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登基自二十五岁登基,在位五年,今刚而立之年,端看相貌仪表堂堂,但身材中等,身高七尺(约一米七)
众人起身行礼“儿臣(奴才、臣),参见父皇(皇上)!”
还身着朝服,刚下了朝便赶过来,面色不虞
刚刚在朝堂之上对柳尚书的事情,朝臣争吵不休
下了朝,这后宫也叫人不得安生
见众人行礼,叫起,直接坐在宫人刚搬来放在上书房门前台阶上的太师椅上
夏璟见状,想上前诉说委屈,略带哭呛“父皇.......”
皇上一把将手中刚何喝了一口茶的青花茶杯摔倒地上
“朕平常太过溺爱与你,才叫你不敬兄长,毫无恭顺友爱之心。”
“夏瑾,你说,怎么回事?”
“启禀父皇.......”
原是早饭时,三皇子因早饭不和胃口而责骂宫女,二皇子劝了几句,而三皇子直接将火气撒在二皇子身上,刚到上书房的王行落听到,为此进行劝谏,于是三皇子动手想教训王落行,而二皇子上前阻止,却被推倒。
说完事情的经过,夏瑾却接着请罪道“儿臣有错。”
皇上意外的看着自己的长女“你何错之有?”
“儿臣为长姐,却未能尽到德为人表作用,叫兄弟间起了争执。父皇给儿臣在上书房的管教权利,儿臣却管教无方,叫父皇忧心,愧对父皇的信任。”说着跪下道:“请父皇责罚。”
二皇子夏珝已经由太医包上伤口,也来到院内,行礼后,并不起身“父皇,儿臣有错,儿臣作为兄长,对未管教好自己的伴读,对三皇子不敬。”
这时四公主也占了出来:“儿臣也有错。儿臣静思己过,在事发时在旁边未能纳谏如流,让父皇忧心了。”
看到眼前人都在请罪,夏璟明显有些错愕,旁边伴读是贤妃兄长的嫡子任思学用力拽了夏璟的衣袖,夏璟缓过来慌忙跪下,“父皇,儿臣,儿臣有错,儿臣不该顶撞兄长。”
看着自己仅有四个在上书房学习的孩子能主动认错,一直紧缩的眉头,也舒缓了些
“既然你们都知道自己有错,便各罚三个月的月俸。还要写一份思过书,不得少于千字,朕明日检查。”
所有的家长都有一个通病,就是自家孩子是最好的,就是做错事情,也是旁人挑唆
作为皇帝也不能免俗
接着道“二皇子、三皇子身边的伴读,未能起到劝谏皇子的作用,遣送会家思过三个月”
想起在朝堂上那个王御史没事就愿意说些忠言逆耳的话,对他孙子亦是厌恶“让德妃再选个伴读,如海。”叫了自己身边的太监总管“你去王御史府上,传朕的话叫王御史好好管教自己的孙子。”
“奴才遵旨”如海看到那御史孙子脸色苍白,没有半点怜悯之心,天家无情,皇帝一句话就能毁了他日后的仕途
今日的课自是没法上了,刚来没多久的伴读都出宫回了府中
各府中对此事莫衷一是,暂且不提
待皇上走后
贤妃将三皇子接走,二皇子也去德妃的宫中
唯有夏玥赖在夏瑾的身边“皇姐,你为何让我在父皇面前认错,还白白被罚三个月的月银,母妃又该说我了。”
“莫要担心,陈嫔娘娘不仅不会罚你,还会奖赏你。”
“真的?”夏玥有些不信
“皇姐何时骗过你?乖跟你身边的宫人去你母妃那里,莫叫她担心。”
“好吧。”临走时还小声嘟囔道“二哥也真是可怜”
“连你这个小傻子都觉得二皇子可怜,那你父皇会怎么想呢?”当今圣上后宫中高位嫔妃不多,仅妃两人,嫔位三人,连贵人仅有一个,倒是答应、常在、官女子等人数众多,陈嫔仅育有公主而位居嫔位,也是有些手段。
陈嫔作为母亲即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远离纷争,又希望能有自保之力
为人母的心总是患得患失
于是与夏玥细细分析:“你可知,你皇姐为什么要你在二皇子之后请罪?”
“嗯.......是想让父皇不要生气?儿臣见父皇来的时候脸色差极了,儿臣从未见过那样的父皇,不过等皇姐请罪后,儿臣偷看父皇脸色缓和多了。”
陈嫔微微笑道:“你父皇若是在气头上狠狠罚了二皇子,转念头便又会心疼,若是那时,可能连累你们,或是觉得你们袖手旁观,不顾念手足之情。虽不罚,亦是失了圣心,现在虽然罚了,但是得了圣心。”
听到自家母妃这样说,夏玥有些难受“连父皇的宠爱,也要如此算计吗?”
“自古都是先君臣,后父子。”
夏玥有些沉默,陈嫔也并未再说什么,知道自己不能心急,叫宫人传午膳
夏玥沉默了半盏茶的时间忽然道“那这事是二皇兄做的对吗?”
陈嫔也未想到自家孩子能想的通透
见自家母妃不语,夏玥自顾的说着“总归是二皇兄受了委屈,若父皇狠罚了三皇兄,后心疼,亦或是恼怒我和皇姐当时袖手旁观,现在皇姐及我当场向父皇请罪了,父皇同时罚了我们四人,不仅会心疼我和皇姐受牵连,也会更加怜惜二皇兄。”
这时宫人报告,说皇上的赏赐来了,给公主压惊的
看着眼前的物件,远比三个月的月银贵重,更是坐实心中所想
陈嫔本以为初见后宫的龌龊女儿会伤心,还想着怎么劝慰
谁曾想
“哇哇哇!皇姐太厉害了,竟然能用三个月的月银换取这么多赏赐!哈哈哈哈......发财啦!”
什么伤心天家情薄,半点也无
看看这个,摸摸那个,一副小财迷的样儿,引得陈嫔发笑
手指点在夏玥的额头,笑骂道“好像往些日子我苛责你了似的,你别忘了你可是贵为公主。”
下午仅夏瑾一人出现在武场
夏朝对女子限制不强,很多达官贵人从不会落下女儿的教育,女儿教育不好,将来嫁人了无半点文采,是要被人耻笑的
一般公主上午与皇子一起学习,上午是儒家经典、历史典籍为主的礼法和知识
下午皇子学些骑射、剑术,而公主们会学些女红、乐器等。
偏长公主自小不爱那些,当时元后还在,求了皇上叫夏瑾与皇子一起练习骑射
后来四公主也学着姐姐偏要舞刀弄棒
每位皇子、公主都有自己专门的武师傅
夏瑾的武师傅姓杜是夏瑾外家宁国公专门寻来的,痴迷武学,并未嫁人,家学渊源曾是峨眉一派,向来传女不传男,本是为了报恩而答应从四岁起教导夏瑾八年,未曾想夏瑾公主之尊却十分吃苦,又是根骨极佳,让杜师傅起了爱才之心,后正式拜了师,愈发苛刻,悉心传教
在武场南侧,两人都拿着木剑一招一式,好不精彩
你来我往间顷刻对战数招,夏瑾进步之快让一向古板严谨的杜师傅也说不出什么不满的话
但最终夏瑾手中的剑还是被杜师傅打飞
“不错,比上次多接了十招。”杜师傅抬眼间却怔住,记忆中那人与眼前的身影逐渐重合
夏瑾一袭红色骑装,长发竖起,挽做男士发髻,全身无半点装饰,仅发冠上插了一女士的步摇,此时因刚刚的剧烈运动,而轻轻晃动着
“你,很像你母亲”在私下里两人从不用什么尊称
夏瑾爽朗一笑,无半分娇媚,似是意气风发的少儿朗“哈,这事不只师傅你一人说过。”
“不仅是样貌,当年我与子熙一起学武时,她就爱穿红衣,鲜衣怒马,总爱穿男装,不知勾走多少女儿家的芳心。”夏瑾的生母名姜铭蔚,字子熙
年仅十岁的夏瑾已经接近一米五,身高遗传外家,夏瑾外家姜家少有矮的,外祖父宁国公现镇北将军以及小舅大理寺少卿都高九尺有余,就是身为女子的姜铭蔚按照现在来算身高也有一米七八
一家子优秀基因,夏瑾对自己的身高很有信心
“你舅传来话问,对于柳尚书一事你究竟要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