚也和剧组事先声明了，希望剧组在排戏的时候能酌情考虑一下。

莫垚把沟通好的合同发给邱冰，麻烦他走公司的流程盖章。

莫垚本想给秦书磊打电话告诉他，东西都搬完了，等他回来可以直接住新家了。但电话没能接通。莫垚也开始习惯了联系不上他的情况。之前异地恋的时候莫垚和秦书磊也不是每都联系，但那时候没那么忙，偶尔也闲聊几句。现在秦书磊实在太忙了，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演出或者准备演出，偶有空闲，也是把手机关成静音专心创作。莫垚只好在微信上给秦书磊发了条消息。

本以为今会睡得很好，毕竟今算是给做经纪人以来签的第一份合同，当然，解约合同不算。虽然片酬不高，但也算给经纪公司和陆羽汐了一个交代。但莫垚还是失眠了。

家里的酒剩的不多了，莫垚把瓶里的酒都倒到杯子里，关疗，躲在沙发上慢慢地喝。

一直以来莫垚都觉得“孤独”是一个很美很有意境的词，特别是高中时候特别喜欢柳永的词，那种孤独清冷的美让二八年龄的莫垚心生向往。可能现在的莫垚更能读懂柳永了吧。

莫垚端着酒杯，走到窗前，用手机拍了张照片，酒杯的后面是城市闪烁的霓虹。在朋友圈编辑好配文：难忘，文期酒会，几孤风月，屡变星霜。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空识归航。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柳永玉蝴蝶

手指放到“发送”的位置，却犹豫了，退出了编辑模式，把手机放到一旁，对着窗外的霓虹喝完了杯子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