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回去了?“已是腊月,每年到了冬季对于慧德来说,都有些难熬,裹着厚厚棉衣,坐在火笼边上,那手还是冻得发凉
“若是再不回去,想来,家里该有人担心了。“没有道理过年还不回去的了,想来短时间无法再见
慧德也想到这方“苏进、苏奇,孙应柳,与你同归?“
夏瑾挑着眉“慧德夫子舍不得?“
慧德摇摇头,转而说道“卫宴善筹,吉良善记。”
夏瑾明白夫子意下,“我这儿庙小,暂且容不下那么些,哪天需要添砖加瓦再与夫子要人。“现在自己只是一个公主,这些人可以带回去,甚至安排一官半职的,但无任何意义。
“这人不是我的,我亦是看管不了,若是到时人不在,莫要和我哭闹。“
夏瑾对于朔学的人也是有所了解的“卫宴母亲年迈,吉良身后有世家大族,当下并未到时机啊。“
慧德也不再多劝,两人相继又喝了半壶温酒,身子暖了不少,看着哈出的热气“今年的冬天似乎更冷了。“
夏瑾不知往年徐州如何,只觉得这温度无法与燕京城相比“不若夫子明年去燕京走走?“
“燕京城路远,舟车劳顿,想来我是去不了的。”
“夫子刚到而立之年,倒像个垂垂暮已的老者。”夏瑾不知慧德夫子的身体不好究竟是何原因,总归想多说一句“燕京城有不少的明医圣手,若夫子前去,也好相看。”
慧德对此避而不谈,反而转移话题“女学已经初具规模,你不打算和清文夫子谈谈?若不然,只教写诗词歌赋,日后也无用处。”
“还以为夫子不会询问。”夏瑾确实对这个女学有所期盼,但一切都要等“弟子还未到及笄之年,家父又正值壮年,一切还是未知之数,现在与清文夫子会面,还为时尚早。”
此时夏瑾还不知,这时机成熟来的这样快
徐老夫人对着这两位小郎君,也是有些不舍,临走前,支开徐乐欢,拉着夏瑾说了会儿子话“老身,虽是乐欢祖母,但乐欢自小母亲去世,他是在我膝下长大的。”
说着似是追忆的望着门外“是老身不许他学武,怕他像他父亲,像他大哥,上战杀敌。好在他是个学文的料子。可老身现在还舍不得他。”
夏瑾对于徐老夫人这样通透精明并不意外,但并没有表现出来不满“老夫人既然舍不得,在下便不强人所难。”
徐老夫人起身,到夏瑾身边满意的拍了拍夏瑾的肩膀“常言道慈母多败儿,但比起前程,我这把老骨头更在意的是他的安危,乐欢这孩子,心性好,可有些少年意气,说句不好听的,有些天真了。老身不知小公子是哪方的势力,想来也不缺乐欢这一个。”
听着徐老夫人明显拒绝的话,夏瑾也改了主意,本来打算邀请徐乐欢明年去燕京城到时候把人留下,既然如此作罢
“明年,孟兄、瑾弟你们可还来?”很快就到分别之日,徐乐欢有些不舍
夏瑾“若有机会,定要前来。”
“后会有期!”
夏瑾与孟泽起身上马,对于明年是否来淮安,夏瑾也不确定,最好光明正大能去封地,这样一来,也许能来徐州淮安,两人骑着马绝尘而去,而苏进两兄弟和孙师傅一家,过了年就出发。
等除了城门,却没有上了官道而是往山路上去,“主子,再往前不出半个时辰便到了。”
“现在共有多少?”
“壮年两千四百人,孩子五百人,是全部了,这次让孩子先留在主子封地。”
听了这个数儿,夏瑾并不满意,但也无法,招募死契且无牵无挂的人,或者是孤儿开始培养,太过少了,这两千人,想来也不易了。
夏瑾琢磨着手上的势力,母后给自己留下的羽卫,很大一部分是产业上以商道为主的,若不然现在开设茶楼还真找不到,那么多的人手。再有就是暗藏在宫里的眼线,真正能真刀真枪的只有最开始那几百人,想要成事,手上没有人是万万不行的。
“金卫见过主子。”金卫是羽卫的统领,最开始在宁国公府见到的,为人沉默寡言
带着新收的众人,在林子里静等到夏瑾到来
“全体都有!起立!”一声令下,之前还都坐在地上休息的众人,立马起身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这个过程没有什么交头接耳的声音出现
“辛苦你了,现在兄弟们训练的怎么样?”夏瑾虽然总询问孟泽情况,但还需和金卫亲自探讨一下
“回主子,现在有人共两千七百二十四人,今日带来两千二百一十三人,训练满三个月的有一千七百八十人,按照之前姜主子的训练法子,这些人已经可以实战,只是还欠缺一些经验。”虽然不知道现在的主子要做什么,但金卫还是如实汇报,金卫对夏瑾是绝对的服从的,这也是方面姜铭蔚选其做首领的原因
夏瑾看了眼,因着刚刚自己到来,而全部站好的羽卫,满意的点点头,明显能看出,来的时间长短而展现不同的精气神儿。
母亲的训练方法想来真是有效,简单的姿势,口令训练就能叫人产生集体感,和绝对的服从性,夏瑾亦有些期待,这些人最后若是整个夏朝的军队都由此训练,该有多大的威力。
夏瑾也没有着急赶路,而是叫大家先吃个午饭。
金卫再行交谈。
“之前你们可有过铠甲装备?”
“之前许多羽卫都是虽姜主子上过战场的有,但现在羽卫大都只配备长刀,长枪。当年姜主子,只留下一些铠甲样式,现都留在燕京城,属实锻造铠甲造价过高。”
现在的羽卫们都是一身褐色衣服打扮,还有的新来的,都穿着自己的衣服。夏瑾知道,想要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必须要将人武装起来。
“先找一些会锻造的人,材料么我再令想办法。”夏瑾对于这些锻造铠甲的材料也是没有头绪,在夏朝,铁矿一类管制都比较严格,想要大量的材料而又不引起别人察觉,实数困难
金卫只静静的听着,倒是旁边一人,属于金卫的手下,抱拳道“主子,在下听闻恭亲王曾在徐州找到过铁矿,但不知真假。”
夏瑾在徐州淮安多日倒是未听过徐州有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