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你瞧!这回登也又出新书了!”得了新书的徐乐欢,觉得有必要与志同道合的小伙伴儿们儿分享,拿着书过来找夏瑾
“乐欢兄,可是写了什么内容?”起身,顺便将写给四妹的书信盖上
“真是生气,那个富家公子太过分了,怎么能这般对待自己的未婚妻?”那女扮男装进入书院读书的富家小姐,被不知情的未婚夫难为,一直与一贫穷书生如欢喜冤家般磕磕绊绊,两人渐渐互生情意,而此时富家公子已经知晓那女子是自己的未婚妻,觉得她整日与男人厮混过于伤风败俗,向对方家族施压,要勒令对方离开书院
看着这情节,夏瑾想到那日坐在诸葛椅上的苏进,想到那书上的细腻语言,那缠绵悱恻的情话,是一个……写的,夏瑾内心十分维和
听着那头徐乐欢还在说着,夏瑾觉得有些有趣,这不过是一个故事就能牵动一个人的情绪,“若是你未婚妻与旁人……!”
“……”那边瞬间就犹如鸡被踩住了脖子,消了声音
“不过是一个故事……若是真有此事,那……那这个富家公子还是、还是挺悲催的!”呜呜呜,收回之前的话,这个小兄弟一点也不有趣,魔鬼吧这是
这徐乐欢,本是心思纯粹之人,转念一想,若是自己的未婚妻女扮男装的与旁人厮混,自己也是难以忍受的
“哎,不过是一个故事,我和你说,今日那马腿子被他老爹给关了起来,面壁思过,哈哈哈哈哈!让他猖狂,等他出来。小爷我要狠狠的嘲笑他!”
夏瑾心下一动,“那位马公子可曾婚配?”
“自然有!好像是木家的大小姐旁的我就不知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随便问问。”
不过几日,有传言,木家小姐女扮男装去应天书院读书院的事变被传到大街小巷。
“雨然,你怎么在这?”刚想上前与往日一样拍对方的肩膀,将要触及似是想到什么,尴尬的收回手“木小姐。”
“你怎么也这般生分?”雨然虽是穿着男装,但难掩女儿身,此时更是偷跑出来,连往日的束胸都未穿上,曲线玲珑。
“在下……在下……”这人喃喃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往日来,多谢你的照拂,可我母亲要将我禁足!今日我只想见你。”
那叫宁言的听了这话,瞬间脸有些红了,“在下,在下也是想念的。”
虽然声音不大,但叫木雨然听了个真切,那少女独有的红润似娇似痴,“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愿去我家提亲?”
“在下区区一介布衣,哪敢攀得木小姐。”木雨然有些焦急道,“怎么攀不得?不许你贬低自己!总比要嫁给那马家的强,他在书院的德行,怎么会是良人?”
互诉衷肠,郎情妾意的,但这应天书院的后园,并非是什么隐蔽的场所
“宁言!夫子叫你!”由远而来的学子,走到近处才发觉这旁边的是,一直以来在书院的木家小姐,有些尴尬“木小姐,您也在?”
“张新你是不是也瞧不起女子?”
“怎么会?你与宁言我们都十分支持!你们就是天作之合!”这位张新的学子,有些耿直,直接说了出来,这话叫木雨然脸瞬间爆红。“瞎说什么呢?讨厌!”一跺脚,便跑开来!
偏偏那张新还不明所以“宁言,木小姐她怎么了这是?我可说错什么了?”
宁言深深地看了一眼张新,勾起嘴角笑道“并未!”
而那跑开的木雨然慌不择路,“哎!”
“小心!”
正和徐乐欢走在路上的夏瑾,见一人要撞到徐乐欢身上,顺势拽住那要扑倒的徐乐欢。而那位却与地面结结实实的接触
“你没事吧?”徐乐欢稳住后也不恼,而是关心起撞自己的人,而后也发现,这是个女子。也不好上前去扶,而是有些无措,当下对于男女之间还是有些礼教束缚的。
“这位……额,小姐,你没事吧?”
“雨然!你怎么样?”慢了半步追出来的宁言,连忙上前去扶。
木雨然,这腿有些崴到,疼的只抽气“好痛宁言,我的脚是不是断了?”
“别怕,我们去找大夫。”说着背起对方,就跑了出去。
夏瑾和徐乐欢全程默不作声的站在旁边。待两人走后。徐乐欢有些难以置信道“这,这有些不妥吧?怎么这两人有些逾越了。这二位应该就是近些日子热议的木家小姐和宁言了。”
“你不觉两人是天作之合?”夏瑾这些日子对此事有所耳闻,两人的事已经成了这徐州淮安百姓的饭后闲谈了。
“那日过后我回去思来想去,觉不妥,那女子已有婚约在身,纵使另寻他欢,也应当解决身上婚约,此事实在不妥。”
“就像那话本里的那女子一般,被未婚夫胁迫呢?”夏瑾接着试探道
“那总归是个话本,当不得真的!且马腿子的爹怎么会为了一个女子去威胁对方家族!”
夏瑾也觉,那马大人当下,恨不得自己的儿子撇清与对方的关系,说不定还在庆幸没有让木家小姐过门。
而马家确实也是如此,当下连忙派了下人去木家退了亲。
可旁人想不通,竟有那性情中人,跑到马公子那里,“马公子,请你不要再为难于宁言与木小姐!”
“砰”这句话却是让姓马的怒火中生,拍着书案,站起来呵斥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为难他们了!你们哪只眼睛看到了?”
因着前些日子去赌场惹了点事儿,一直被禁足,今儿刚被老爷子放了出来,可好心情没维持多久,就有不下三人过来明里暗里的说自己为难那两人,瞎说,那女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哪来的难为他们?
这位也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主儿,当下扬言“别拿这事儿烦小爷我!什么东西?他们也配我去为难?”
而这话却是没有几人信的
孟泽得知此事后有些诧异,与夏瑾谈道“好生怪异,为何众人都觉得是马家的为难了那两位,在此之前,似乎并没有传言说有此事?”
夏瑾随后甩了两本话本给孟泽,孟泽翻看后还是有些不解“这书上的内容,他们怎么就当真了?”
“而且他们还都是读书人,这书上也并未指名道姓的,怎么就能让人如此不理智?”
夏瑾也是近来才知晓这其中的厉害,手指撵着话本的封面,与孟泽讲出自己将进来思索的事情
“所以,孟泽,读书人尚且如此,若是讲话本变成说书的传唱开来。那……又当如何?”
孟泽心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