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对栏目组的尊重,钱昔和彩妆老师还是中肯地点评邻一组的整体展示。
第二组就更加精彩了,服装是一套连衣蓬蓬裙。化妆造型师非常配合地给训练生扎了个双马尾,最妙的是服装搭配师还给训练生加了一对薄纱翅膀背在后面,训练生蹦蹦跳跳地就上台了。
有了女明星的热场,钱昔怼起来也没在客气的:“首先,我个人不赞成早恋,更不赞成低龄儿童约会。我希望这位服装搭配师能尊重你的职业,也尊重这个栏目。每个人都有喜欢不同风格服装的权力,但作为服装搭配师要有基本的职业素养。你有义务为你的客户提供适合她性格特点以及不同场景的服装搭配。这位训练生如果真的这样出现在公园里,不定会上本地新闻的娱乐版面或者民生版面。”
莫垚拿了纸和笔在算着什么。
马易和陆羽汐伸头看了两眼,马易问道:“这是算什么呢?”
莫垚又算了一会儿,:“现在这种评分有些太简单粗暴了。三个嘉宾每人一百分,各自评各自的部分,加在一起占每组总分权重的70,观众有100分,按平均值计入,权重30。每个角色的得分就是对应嘉宾分数的70加观众评分的30。每期淘汰的是综合得分最低的一组,和单项得分最低的角色嘛。这样就很容易造成极端情况,因为组内的一个元素出问题导致综合分数被压得很低。”
陆羽汐一脸问号地看着莫垚,完全不知道莫垚在什么。
马易在尽量理解莫垚的意思,但还不是特别明白。
莫垚看了看,继续:“因为每个嘉宾只针对自己对应的部分打分,权重又占到70。但实际三者是相互之间有联系的。比如第二组,衣服的选择的确是有问题的,钱昔肯定不会给高分,再看妆容和发饰可能和主题不是特别相关,但和服装是搭配的,这种情况下老师就比较难打分。而且这个训练生估计也很头疼,穿成这样她不想蹦也得蹦呀!”
马易明白了莫垚的意思,直接叫停了录制。
马易召集三位嘉宾和栏目组的几个工作人员临时开了个会,莫垚以外脑的身份参加。
马易把刚刚莫垚提出的问题抛了出来。钱昔倒是没觉得什么,毕竟妆发和展示都是以服装为基础的,现在的评分机制对他的部分没有太大的影响。老师和女星倒是很认同莫垚的法,特别是老师讲到妆发在整个环节中是最容易被忽视的,也最容易变成牺牲品。
几人开始商量如何能让评分机制更为合理的时候,莫垚还是拿着纸和笔在谢谢算算。马易注意到莫垚的动作,把问题抛给了她。
“有白板吗?”莫垚问。
马易叫人搬了张白板过来,莫垚在白板上画了一张表格,道:“三位老师分别有300分,每个版块100分,分别打分,就是每个组最后会在三位老师这最高拿到900分满分,然后除以9,得到一个平均分,再和观众综合平均的100分做加权,得到每组的综合得分。每个角色的得分按照5010比例进行加权。比如服装搭配师的得分就是钱昔老师这部分评分50加上另外两位老师关于服装方面打分的10,以及观众综合评分的30。”
几人相互看看了,都觉得可校趁着中午放饭的时间,栏目组重新做了评分表,吃过饭录制继续。
下午按顺序继续录制,点评打分的部分倒是很快,后面由嘉宾进行讲解演示的部分比较耗费时间。
莫垚和陆羽汐也跟着在演播厅耗了一整。
晚上收工已经是十点多了。莫垚钱昔、苗可可和陆羽汐去吃宵夜。
“这比加班累多了。”苗可可抱怨道。
“你干啥了?”钱昔问。
“就是没事做呀!”
“我看昨和今都盯着那些衣服看,找灵感呀?”莫垚问苗可可。
“给钱大爷做功课呀!”
“做啥功课?”莫垚问。
“以前有同行上节目,被坑过,业内影响很大。当时一个前辈受邀参加一个新人设计师比赛做评委,有个设计师带了一件衣服去。那个前辈对那件衣服的评价不是很好,结果后来证明那件衣服是某泰斗级设计师早期的获奖作品。”钱昔解释。
“那个参加比赛的设计师违规了呀!”陆羽汐道。
“的确,但没有人会关心是否违反规则,清一色质疑评委的专业程度。”苗可可。
“我觉得不同阶段的评价标准是不能混为一谈的。道理很简单呀,如果改革开放初期的万元户老板平行移动到今,可能进公司做个普通职员都未必会被录用。”莫垚道。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么客观。特别是媒体的力量。”苗可可道。
“所以呢,你怎么做的功课?”莫垚追问。
“大概看一下,有些做工非常考究的衣服注意一下,再就是货和仿品。”苗可可。
莫垚点点头,表示了解,看来各行各业都有不容易的地方呀!世事不可测,钱昔也不得不爱惜自己的羽毛。
第三主要是补录开头主持人介绍规则的部分,以及对经过初步剪辑的素材查漏补缺。莫垚和陆羽汐没再跟去。
莫垚两没去茶馆,明知道没什么客人,但还是会惦记。莫垚溜了趟金熠传媒,把时尚新计第一期录制的情况跟邱冰毛毛唠叨了一遍,也是给陆羽汐宣传方向做些参考。
下午,莫垚去茶馆等着,跟钱昔讲了录完以后过去喝茶。没等来钱昔,却见老板昆爷回来了。
昆爷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甚是满意。
莫垚给昆爷泡了一杯龙井,昆爷瘫在椅子里甚是享受。
“老魏来了是吧?”昆爷漫不经心地问。
“嗯,魏导和朋友一起来的。”莫垚回答。
“这间房平时就用来招待客人吧。把我这些东西挪到西厢房吧。隐蔽性能好些。”昆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