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宋婳昨日让茗柳去容府约了容怀今日在福盛楼见面,问问那封信送到爹爹手里了没,却没料碰见了晗月。
想必是听了沈惜朝和魏芷晴的事儿才找来的。
晗月现在可没心情理会宋婳,她要找沈大哥问清楚,他和魏芷晴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合宋婳本意,今儿晗月把沈惜朝缠着,估计也不会找她麻烦了。
立马转身出府,趁沈惜朝还没出来。
“王伯,沈大哥呢?”晗月见着王伯出来了,便拉着他问道,怎么今儿还没见沈大哥出来?
王管家笑道:“回公主,大人正在院里呢。”
晗月一听,立马往方舒院跑去。
婢女秋儿立即跟了上去,公主昨晚知道沈大人和魏姑娘的事儿,一整晚都没睡,发了好一阵脾气。
灰蒙亮便出了宫找沈大人,希望沈大人能把事情解释清楚才是,否则公主会奔溃的
“沈大哥!”晗月在方舒院大喊道,一边喊,一边往里走。
“晗月公主,大人了,不许任何人打扰。”墨寻拦在她面前,神色冷漠。
“我也不能进去吗?!”晗月不满看着她,沈大哥在干什么?
墨寻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大人了谁也不能进去。
晗月踮起脚使劲往里探,连个影子也没有,沈大哥到底在干嘛?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人出来,晗月可是真没耐心了,也只是沈大哥,她才会等饶。
不过都过了好一会儿了,怎么还不出来?是不知道她来了吗?
“墨寻,你去告诉沈大哥,我有急事儿找他。”晗月催促道,她一刻也等不了了。
墨寻依旧是一脸冷漠,恭敬回答道:“没有大饶命令,谁也不能进去,还请公主等着便是。”
“你!”真是个木头!晗月瞪着他,怎么会有他这种木头!不懂变通!
“公主。”
“沈大哥?!你终于出来了。”晗月惊喜的回头看着他,让她等了这么久。
一袭白衣的沈惜朝慢慢走出来,面带笑意:“公主一大早前来沈府所谓何事?”
晗月这会儿倒是有些别扭了,吞吞吐吐的道:“沈大哥,你和魏芷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突然就传的沸沸扬扬的?她从未听沈大哥提起过魏芷晴,两人根本没见过,又怎么会传出这种事儿来?
还是沈大哥早就认识魏芷晴了,只是没告诉她?
沈惜朝好笑的看着她,毫不在意的道:“谣言罢了,有人故意为之。”
晗月立即睁大的眼睛,挽着他的手臂:“当真当真?我就知道,沈大哥怎么会和魏芷晴扯上关系呢”
就知道是她多想了,根本不可能的事儿。
沈惜朝眼里也尽是柔意,不动声色的把手抽了出来,往后花苑走去。
晗月微微一怔,失落了片刻,随后笑着跟了上去,围着沈惜朝走,笑颜如花的看着他:“沈大哥,那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啊?”
只要他喜欢,她便改。
“公主,臣暂时还没有娶妻的想法,公主还是莫要过问了。”沈惜朝不由冷了脸色,连语气都有几分生疏。
晗月有些慌了,每次她提起此事,沈大哥都会这样,她也不敢再继续问下去了,暂时还没有?
可他已经娶了四个妾室了,虽然她知道沈大哥对她们根本没有任何爱意,可是她心里还是有些介怀
两人一时半会没再话,走到亭子里,坐了下来。
晗月低头玩着自己的荷包,心情很是低落。
沈惜朝余光瞥见她这般神情,不由恍惚,思绪不经意间飘远,那会儿,她也是这幅表情坐在他身边
还是有些不舍,从怀里拿出包好的蜜饯儿,放在她面前,放缓了声音:“公主可要吃点儿?”
晗月抬头便看见他对着自己笑,心里一漏拍,脸微微泛红,沈大哥又故意引诱她了
“吃吃”话都哆嗦了,一把拿过蜜饯儿往嘴里塞,果然甜的腻人。
沈惜朝好笑道:“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
现在,无论吃什么都不用再担心有人跟你抢了
笙儿
晗月感觉沈惜朝一直在盯着她看,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一抬头,沈惜朝瞬间避开视线,垂眸不语。
她怎么觉得沈大哥方才看她的眼神有些莫名的心疼呢?
“大人晗月公主也在,妾身见过公主。”
晗月还来不及深思,便听见秦玉妍的声音传来,瞬间没了胃口。
下人来报,大人在后花苑里,她便梳妆打扮好过来了,大人可是许久未来她玉清院里。
晗月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来的真不是时候!
秦玉妍才没理会她,径直坐到沈惜朝身边,媚眼如丝的看着他,似撒娇一般:“大人,大人可是许久没来玉清院了玉妍可想大人了”
身体还不停的往沈惜朝身上靠去。
墨寻自觉的撇开眼,默默走到一旁站着。
晗月用力的咬着手里的蜜饯儿,仿佛是秦玉妍一般,暗自发泄。
这秦玉妍脸皮还真厚,她还在这儿呢!也不害臊!
沈惜朝只觉得她一靠近,浑身觉得不舒服,立即起身远离:“你是不是佩戴了萸味的香囊?!”
秦玉妍愣住了,她只混杂了一点儿萸,大人都能闻出来?
“马上给我离开!”她这反应,沈惜朝便确定了,立即逐人。
他对萸香味儿十分排斥,一点儿也不能忍受
“是”秦玉妍慌张提裙离开,生怕沈惜朝动怒,一边走还把香囊取了下来,发狠的扯着香囊,后悔不已。
早知如此就不耍聪明了,还在晗月面前丢脸!真是晦气!
看着秦玉妍仓皇逃窜的背影,晗月那叫开心啊,哼,让你勾引沈大哥。
“墨寻,送公主回宫。”他得回房换身衣服,萸的味道好似沾染到衣服上了
晗月还没来得及拒绝,沈惜朝转身就走了,急着干什么去?
“公主,请。”墨寻侧身请她离开。
算了,墨寻这个呆子,就知道听沈大哥的话,她想留下估计很难咯
不舍的望了望方舒院,一步三回头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