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小东的电话打了过来。

“嫂子，我哥让我给你回个电话。我们今天要到很晚，让你别等他了。”小东说道。

“好，我知道了。”莫垚语气平淡。

“我哥还说，蹄花汤帮他留着，他明天早上当早餐喝。”小东继续说道。

“他为什么不直接打给我？”莫垚问道。

“周围都是媒体，这还是刚才去厕所的时候他悄悄跟我说的呢。”小东说道。

莫垚想象着秦书磊小心翼翼让小东给自己回电话的模样，不自觉抿唇笑了。

这也是好的吧，两个人之间有了矛盾，总要有人先迈一步，不管是偷偷的迈，还是明目张胆，都好。

莫垚看着陆羽汐练歌也觉得无聊，想先溜了。正在挑选时机，祁斌走了进来。

“莫垚也来了？”祁斌先跟莫垚打招呼道。

“嗯。”莫垚笑着回答说。

“还顺利吧？”祁斌看了看陆羽汐，问莫垚。

“还行吧，不老懂。”

“走，喝杯茶，聊两句。”

“好。”莫垚跟着祁斌去了一个小办公室。

“最近还好吗？”祁斌随口问道。

“还不错。”莫垚客套地回答说。

“我上次的建议你还是不考虑吗？”祁斌问道。

“我真的做不了什么。”上次莫垚是单纯地觉得她和秦书磊不适合一起工作，但现在不只是不适合，而是万万不能。

“好吧。我见过太多歌手了。书磊现在处在一个很难受的阶段。高水准的音乐和高曝广度他都想要。”祁斌说道。

“不可以兼得吗？”莫垚问道。

“书磊不只是个歌手，他是有创作才华的。创作是需要时间和灵感的，灵感是需要积累和阅历的。但他的时间有限，都用在拍广告、接商演、跑通告上了，还可能写出好的作品吗？”祁斌带着些惋惜说道。

“按您的预期，这种高频次的曝光会持续到什么时候？”莫垚问道。

“这我不好说，短则几个月，长则几年。”祁斌给莫垚的杯子里填了些水。

“人各有命，等他自己想明白吧。”莫垚说道。

“小小年纪就信命了？”祁斌笑道。

“越来越信。”莫垚笑着回答。

“你和魏导也熟？”祁斌问道。

“还成。”莫垚模棱两可地回答说。

“马上上映那部电影的主题曲是我编的曲。”祁斌点了支烟，随口说道。

“是哦，我还真不知道呢。”莫垚不知道应该怎么接。

“这个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最终能沉淀下来走到一起的必定还是人品和作品。”祁斌意有所指。

“赞同。”莫垚继续含糊其辞。

莫垚知道，祁斌是真的把秦书磊当作是学生在带。他希望秦书磊能走的更稳一些，一时的流量是不足以支撑他走下去的。但莫垚也无能为力，作为女朋友，她没办法像长辈一样要求书磊应该做什么，也没办法像好兄弟一样从旁提醒。再者，祁斌跟莫垚提了两次，难道不是因为跟秦书磊沟通无果才找到莫垚的吗？

如果搁在以前，莫垚可能还会旁敲侧击说几句，但那天晚上秦书磊说因为自己现在赚钱了，可以给莫垚好的生活了，才开口对莫垚提意见。那现在呢？莫垚怎么说？莫垚刚说完不希望秦书磊对自己的工作指手画脚，她有自己的生活和自由，现在要自己对秦书磊的工作指手画脚？

所以，对待祁斌，莫垚只好假装听不明白。

从祁斌那出来，莫垚跑了趟茶馆，年底要备些礼盒，还是可以赚些钱的。和茶叶供应商沟通完产品种类、包装、价格和数量，又定了几套茶具试试行情。

都忙活完，莫垚在这三进四合院里转了两圈。是啊，巴掌大的天，这样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女神，晚上有约吗？”许久没联系的薛洋打来电话。

“什么事？”莫垚问道。

“吃饭。”

“我和你？”

“还有我女朋友。”薛洋说道。

“之前说你们公司的那个妹子？”莫垚皱了皱眉。

“不是。”

“那是谁？”

“你不认识，晚上你见见。”薛洋说道。

“行吧，时间地点发我。”

挂了薛洋的电话，莫垚又皱了皱眉，明明那么喜欢陆羽汐，突然就交了女朋友，而且和上次说的还不是同一个人，有点儿消耗脑细胞。

到了约定的饭店，莫垚看到薛洋和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孩坐在一起，莫垚过去打了招呼：“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其实莫垚没迟到，只是用做开场白罢了。

“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彤彤。这是我女神莫垚。”薛洋介绍道。

“当着女朋友面还瞎说！”莫垚瞪了薛洋一眼，对彤彤说道：“他乱讲的，我是他高中同学。”

“我听洋洋说了，你是他好兄弟。”彤彤笑得很甜。相比之下，陆羽汐更清纯些，彤彤更可爱些，都是能激发雄性保护欲那种。

“也不是兄弟，就是单纯的同学。”莫垚微笑着纠正道。莫垚可没有认哥哥认妹妹的爱好，异性就是异性，别拿兄弟相承作为挡箭牌，别扭。

吃饭的过程中彤彤比较安静，莫垚和薛洋也不过是闲聊。莫垚趁机跟薛洋敲诈了一套进销存系统。茶馆用的是收银机自带的系统，真心不好用。

快吃完了，彤彤去洗手间。莫垚说：“讲讲吧！”

“我们公司楼下咖啡馆的妹子。”薛洋说道。

“你们公司看上你那个呢？”莫垚问道。

“同一个公司的，杀熟不好。”薛洋无所谓地说。

“初恋？”莫垚倒是没听说薛洋以前谈过恋爱。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你不是之前一直喜欢羽汐吗？”莫垚皱了皱眉。

“不是都跟你说了，女神是用来欣赏的，不能娶回家。”

莫垚正要说什么，彤彤回来了。

薛洋买了单，三人从饭店出来，莫垚说：“我送你们回去吧！”

薛洋也不客气，说：“好。先送彤彤吧，她就住附近。”

“没关系，我不远，走回去就好了。”彤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