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沈泉与欧阳副官两人站在原地。
沈泉先是转过头来直盯着欧阳副官,看得欧阳副官心里发毛,大脑极速运转,将自己这两天做的事情全部过了一边。
“督军可是想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事?”实在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让督军这样盯着自己,欧阳一脸迷惑的摸了摸头上的帽子,小心翼翼的问沈泉。
“小烈烈?嗯?”沈泉说着便向前走去,第一次听夏沅叫他的副官为小烈烈就已心生不满,如今她倒是叫习惯了。
“督军,原来是这样啊,您早说,夏小姐说只是见我长得可爱,如此称呼便亲近些”欧阳副官知道了沈泉忽然不悦的事情,心里便踏实不少,笑着解释道。
“可爱?亲近?是嘛?”沈泉听到欧阳的解释更加上火。
“哎,督军,您这是……吃醋了?”欧阳副官见沈泉如此,便多少猜出了几分,大胆的说了出来。
“吃醋?怎么可能,哼这辈子都不可能吃醋的”沈泉心底的心思被欧阳副官说破,瞬间便回过身去,立即否认。
“哎呦呦,督军,我又不确定,可是您脸红什么呀”欧阳副官许是在夏沅待了几日,胆子都大了不少,接着走过去笑沈泉。
“欧阳副官,你好大的胆子,在夏府待了几日,好的没学,对我不敬你倒是得了真传啊!”沈泉见他还死性不改,就一脸严肃,吓唬道。
“督军,属下知错”欧阳副官认错倒是快啊。
“那好啊,既是错了,便要有罚,欧阳这个月的银子就免了吧啊”沈泉弯腰戏谑的说着。
“啊,督军,不要啊,属下用军棍把我的银子换回来好不好?”欧阳副官听到沈泉要扣自己银子,便站起来哀求。
“小烈烈可爱,就不需要银子啦!”沈泉故意这样说着,走了出去。
“哎呀,这个月又没肉吃了”欧阳副官自言自语道,心里想着,明明是夏小姐让他生气,干嘛扣我无辜的银子啊,叹了口气便跟了上去。
夏沅刚刚回到府上便碰到了正要出门的夏澧:“爹”
“嗯,哎,你这是起得早还是一夜未归啊”夏澧突然发现昨日沅儿好像并未与琳儿一起回来,便顺口问了一句。
“哦,昨日回来就乏了,便早些歇着,未曾请安,还望父亲不要怪罪”夏沅想着,昨夜府上有人一夜未归都无人发现,想来夏澧也只是随便一说,便撒了谎了事,免得生出别的事端来。
“嗯,也好,没事就待在家里,不要乱跑了”夏澧听了便又叮嘱道。
“是”夏沅应着。
夏澧便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小姐,还好老爷没有再多问,不然就要被发现了”他们二人走进房间之后,小若边帮夏沅倒着茶,边庆幸着说。
“好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夏府虽经抄门,但如今在元城还算得上是名门,府上一小姐一夜未归,竟无人发现,你以为这是我们走运啊”夏沅端起茶杯轻轻晃着,目光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小姐的意思是?”小若的脑子从来是不够用的。
“我是说啊,你赶紧帮我梳洗,换好衣服,还要去访华街张太太那里呢”夏沅说着站起身来,扶着小若的肩膀将她推到门口,要她去打水。
“哎,小姐你又糊弄我”小若气着便去打水了。
小若走后,夏沅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裙子,便直盯着看,想起今早那男人说的话。
“小姐咱们还真的要去啊,那张太太又不知咱们是谁?”小若端着水进来。
“要去的,毕竟是我先欺骗了她嘛”夏沅洗漱着向小若解释。
“哦,可是老爷刚才说过不让出门的,小姐你又要偷偷出去啊?”小若想起夏澧刚刚说过的话,心里有些没底。
“不是我要偷偷出门,是你和我一起偷偷出门”夏沅擦完脸笑着戏弄她。
小若有些恼着去轻拍夏沅,便帮她梳头发。
“哎,小若,我穿昨天那件衣服,真的,很丑啊?”夏沅看着面前镜子里的小若,认真的询问。
“噗,小姐,你说什么呢?那陆少爷的手艺还是你夸的呢,小姐是不是想沈督军今日那些话啊?”小若一下笑出声来,又不好直接说她。
“想什么想,我就是觉得,我穿是好看的,偏他说我丑,陆子逊做的衣服,怎么可能嘛”夏沅说着低下眼神,手里拿着几个簪子玩弄着,来掩饰她的慌乱。
“是嘛,小姐如此自信,那又何必来问我呢?是吧”小若笑自己小姐。
“好了好了,你快些梳吧”夏沅便转移话题。
吴信已走了好几日,却迟迟不见吴家的出来发丧,人想必也是草草掩埋了事。
夏澧今日来到吴府,不知安的又是什么心呢?
一进府上,便发现相比那日来得时候,很空,晒得衣物没了,院子里种的菜都荒了,夏澧继续向里走,进去房间,便发现没有人,房子空了。
夏澧看到这些便早已想到吴家的可能是带着孩子跑了。
便赶紧跑出去,看到路上有一个男人,便走上前去问:“哎,这位老哥,打听一下,这家人怎么都没了,是搬家了吗?”
那老哥见有人从这房子里走出来还正好奇,他就过来打听,可能是相识之人,便未作提防:“哦,这家当家的,前些日子不知怎么就去世了,你说这人啊,平时看着还停硬朗呢,说没就没了。”
“那女人就没说死因吗?”夏澧着急的向他继续打听着。
“听他女人说啊,好像是说突然生了重病,恶疾啊治不好的,没过几天就找人帮忙将她男人埋了”那老哥说着便也伤感起来。
“真是啊,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可怜可怜哪”夏澧也故作悲痛。
“说得对啊,您若是有心,就去前面的槐树林里去祭拜吧,离这儿不远,你向前直走,看到一个包子铺往右拐,继续走一会儿便就看到树林了”那老哥说着便给他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