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姨太并未料到陆子逊会对她出言不敬,气得不知说什么!
“二姨太不必太过放在心上,如今事情成了定局,若您不满,也只能往自己心里咽,不然,给爹惹了麻烦,就不好了!”夏沅走近她,测在她身旁对她小声说。
“你威胁我?”二姨太面对夏沅的威逼,气得脸都红了,直怒瞪着她!
“夏沅,你不要太嚣张,日后不要落到我手里!”二姨太竟然口不择言,将话说得这样直白。
“还有啊,虽说你要进督军府,但终究是从我夏府出去的,总归要与夏府共存亡!”二姨太趁机训戒她。
夏沅便由她说着,并不还口,想这样无关痛痒的话,多了去了,她若都放进心里,那就没有什么活路了。
所以,在她看来,一般面对这样的言语,她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但她若是攻击陆子逊,夏沅则是不会允许的!
二姨太在旁边一直说着,夏沅和陆子逊在一旁互相看了一眼,轻轻笑着。
直到另外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令人烦闷的气氛。
“爹”夏沅看到夏澧从二姨太后面走过来,便也未说话,直到夏澧走近,夏沅才喊他。
二姨太扭过头看到夏澧,便就噤声住了口!
“怎么?这么热闹?”夏澧看到二姨太的脸色,便就猜出了一二分。
不过在这里看到陆子逊,也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不过又在情理之中。
他对夏沅的情分,明眼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是这缘分啊,半点不由人……
按说,这陆子逊对夏沅,他自是放心,尽管他与陆千之间的情分,不若从前。但他相信,陆子逊会护夏沅一生平安!
可偏偏出了这事,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也许沈泉,也是夏沅的另一个有缘人……
“夏伯父”陆子逊向他点头,问好道。
“嗯,子逊啊,你爹身体可还好?”夏澧向他问陆千。
“家父身体好,劳伯父记挂!”陆子逊向他感谢,也知道这也只是个客气。
这时候,正是夏澧与陆千的不解时期,谁又怎会真正的担心自己的敌人呢?
夏澧听了,便笑了笑!
“老爷,您还有心思记挂别人,如今夏沅,还没入督军府,我便就说不得了,到时候进了督军府,可还了得!”这也是二姨太的做事风格,向夏澧告状,是情真意切地,那表情,那语气,人人看了都会心疼!
夏沅听了,将头转向一边!
“好了,你就不要添乱了,这个时候你要做的就是给沅儿置办物件,婚礼上所需要的东西!”夏澧微嗔道。
“老爷”二姨太揪着夏澧的胳膊撒娇道。
“爹,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夏沅不想在这里听她胡言乱语,污染到自己的耳朵,便借口走掉。
“好,哎,夏沅早些过来,我有事找你!”夏澧又想到什么,便向她嘱咐。
“好,记下了”夏沅说完便走在了陆子逊的前面。
二人走后,后面便传来二姨太不依不饶的声音,无非就是抱怨夏澧,不帮她训斥夏沅了。
“沅儿,若你感到不开心,或这不是你想要的日子,你就来找我,我不会看着你,陷进去的!”陆子逊还是有些担心的,那二姨太虽然整日没有个长辈的样子,但她方才说的话不无道理。
就像她说得,现在夏沅是要嫁进督军府了,沈泉是出于什么目的,或是有什么阴谋,他们还不清楚,若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沈泉不一定会护她周全!
二姨太说得对,她是与夏府共存亡的!
眼看着夏沅要孤身走进黑暗,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还是要做些什么的!
“陆大哥,我说过了,你不要有什么压力,比起整日在夏府,受别人的冷眼,其实嫁进督军府,我还是很满足的!”夏沅感觉得到陆子逊内心的压抑与无奈。
“沅儿,你……”陆子逊还是担心她。
担心她将所有委屈都吞进自己肚子里,不讲给别人听。独自一人承担着这样的压力,担心她有一日会撑不住。
“陆大哥,你若再这么说,我也许真的会坚持不住,不过我也不会寻求你的帮助,因为我担心会给你带来更多的压力!”夏沅果然知道如何说服他。
陆子逊便不再说什么,只是低头不语。
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就只能这样维持下去了。
陆子逊抬头看着她,笑了!
“好,我不说了,只是你要记得,若是遇到了棘手事情,不知道怎么办了,就来找我!”陆子逊也只能这样退一步了!
“好,我会得,谢谢你啊陆大哥”夏沅笑着回答他。
陆子逊也不好再说什么,便随口问了夏江的近况,便就回了。
夏沅看着陆子逊离开,心里直觉得对不住他,陆子逊从来都是只给她好,可她每次遇到他,好像都是在狼狈不堪的时候,无助的时候。
夏沅想着二人之间奇妙的缘分,苦笑了下。
“小姐?”小若在后面察觉到夏沅的异常,便叫了声。
夏沅顿了下,便回头与她回去了。
这个时候的元城,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那张夺刚刚来这里不久,带来的军队便与沈泉的常驻军队起了冲突。
沈泉是在张夺之下没错,可论阴险狠毒,那张夺还是比沈泉少了不少啊!
“督军!那张夺的明显是故意从容手下滋事的,咱们为何要一再退让?”欧阳副官不理解沈泉的作为有何用意。
沈泉坐在他的专属太师椅上,跷着二郎腿,左手无意的搭在把手上,右手拿着一根烟,放进嘴里,烟雾便从沈泉口中,缓缓溢出……
“哼,无碍,随他去!”沈泉只是吐出了这几个字。
“督军这是何意?”欧阳副官从来看沈泉为信仰,因为沈泉的每一个决定与命令,都让他佩服,但这次,他觉得沈泉做的好像都不是他自己了。
“怎么了?没听见啊!”沈泉感觉到来自身边的恶意,便开口问。
“怎么会呢?督军的每一个命令都是有自己的考虑,我们难以理解是应该的!”欧阳副官这时候说的话都是带着一股怒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