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眼前的衣衫不整的两人,任夫人心瞬间像是吞了苍蝇屎般恶心
“阿弥陀佛!”慈眉方丈慈悲的闭上眼睛,手下转动着佛珠。
“你.......你.......你们.......不知廉耻,来人将这娼妇压下去!”任府姑娘,竟然与外男私会,若是仅有自己遇到这事还能有回转的余地,可现下公主身边的宫人还有许多,任家有许多未议亲的姑娘,这小蹄子做的这等下做事,女儿家的亲事都将受到影响。
“母亲!女儿是被陷害的!女儿之前是昏了过去,女儿也不知为何在这!母亲明察啊!”任府六小姐,任思艺痛哭流涕的跪在这里,自己知道若是被压回去,这一辈子几乎是毁了。
“难不成是别人绑了你过来的!神明之下,敢做这等龌龊之事!”
接着不顾任思艺的哭喊,叫婆子给捆了
“世子救我!啊!”
这时旁边的男子见此,还是阻止了一下,自己也是被陷害,这任府小姐说的不是真话,可这么个楚楚可怜的主儿,拉回去沉塘或是送去当尼姑也怪可惜的。
“若是这事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本世子是个辣手摧花,白喝白嫖的,任夫人,明日我便叫母亲将纳妾文书送去。”
任夫人面色难堪却也碍于这南平侯的权势,南平侯不仅是爵位高于任家,更是是任大人的直系上司户部尚书
先后两声“南平世子!”
前一个是任思艺发出来的,那叫一个百转千回,声音透着万分的委屈,本以为自己最不济也是个侧室,没想到只是个妾。
这任思艺已经十九,寻常早已嫁人了,不过眼高手低一直拖着。
后一声是任夫人的声音,有些不满,这贱蹄子和她母亲一个样,哭哭啼啼,矫揉造作,但世子发话,自己还真不好再动手,“既然世子怜香惜玉,那明日,就将其送到侯爷府,不过是个妾,也无需多做准备。”
这平南侯世子是个风流成性的,刚刚实发突然,这事定下来,向长公主行了一礼,“参见长公主!”向来不待见这位公主,毕竟自己已经是及笄的人了,却成天被父亲与长公主比较!任谁也不喜欢别人家的孩子,但对方只是个未及笄的,又被人看到这等不雅的事,总归有些尴尬。
没想到对方不咸不淡的噎了自己一下“世子雅兴!”
“在下先告辞!”自己今日也是晦气,也需回去和母亲说一下,左右自己后院在多一个,也不打紧。
出了事,任夫人也没了心情
于是叫人给任思艺梳洗一下,准备下山,也是先行告退。
“方丈大师,饶了佛门清净,可需要吃多少日的斋饭才能让佛祖的赎罪呢?”
“公主,君子以作事谋始,明知故犯,得多些时日。”
若不是知道这老和尚的底细,自己半点看不出对方的破绽。见时机差不多了,便不想再看这慈眉善目的脸了。
“啧,莫不如说让本宫多上些香油钱。”夏瑾讽刺道,什么国师,就是个骗子。
“本宫也该走了,再晚些,就改迟了。”
“阿弥陀佛,公主心善。”听这话夏瑾觉得这慈眉大师确实有趣,害人有哪门子心善,最终慈眉大师也未多说些什么。
“任大人,之前与我们约定好,行刺后,帮助我们逃离燕京城,结果呢?我们的人一个个都被抓住,难道不是任大人出尔反尔?”
“你们在说什么?我根本不知,不要污蔑我们任府。“躲在侍卫身后的任夫人嘴上虽然这么说,面色却有些慌乱,叫人难以信任
对面一众黑衣人将众人围住,马车外有家丁和侍卫把守,可未曾想有贼人藏在,贴身侍卫没有几个,还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对面人数不少,任夫人身边仅有几个瑟瑟发抖的丫鬟,有力气的粗使婆子都没有几个。
对面的黑衣人也都知道,这时间拖得越久,若被别人听到,十分不利,也不多说
“上!”
一声令下,身后的黑衣人,全都出动
“保护夫人!”侍卫们主要还是保护夫人的马车,对于丫鬟那边也是尽力而为
一时间手无寸铁的丫鬟、婆子数人最先被斩于马下
“救命啊!啊!”
闺阁的女子哪里见过这等血腥的场面,刀刃噗、噗,送入体内,有的连喊叫都发不出来,便倒下了,血溅的老高。“呕!”实在是没忍住,有的丫头吐了出来。
眼看着侍卫一个个倒下,甚至有贼人突破侍卫的包围,一刀砍向任夫人,亏了任夫人退了一把身边的丫头。后被侍卫拦住,才躲过一节,今日的事接连发生,以叫其失去思考,眼睛瞪得老大,似是被吓得僵硬。
见从山上有人下来,顾不得仪态了,大喊“救命!公主!救命啊!”
夏瑾抽出剑来,想与侍卫一起冲上前,但身边的人却是死命的拦着,留下一半的侍卫看着,另一半前去帮忙,贼人看到对方来了救兵,虽不恋战,但下手依旧招招狠辣!叫侍卫不敢去追。
“啊!”尖锐的叫声是任夫人发出来了,被贼人一刀砍中,却是有点偏,砍到了肩胛骨,但剧痛和惊吓叫任夫人瞬间昏了过去。
“噗”那贼人最终以性命为代价给了任夫人一击。
侍卫韩帆带几人冲到包围圈,抬剑挡住挥来的弯刀,而又有一方向,冲来一贼人,韩帆腕臂挥动,似是不经意露出破绽,叫贼人在自己背后划了一刀。
夏瑾似是感应到什么,转头扫向官道左侧郁郁葱葱的林子中
却是看了半响并没有什么发现,可夏瑾就是感觉那片林子里有人。
于是叫身边的侍卫将弓箭拿出来,手指拉弦,闭上眼,感受着周围的变化,右肋与腰脊用力往前一推,临开弓之际,撒手,射向树林深处,可并未有任何动静,夏瑾也未叫人去看。
翠浓避日处有一双蓝色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瞪着,感受到左臂的疼痛感,那箭竟然擦着自己的右臂飞过,就差一点点。
却也不敢乱动,这段时间,被宁国公府的人追着咬,东躲西藏,任家也是出尔反尔,本已经损失了不少人,想着给任府一点教训,可这公主这次身边的侍卫太多了,来的也是及时,无法也只能退了。
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