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垚正看着点滴瓶腹诽,徐佩新带了早饭出现在病房里。
“哟,怎么好劳烦徐老板亲自送饭呢!”莫垚情况好些了,又开始贫嘴了。
“您是祖宗,怎么敢不好好伺候?”徐佩新给莫垚带了皮蛋瘦肉粥、豆浆和玉米汁,分别摆好。
“我可不是祖宗,感觉很老的样子。”莫垚伸着脖子看徐佩新都带了什么过来给她吃。
徐佩新看莫垚的右手上还扎着点滴,端着粥说:“我喂你吧?”
“我自己来吧,还能自理。”莫垚说。
徐佩新把莫垚的床摇起来一些,又把小桌板放好,把粥端到小桌板上,又把勺子放好。
“别说,挺专业呀!”莫垚用左手拿勺子准备喝粥。
“我爸住院的时候练出来的。”徐佩新平静地说。
“对不起。”莫垚不小心触及到了不应该提的话题。
“没事儿,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徐佩新拉了凳子坐在莫垚的病床边,拿了张面巾纸放在桌子上。
“嗯,你怎么不把柳夫人接到杭市和你一起住呢?”莫垚问。
“她在老家又很多邻居朋友可以一起玩,要是在跟我到杭市,我工作又忙,她自己一个人也无聊。”徐佩新说道。
“那柳夫人又考虑再找一个老伴儿吗?”莫垚眨巴着大眼睛问。
“我父母感情很好,现在我妈还经常去看我爸。放不下吧。”徐佩新说。
“有没有发现,以前你提爸妈都说父亲母亲,现在说爸和吗?”莫垚随口说道。
徐佩新唇角微笑,说:“你跟我也不再说您了。”
“主要是债还完了。”莫垚喝了口粥,继续说:“啊,没还完。还有这一档子呢!”
“你闺蜜呢?”徐佩新问。
“赶飞机去了。”
“就把你自己丢在医院?”徐佩新皱了皱眉。
“她要改航班,我没让,现在改签的手续费死贵,留着钱买好吃的不好吗?”莫垚说。
“以后少喝点儿酒吧。医生说了,是因为刺激引起的。”徐佩新唠叨了两句。
“主要是因为空腹。”莫垚抗辩了一句。心说如果秦书磊知道自己是因为喝酒进的医院,估计又会炸毛。
“那也少喝点儿吧。”徐佩新说。
“知道了,徐叔。”莫垚说道。
“我有那么老吗?”徐佩新听到“徐叔”两个字从莫垚嘴里说出来还是会觉得刺耳。
“本来就应该叫叔啊!”莫垚继续往枪口上冲。
“明天的飞机,要不要帮你改签,直接回家?”徐佩新问。
“刚说完,改签手续费留着买好吃的不香吗?”莫垚不耐烦地说。
“你这生病了脾气也见长呀!”
“那可不!”
莫垚把皮蛋瘦肉粥都喝完了,心满意足,又喝了口豆浆,忒甜,放一边了。
“不吃了?”徐佩新问。
“吃饱了。”莫垚又挂上了人畜无害的笑容。
“你这表情看着有点儿眼熟。”徐佩新皱了皱眉。
“您还没吃吧?”莫垚问。
“你说你想干什么?”徐佩新反问。
“我刚闻到门口有人吃肉包子,可香了。”
“你现在还不能吃。”徐佩新打断莫垚的话,说道。
“我知道,我不吃,你吃呗!”莫垚认真地说。
徐佩新皱着眉,斜眼看了看莫垚:“你这要求还不少!”
莫垚笑的甜美,说道:“毕竟我是病人嘛!”
徐佩新叹了口气,出去买肉包子去了。
过了一会儿,徐佩新提着包子回到了病房。
“你能不能别盯着我?”徐佩新手里拿着肉包子,正准备吃,看到莫垚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吃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莫垚说道。
“我哪有不好意思?你也不好盯的这么明目张胆吧!”
“徐老板,您这是有总裁包袱了呀!”莫垚皱眉,调侃地说道。
徐佩新摇摇头,开始给莫垚表演吃肉包子。
两个包子吃完,莫垚又是心满意足,盯着徐佩新看了半天,说:“我好像明白兹佩妈妈为什么要嫁给你了。”
“为什么?”莫垚的话让徐佩新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一种感觉吧。你属于特别温柔那种,而且很会照顾人,会让小女人觉得有依靠。”莫垚说。
“会吗?”徐佩新尽量平静地搭话。
“嗯,小女人应该会。但像我这样的女生肯定不会想嫁给你。”莫垚说道。
“为什么?”
“你会把家里的一切都打点好,但像我这么优秀、独立、上进的女青年,遇到这样的另一半会觉得自己像个废物。”莫垚半真半假地说。
“要和玉米汁吗?”徐佩新岔开话题。
“我猜肯定可甜。”莫垚摇了摇头。
徐佩新把糊状的玉米汁倒了两滴在自己的手背上,前后抿到嘴里尝了尝,说:“不甜,喝吧。”
莫垚皱着眉,看着徐佩新的动作,说到:“徐叔,您是把我当成兹佩了吧?当是给婴儿试奶的温度呢?还滴在手背上!这么专业?”
“赶快喝,一会儿凉了。”徐佩新把玉米汁送到莫垚面前。
莫垚喝了半瓶,还真不怎么甜,还有米香。
“你走吧。上午不是要去分公司开会?”莫垚看了看时间,可以快九点了。
“改时间了。”徐佩新没具体解释。
“好吧。上次我们去通市,朋友帮我拍了一组照片,昆爷的朋友拿去做宣传了,你看到了没?”莫垚觉得耽误徐佩新工作时间很过意不去,那就聊聊工作吧。
“看到了,拍的不错。”徐佩新说道。
“那你这边和老白那边要派人参与运营吗?”莫垚追问。
“你不是代表我参与这个项目吗?”徐佩新问道。
“那不一样,等年后所有手续走完,钱到账以后工作组就解散了。”莫垚说道。
“你留在京师的运营中心吧。我放心些。”徐佩新说道。
“我想想吧。”莫垚说道。
“想什么?”
“我的职业规划。或者说人生规划。”莫垚说道。
“不是要做自由撰稿人?”徐佩新问。
“胸无点墨,算了,别荼毒生灵了。”莫垚摇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