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茶的脸白的像纸一样,素手捂着唇,溢出唇瓣的干呕令她的胃抽抽的疼。
她想哭。
是难受到无法控制眼泪溢出眼眶的那种哭。
不。
不能哭!
白茶茶贝齿用力,瑰丽色的唇瓣上涌出浓浓的血。
刺痛和唇齿中的血腥味,不仅不能压抑她体内的剧痛,和令人难耐的那种作呕的感觉,反而让她眼前一黑,身体朝着地面软软的倒下去。
“白茶茶!”
贺知逸竟撑着动作极快的移到白茶茶倒下的位置,准确的将人再次护住。
他唇瓣轻扬,露出一抹满足又松了口气的笑,也闭上了眼睛。
白墨黑眸复杂的看着将白茶茶再次护住的人。
他忽然偏头,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再迈步时,显得异常的沉重。
白茶茶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的床上。
她猛然掀开被子坐起来下床,赤着脚朝门口走。
“茶茶!”
推门而入的白墨看到这一幕,惊的拦在她身前,对上白茶茶泛红的眼睛后,放柔了音量:“怎么了?”
“贺知逸呢?”白茶茶的嗓音哑的厉害。
那刺眼的红,刺鼻的血腥味,怎么都无法消散,她脑海里所听所想的都是那一副画面。
白墨眉头紧皱:“你不穿鞋就往外跑,不会是想去找贺知逸吧?”
白茶茶点点头。
白墨都要气笑了,他弯腰将白茶茶的鞋放到她脚边,没好气的道:“他在隔壁病房,人已经醒了,你好好把心放肚里,有他那个兄弟在,他能有什么事?”
兄弟?
哦,季倾醉。
白茶茶想到了他,放下心来。
全书里最牛叉的医生就是季倾醉,在医学界的成就她都分不清有多少了。有他在,贺知逸肯定安然无恙。
白茶茶低头,将鞋穿好后才走出病房。
白墨:?
所以,这丫头从醒了就连声哥都不喊,只记得贺知逸了?
她是不是忘记了,若不是贺知逸,她都不会遭这波罪来着?
VIP病房。
“疼么?”季倾醉刚帮贺知逸换了药。
贺知逸的后背有不少伤口,最严重的是肩膀那块玻璃碎片,几乎刺穿了他的肩头,取出缝合时费了不少功夫。
虽然给他用了止疼泵,但麻药一过,那个疼也是不好受的。
贺知逸弯起挑花眼,单手撑着头,笑的邪气惑人:“就这点皮外伤,会疼?”
咔。
病房门被推开,绝美的女孩子走了进来。
她的身上穿着病号服,不施粉黛的脸上依旧美的令人呼吸微窒。
贺知逸没料到白茶茶会现在过来,瞬间收敛脸上的邪气,手臂一弯,人趴回床上。
因为动作太大,扯到了肩头的伤口,他疼的抽了口气。
“你,没事吧?”白茶茶快走几步,在床边站定,目光落在那透着血的纱布,目露担忧:“这是伤口裂开了吗?”
贺知逸虚弱的喘了几口气:“可能吧。”
“等会儿让倾醉帮我重新检查一下伤口,换换药就行。”
季倾醉:?
亲,您在说什么?
白茶茶闻言点点头,轻柔的目光落在贺知逸的肩头,想到那利器刺入血肉的声响,轻声问道:“很疼吧。”
贺知逸再次虚弱的说道:“嗯,疼……”
季倾醉:???
——
季倾醉:我仿佛很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