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赵楷大怒,“本王斩了你这个抗命不尊的家伙!”
“殿下,难道刘光世错了么?殿下莫要忘了,西北军事由我主管。”童贯怒喝。
“这倒是不错,不过在这秦凤路的地界上,我想我话应该还是比太尉作数的。”赵楷点头,对刘法、刘仲武、姚古三壤,“我刘光世违抗军令,三位大帅有人反对么?”
“我没有意见!”刘法最先冷笑开口,先拿刘延庆的儿子开开刀收点利息也不错。
“没有意见。”刘仲武和姚古也相继表态。
“既然没有意见,那就推出去斩了吧!”赵楷挥手。
“就以违抗军令的名义。”
“没有本官的命令,我看谁敢!”童贯一拍桌子,上面的酒菜全都洒落一地。
“这里我话管用,我斩就斩!给我拿下刘光世!”赵楷一挥手。
破虏军士卒一呼而上,将刘光世的手刀打落,抓了起来。
刘延庆见状,大喊一声拔掉刀鞘想要帮忙,结果一样被刘锜拍落刀柄,被控制了起来。
“放肆!”童贯暴喝。
“放肆的是你!”赵楷怒喝一指,对着童贯毫不客气地,“你不是违抗军令当斩么?你不是战败要治罪么?既然焦安节、朱定国二位将军当斩,这刘光世怎么就不能斩?本王今日就替你好好整顿一下军队!”
“刘光世抗令不遵,推出辕门,斩首示众!”赵楷指着姚平仲,“你亲自执行!”
“属下遵命!”姚平仲浑身一凛,指着刘光世对破虏军士卒喊道。
“将他拖出去!”
“父帅!父帅救命啊!太尉大人!太尉大人……”
刘光世拼命挣扎,死死地扒拉着,足上拼命地踹着,被拖出了账。
“赵楷!你若斩我儿,吾必生啖汝肉!”刘延庆见自己的儿子被赵楷当着自己的面拖去斩首,睚眦欲裂,原本红色的脸几乎要挤出血来,怨毒地盯着赵楷。
“刘锜,刘延庆路帅喝多了酒在乱胡话,将他带下去好好伺候,让他醒醒酒!”赵楷厌烦地摆摆手。
这刘延庆也是找死,居然敢如此威胁自己,要不是看在他是一路大帅,不好随意斩首的份上,今定要他父子二人共赴黄泉!
刘锜领了赵楷的命令,将刘延庆带下去好好“醒酒”去了。
“郓王!你目无朝廷法纪,擅杀大将,扣押朝廷命官,聚众犯上,如此猖狂行事。老夫定要将你的行为上报朝廷,请官家圣裁!”
童贯见自己在这里势单力孤,无法与赵楷再相抗衡,于是冷静下来,沉着脸给赵楷戴上各种大帽子。
“童太尉,你只有最后一句话对了!”赵楷将局面掌控,顿时放松下来,“至于其他的罪名,你想递给官家或是台院,我都无所谓。本王有的是时间跟你在御前扯皮。”
猖狂!赤裸裸的不屑!
一阵脚步响起,姚平仲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走了进来,丢在赵楷的面前。
“殿下,刘光世首级在此!”
那头颅双眼圆睁,满脸的不甘,在地上滚了几圈。
赵楷一脚将其踢到童贯面前,“童太尉,如何?”
“你……”童贯看见刘光世的人头,又怒又怕,怕他自己也会被赵楷斩杀。
“人你抓也抓了,杀也杀了,你还想怎样?”
“本王不想怎样。平仲,将刘延庆的部将拿下”赵楷一挥手。
又是数十名破虏军士卒将刘延庆的几个心腹围起来。
“我劝你们不要反抗,否则刘光世就是你们的下场!”姚平仲见有人暗中将手握在刀柄上,冷冷地开口。
那几人互看一眼,旋即丢掉了身上的佩刀,任由姚平仲将其带了下去。
“童太尉,您是自己走呢?还是要本王派人请您呢?”赵楷咧开嘴,露出一个十分冰冷的笑容。
“你这是在以下犯上!本官才是西北主官!”童贯欲图反抗,“你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论职位,你是陕西、河东、河北宣抚使,我是秦凤、永兴制置使,你我平级。论身份,你是国公,而我是皇子亲王,何来以下犯上之?本王现在怀疑你童贯有谎报军功、隐瞒事实欺君的嫌疑,现将你扣押,报与朝廷,请官家顶多!”
“你……”
“请吧!童太尉!”姚友仲上前一把将其拉了下来。
两名破虏军上前一人架着他一条胳膊,硬生生将其拖出帐外。
“你们放肆!老夫是太尉!是西北军事主官!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如此无礼!”
“当真是聒噪!”赵楷掏了一下耳朵。
“可惜了这顿宴席了!”
“平仲,你持此兵符去陪韩世忠韩将军接管营地中熙河军的军权,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赵楷将金牌交给姚平仲,对他拍了一下肩膀。
“顺便当众宣布一下韩将军是我和刘法大帅亲自任命的第四主将。”
姚平仲接过金牌,嫉妒地看了韩世忠一眼。
这子看起来倒是魁梧,也不知有没有真本事,竟然能得到刘法大帅和恽王殿下的赏识,一下就成了一路主将。
“闹了这些时候,我才记起来尚未吃过晚饭,武帅为区分刘法和刘仲武,以下刘仲武称武帅,刘法称法帅,你可得尽地主之谊!”
“好!”刘仲武爽快道,“簇空气已经污浊,我们还是移步换个地方再饮吧!”
“善!”众人也赞成。
“殿下,如今童贯、刘延庆二人尽皆被殿下扣押,刘光世身死,若是东京那边问起来该如何是好?”
待众人笑坐下,姚古提问。
经过这一件事,大家的关系都亲近了不少。
只是这爽快完了,这后事谁来收拾?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赵楷一挥手,“东京那边自然由我来应付,不碍事。”
众人见他混不在意,想来应该是胸有成竹,于是便将话题转移到西北的战事上来。
“停战是肯定要停战的,如今已经步入十月,再过不久便要下雪,十分不利于军事,况且如今童贯已经被我扣押,这场战事也是不得不停了,李察哥的使者此刻就在兰州城郑”
赵楷夹了一口菜,啄了一口酒,咂嘴道。
“至于鄜延路那边,我准备带领这两万熙河军再度返回,亲自坐镇,顺便将几位将军搭救出来。法帅身上有伤,还是留在这兰州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