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节目吧!”徐佩新说道。
莫垚叹了口气,不是她不爱看节目,而是这种公司年会各个部门排的节目看起来特别没有参与感,一个不认识不说,拍的内容还都是和他们工作相关的,外人根本看不懂笑点在哪。
将近两个小时的节目演完,终于可以吃饭了,莫垚又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莫垚有时候会低血糖,平时车里和办公室都会备着小零食,茶馆里也有各种茶点,但今天莫垚失策了,没想到吴总公司年会不是边吃边看,而是看完了再吃。虽然桌上摆了糖果和饮料,但莫垚不爱吃甜的,一直吃糖会不舒服。
菜还没上齐,莫垚刚吃了两口青菜,就有人过来他们这桌敬酒了。莫垚皱皱眉,这情况不对啊!吴总还没提酒呢,怎么就单独敬上了?
来敬酒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估计是来之前就商量好了政策,先是团圆酒,然后一一对应,敬两杯陪一杯。团圆酒莫垚是喝了的,但要再连续喝三杯,空腹而且低血糖的莫垚怕自己会不舒服,对跟自己敬酒的男孩说:“谢谢你,我的三杯先寄存一下,等儿我过去找您喝,您看成吗?”
“莫总这么说是不给我面子呀!”敬酒的男孩子年纪不大,长得蛮帅气的。
“我这会儿有点儿不舒服,您放心,我不会赖酒的。”莫垚说道。
“我帮她喝。”徐佩新喝完了自己的三杯,转身听到莫垚这边的对话,抢过莫垚端着的酒盅说道。
“您是徐总吧?您要是替酒就不是三杯了,按我们那的规矩得加倍。”男孩子继续说道。
莫垚有点儿烦了。这波酒本来敬的就莫名其妙,大家都是受邀过来的嘉宾,说白了都是看面子的,谁都没摆架子,怎么还遇到这么轴的一个人呢?
莫垚从徐佩新手里把酒盅拿了回来,说:“我喝。”
说完一手拿分酒器,一手拿酒盅,喝完一盅自己再满上干掉,连续干了三盅,看着男孩,微笑着说道:“我喝完了,您随意。”
桌上其他几个人都在窃窃私语。
男孩子有些不知所措,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喝完离开了。
“没事儿吧?”王晨阳了解莫垚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不舒服,莫垚一开始不会说先寄存的话,莫垚从来不赖酒,于是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儿。”莫垚这么回答,但脸色有些惨白。
莫垚给自己灌了一大口矿泉水,希望能稀释一下胃内的酒浓度。
徐佩新有些心疼,给莫垚的碗里盛了些汤。
莫垚吃了些东西,脸色稍微好看一些了。
莫垚一边吃一边在偌大的宴会厅里找刚才那个男孩。
“别找了,好好吃东西。”徐佩新用公筷给莫垚夹了一块鱼肉,还是月牙肉。
莫垚也是习惯性地往自己嘴里送,理所当然。
“这孩子哪是劝酒呀,分明是敲诈。”莫垚愤愤地说。
“年轻不懂事,你也没必要跟他置气,不想喝就不喝嘛。”徐佩新的话里带了点儿埋怨。
“他肯定比我大,再说,他还是个爷们儿呢,咋好意思跟我一个姑娘家较劲?”莫垚还是不爽。
“你啥时候当自己是姑娘家了?”王晨阳调侃道。
“现在啊!”
桌上几人也觉得莫垚有趣,跟着说笑起来。
过了一会,吴总带着他们公司的核心团队逐桌敬酒,第一站就是莫垚他们这桌。
客套话说完,大家一起碰了杯。喝完酒,吴总说道:“今晚照顾不周啊,多包涵,这边结束以后咱们去唱会儿歌,再细聊。”
这种相互捧场的场面也没人会当面拒绝。
吴总走了,莫垚觉得胃很不舒服,疼的忍不了。莫垚强挤了一个笑容出来,说道:“不好意思,我先去趟洗手间。”
莫垚带着包离开了宴会厅,走到酒店大堂的时候已经满脸虚汗了。
“帮我叫辆出租车,谢谢。”莫垚对酒店的服务员说道。
莫垚扶着吧台掏出手机,想给徐佩新发个信息,说自己不舒服,先走了,请他帮忙跟其他人说一声,还没等莫垚打开微信界面,一只手扶住了有些站不稳的莫垚。
莫垚转头看到是皱着眉的徐佩新,强行挤出一个微笑,说:“我不舒服,叫了车,先回去了。”
“我送你去医院。”徐佩新少有这种强势的语气。
“我没事儿。”
“听话!”徐佩新说道。
莫垚没在说话,刚好出租车也到了。
徐佩新掺着莫垚坐到了后排座上,帮莫垚的包里拿了包纸巾,给莫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徐佩新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但没人接。
到了医院,徐佩新帮莫垚挂了急诊,检查的结果是急性胃炎。
徐佩新又帮莫垚办了住院手续。
打上针,过了一会儿,莫垚没那么难受了,对徐佩新说:“谢谢,你先回吧。我给羽汐打电话,让她过来陪我。”
“书磊呢?”徐佩新问道。
“他没在京市。你先回吧,他们找不到你不合适。”莫垚说道。
徐佩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莫垚,心都快疼死了,应酬怎么可能比莫垚更重要?
“等你闺蜜来了我再走。”徐佩新尽量保持着理智,说道。
“那行吧。”莫垚惨白的唇微微笑了笑。
“你睡一下吧。”徐佩新说。
“我不想睡。”莫垚把打针的手放到自己的腹部,另一只手握住针管,希望流进身体里的液体能稍微有些温度。
徐佩新见莫垚的动作,伸手摸了摸莫垚打针的那只手。莫垚的手冰凉冰凉的。
徐佩新说:“我来吧。”
说着,徐佩新把莫垚放在腹部的手放回了床边,用被子小心翼翼地盖上,自己两只手握住管子,希望覆盖的面积大一点儿,就进莫垚身体的温度能高一点儿。
“我跟你讲讲我小时候生病吧。”莫垚看到徐佩新的举动,说道。
“你说吧,我听着。”徐佩新温柔地说。
“我小时候有一次发高烧,去医院打针。我妈本来就是医院的大夫,也会扎针,但她特别狠心,让实习护士给我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