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卷【应天】 第八章画中(1 / 1)旨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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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有备而来,来此之前确实了解过应天书院的一应学子,但并不详细,且主要是甲学一众子弟,来此后这才发现朔学里的人并不简单,墨亦能以家奴身份被县主认下义子,且还收为斯远夫子的关门弟子,看来真的要啊好好查查这些人了......

申时下学,夏吩咐孟泽去办理此事

瑾坐上徐府的车,一起回去,路过某处,徐乐欢叫车夫停下,神神秘秘的下去,顷刻便折返而归

怀中揣着一册子书,先是吩咐车夫继续走,对着夏瑾说道“这可是西厢书坊出的新书。”

“讲述何事?”夏瑾很给面子的询问道

“有一叫登也的书生所写,别的话本根本无法与其相提并论,这更新到第五册了,实在有趣。”说着从马车的暗格里拿出一本来,递给夏瑾“你且看看,真的引人入胜,题材亦是十分新颖。”

夏瑾一向对这话本不敢兴趣,但此时在马车上左右无事,不好扶了对方心意,便打开一看

看到这书上的内容不由得挑了挑眉,表情有瞬间的诡异,而徐乐欢沉浸在新书中并未察觉

这话本中的内容讲述的确实不是一般的佳人才子,呵呵,女扮男装的贵族千金,去了书院,而后发生的一系列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这第一册刚讲到,这人进了书院而后被不知其身份的未婚夫难为,被一贫民书生难为的事情

徐乐欢得意说道“怎么样?不错吧?”

“很新颖。”夏瑾话虽然不多,但莫名让人听着信服,而不是扫兴的说什么要专心学业的话,徐乐欢瞬间有一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觉,觉得与自己这两位兄弟相处起来通体舒畅,自己从小没什么朋友,同等家室的文人觉得徐家武将出身粗鄙,而武将的人觉徐乐欢肩不能提,丢了徐家的脸

于是大方的说道“我那还有好多,等回去,我让人给你送去,不过有一点哦,千万不要让祖母看到。”

“为何?徐老夫人不是什么古板之人。”

“哎,她原是不管的,可近些年,她觉我看此书是对......”说着还有些脸红“对、对那男女之事向往了,要给我安排通房丫鬟,我看此书绝对对男女之情没有什么想法.......我只是......”徐乐欢亦是半大少年,从小便定下婚约虽然对未来的妻子也是不甚了解,不知为何不想弄个通房来让未来妻子难受,徐乐欢虽为男子,可很是羡慕书中书写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样情感

徐乐欢这话只对夏瑾说过,对着比自己还小的人,不知为何将一直压在心底的话想一吐为快

夏瑾很是诧异,在当下,这通房丫头根本不算什么,一般女方都不会在意,甚至婚前不纳妾,没有庶长子出现,已经算是好男人

许是在旁人看来这徐乐欢想法有些天真,但夏瑾却觉此人赤城之心难得,这人学识也不差,虽然祖上是武将,但这人又没有习武,想来那徐老夫人亦是舍不得,良才难得啊,心下一转,决定怎么将这人给纳入自己的阵营

这两人关系好可以是友人,但想要一个人听命于你,或是下定决心追随一个女子登基,并不是关系好就能解决的,就像孟泽虽是母亲组建,留给自己的,那一开始还会试探自己,若是对方发现自己将要辅佐的是一愚蠢之人,夏瑾不确信一个愚蠢的上位者会遭到什么,所以想要一个人,且是有才德之人忠心,需要看对方缺什么,且是你能提供的

金钱、地位或是名利,亦或是旁的什么

而看的正起劲儿的徐乐欢并不知道,自己把人家当兄弟,而对方要当自己的上司

这边夏瑾思索着,两人很快便到了徐府,晚膳时对老夫人的询问,夏瑾只说孟泽去拜访友人

晚膳后夏瑾一人,拿起剑在院子里练了起来,然后就发现,今日府里丫鬟格外的勤快,在门外走来走去,有些疑惑,不知这徐府明日有什么事情?

那头“你看见了吗?”那边一个丫鬟连忙问道

“看见了看见了,那瑾少爷好生英俊!”这刚刚从那边走过的小丫鬟激动的说道

另一个丫头说羞怯的说道“不知这瑾少爷有没有娶妻!”

“你还想肖想瑾少爷”说着打量了对方一眼,还不如自己“哼!不自量力”

“该我了!我要再走一圈......”

“不行,要走也是我,你那么丑,再伤了徐少爷的眼睛!”“你说谁呢!你个小贱蹄子!”

“喂!快松手,管事来了!”

夏瑾还不知今夜有几个小丫头,因着自己而被管事训斥,刚刚从院子发了一身汗回来的夏瑾泡在浴桶里只觉得通体舒畅

靠着木桶,将目光放到面前的屏风上,端详着这屏风上的画,四扇屏风上绣的分别是四位美人,这还不如慧德夫子好看,这想法一出,夏瑾自己都下了一跳

不过却是瞬间想起,自己在哪见过这慧德夫子了,不是真人,而是画上,对那日.......

只记得那日自己年仅六岁,刚刚经历丧母之痛,在母后宫中整理遗物

看到一黑色匣子,且由母后贴身大宫女亲自看守,想是对母亲十分重要

“这是何物?”

“娘娘吩咐,若遇不测,将此物随葬。”

夏瑾打开一看,是一幅画,画上有一人,夏瑾从不知原来笑颜如花可以形容男子,衣缕飘飘似是仙人,树下抚琴,烟炉中袅袅烟雾,更显此人似真似幻,旁边寥寥几笔画出君子兰,难掩淡漫馨香

对此夏瑾印象十分深刻,当时以为是什么大家之作的名画,并未多想

画中那人眉眼间就是现在的慧德夫子!慧德夫子并未有太多的变化,只比画上更稳重一些

夏瑾确信自己从未听闻母亲提起过,但——这带着一男子的画卷入葬,夏瑾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好像自己父皇的脑袋隐隐有些变色啊

夏瑾瞬间从回忆中惊醒,发觉这水早已变凉,这一晚上夏瑾难得有些难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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