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直的话语，意犹未尽的话语气，将葛力姆乔和诺伊克拉的视线乃至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来。

葛力姆乔重新跳了栈道，诺伊克拉也将那只一直紧闭，在他记忆中原本并不存在的左眼睁了开来。

两位淡然的十刃此刻全身绷紧地盯着剩下的这位十刃，期待和猜测着他接下来想要陈述的话语，而乌尔奇奥拉也一如既往地未让他们失望。

“综所述，我们可以将‘虚’也当作是某种远古生物或是传说生物，而我们则是吃下了恶魔果实—大虚果实—黑翼\/螳螂\/豹王形态的能力者，这么思考的话，我们身的所有异常都能得到解释了。

“这个世界无法容忍虚这类灵体生命存在，所以我们归刃后具备虚的一切能力和特点，却依然是可见的生命体。

“此世间所有不合理的存在都可以归结为恶魔果实的能力，所以我们成为了三个独特的动物系恶魔果实能力者：虚的特有技能——虚闪，虚弹乃至钢皮都很好地保留在了我们的人类形态中。

“而归刃后的专属技能，或是响转、灵压附加、灵压压迫这类对于灵压的深层次锻炼和利用，都无法在保持人类身躯的情况下施展，必须要先归刃。

“不过人身时，我们貌似也获得了一些不同于虚的独特能力，比如当初我向施加灵压压迫而调动精神力时，震晕那群海贼的精神能力，以及想要调动灵压来感知周围变化时，莫名‘听’到某些声音的感知力。

“这两种能力你们应该也能很轻易地熟悉和掌握，不过这两种能力虽然是因为我想要以人身运用灵压才莫名‘开发’出来的，但结合之前的分析，毫无疑问，这两种能力能在这个世界出现并适用……”

“那就说明，这个世界存在其独特的精神威慑技能和精神感知技能。”身水渍还未干透的葛力姆乔熟练地接推理。

轻瞥了他一眼，乌尔奇奥拉继续说明到：

“没错，所以这个世界的个体力量绝不像你们想的那般孱弱，政治概况中，这世界的正统暴力机构——海军之中，存在着可以单人将一座小岛夷为平地的战力和破坏力，波及范围已经快追你们次争端所笼罩的范围了。

“而且我们如今也是人类，最起码，也是顶着一副人类的身躯。

“我们会累，会饿，如果身体得不到食物和休息，体力无法支撑，那我们或许连归刃都无法做到，无法保持。”

“啪啪啪啪~”一阵鼓掌声自乌尔奇奥拉的右方传来，“真是理智而全面的分析。”

掌声刚起便落，话音刚响便息，兔起鹘落间，刚才还坐于护手的诺伊克拉瞬间便来到了乌尔奇奥拉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即使如今的人类之身无法用出响转，但光是他们肉体下蕴藏的肌肉力量便已然有着如此的爆发力了。

乌尔奇奥拉完全没有被这道突然挡在身前的黑影所困扰，作为刚好压住这只螳螂的4号，他以前也没少被这位5号所骚扰、挑衅。

保持着平视前方的漠然模样，乌尔奇奥拉平淡地开口问道：

“你想做什么，诺伊克拉？”

“呵~”诺伊克拉似嘲笑似习惯的轻笑了一下，“没想做什么，只是单纯地认为你分析的很对！”

说话间，诺伊克拉缓缓地低下头，尽量让自身锋利的眼神能对那对如死寂潭水般的瞳孔。

“但最后的提醒多此一举。”看着剑拔弩张的4号和5号，身为6号的葛力姆乔适时地开口补充道。

站起身，三两步走至就快脸贴脸的乌尔奇奥拉和诺伊克拉身旁，然后自顾自地说道：

“我的死亡形态是破坏，生于破坏，死于破坏，享受追猎的过程，更享受破坏的快感，诺伊克拉代表的是绝望，带给别人绝望，也逐渐将自己带入绝望。

“我们两个注定要为了自身所贯彻的意义去赴死，命中注定了要战死。”

侧过头，如诺伊克拉一般，将眼神伸向乌尔奇奥拉的瞳孔后，才幽幽地说道：

“而你代表着虚无，理性的同时又迷惘，你会寻求自身的存在意义，可我们不会，破坏和绝望本就没有什么意义，除了带来死亡这一点！”

乌尔奇奥拉瞳孔微转，将两位同类的身形印入自身的眼中，“你们比起虚圈时期，改变的幅度几乎没有，看来即使跨过了死亡，你们也依然对自身的意义毫不关心。”

“因为没有必要（不适合我们）！”

低沉的回应传来，场面再度陷入僵持，直至旅馆服侍人员谄媚的声音传来：

“三位大爷，按你们的要求，制服已经制作完成了。”

原本，身为人类随意插足他们的谈话，是绝对要顺手处理掉的，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刚讨论完“哲学”问题，并且初步接受了此身为人的事实。

——或者说他们接受了自己不再是虚圈的破面和夜虚宫的十刃，而是重生于此世间的“虚”，至少又一半为人的事实。

轻瞥了眼店员眯成缝隙的笑脸和双手献的整洁衣物，乌尔奇奥拉主动打破了这个由他制造的僵局：

“穿衣服吧，想要贯彻自身的死亡形态也要在正确的海域，你们也不想对着一群随手可以清除的蝼蚁来贯彻这种吧？

“我比你们了解这个世界，知道方向，更知道你们适合哪里，身为同类，我也不介意带你们去那里，去适合你们的，新世界。”

“拂——“

“拂——”

瞬间穿戴好了服饰的葛力姆乔和诺伊克拉在一种侍从的恭敬退让中，张扬地走向了旅馆的大门。

“那就走吧，这具身体唯一的好处，可能就是消除了我们对于退化的恐惧吧。”

“因为他们不会进化大脑以外的地方。”

看着先他一步行动的两人，乌尔奇奥拉望着他们的背影低语道：

“我一直以为人类随意地把‘心’挂在嘴边的行为毫无意义，可现在看到你们下意识就把自身的死亡形态挂在嘴边，我才明白……

“只要活着，就需要一些东西来定位住自己，就像船只需要船锚来固定住自身一样，你们现在，可比我迷惘多了。

“要知道绝望和破坏从来不是没有意义和理由的，你们真该好好整理一下原本那个被‘退化的恐惧’冲昏的大脑。”

话落，他同样拿起侍从手的衣物，快速地披到了自己的身，然后瞬间追了前方的两人。

三人再次形成了那个熟悉三角形队型，这次有了那套雪白的原十刃制服，他们终于有了团队感觉。

（其实虚的技能都要灵压才能释放，不过我记得原著里虚闪，钢皮倒都是大虚的种族特色，响转的话和死神的瞬步相对应，我也分不清是不是天赋技能，因为当初一户牛头虚打乌尔奇奥拉二段归刃时，看到他放响转和虚闪时都同样很吃惊，貌似又是真种族技能，所以——一切以作者设定为主！！！）

（其实我是怕平常形态就响转直接站天装逼，有点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