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端回到寝室,室友们还在议论着那个年轻的校领导。见宁端回来,缘缘像一个小鸡仔一样的冲了过来,拉着宁端的手说:“端端,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被抓包也能遇到一个帅领导,你快快收拾一下,然后要向我们如实招来你是怎么认识这个领导的。”宁端无奈,她还不知道这个领导是谁呢,哪里会认识他。缘缘这一副兴趣十足的样子可真让宁端头大。
“对呀,我认识这个校领导,梦里认识的,毕竟梦里什么都有,缘缘你晚上睡一觉指不定也会遇到呢。”
缘缘听了,小嘴一瘪,拉着长腔说:“端端,你敷衍我,我不要再爱你了。”
宁端见状,掏出了炸鸡,拎在手里晃荡着,轻飘飘的对缘缘说:“既然你不爱我了,那炸鸡我们分了哦。”缘缘一听,刚忙拉住了装炸鸡的袋子,包子脸上堆满了笑意:“亲亲端端,哦哦,给你我的心,能否请你把炸鸡留下。”说着还无辜的眨巴眨巴眼,宁端强忍着笑,缓缓的松了手,提着嗓子道:“拿去分吧,死鬼。”
室友们吃的欢快,话题很快就变成了日常琐事。
第二天上午,宁端下完课后便向办公楼走去,她很少来过办公楼,而这一次过来是因为缺勤,心中是隐隐有所不安的。
来到了320,宁端敲了敲门,思索着这间办公室里是怎样的一位领导,她该如何解释。敲门声落,门里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请进。”
这个声音是宁端不久前听过的,温润典雅,是乔琂的音调。
推开门,宁端进入的是一间极为简洁的屋子。墙面是白的,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两把椅子,一列书橱,一张小几,一组沙发,一张办公桌,办公桌上摆放着金属制的职位牌,职位牌上写着“乔琂副校长”,除此之外屋内再无其它家具。这不像是一个副校长的办公室,倒像是一个临时调任的职员的屋子。
不过宁端猜的不错,这间屋子里的领导正是乔琂。低首批阅着文件的乔琂,听到声响后抬起了头。在看到来人是宁端时,他的脸上是止不住的诧异,眼中却恍若有着弥弥春水。但这也许是宁端的错觉,弥弥春水什么的怎么可能见了两次面就有,宁端暗骂自己净会想那有的没的。
乔琂温润的眸子望着宁端,抬手示意她在他面前坐下。
“怎么来这里了,是有什么事吗?”
宁端微楞,她以为是乔琂昨日认出她不在,便让她今日来这里,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她想张口解释,却突然发现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乔琂。
坐在对面的乔琂眸光闪烁,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记得昨天抽查的时候好像是有个同学没在,我无意间在楼梯口听到了她室友的通话,临走时我交代了一下,没想到是阿端你,阿端你不用紧张,我的职位在你看来可能会有些特殊,但我希望你把它忽视掉,继续把我当作朋友。”
乔琂的笑容如初见时一样和煦,他的话真诚又谦逊。这让宁端生出了几分敬意。
“知道你是副校长时我的确很吃惊,从没设想过校领导会是你这样年轻。昨天是由于出去工作的原因耽误了回来的时间。”
“工作?能否告诉我是什么样的工作呢?”乔琂似乎对此格外好奇。
“是趁空闲时间去做家教辅导。”
“挺不错的想法,家教对于你们大学生来说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你有你的想法与计划,我知道你的决定都离不开思索。平时也可以叫我阿琂,宁端。我希望我们之间没有距离。”也许是错觉,宁端觉得乔琂的最后一句话格外用力,那一句话似乎有太多情绪。
这句话让宁端有一丝惶恐,乔琂的身份的确是给了她压力,他的职位在她生活的这个圈子里如长辈一般,这让她不敢如未知时肆意。但乔琂的眼睛望向她,她被他眼里陨落的星辰所击中,似乎只有答应他,她的心里才会舒缓。
宁端酝酿了顷刻,轻唤道:“阿琂。”
那一刻,乔琂有了瞬间的反常,但很快被他一概的沉稳掩盖,因此宁端竟无从扑捉。这让宁端觉得似乎有些不妥,又说道:“要不我称呼您阿琂老师吧!”
“当然可以,以后若是有什么问题阿端可以随时来找我,你的专业下午有课,我便不耽误你了,我送你回去吧。”说完乔琂便起身要送宁端。
宁端一看赶忙拒绝“不用了,阿琂老师,在学校里也没多远,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我看你还有文件要处理,不用麻烦了。”
乔琂笑了笑:“那都是小事,既然阿端想自己走,那我便不勉强了。”
宁端离开办公楼后仍不知自己当时是怎样开口唤乔琂的,只觉得隐隐之中似有什么在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