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美人儿,撞疼你了吧?来让哥哥看看撞到哪儿了?”
面前站着一个极其猥琐的男人,笑露黄齿,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那手直直的往宋婳伸去
还没等宋婳出手,便已经有人替她拦住了那臭手。
沈惜朝将他反手擒住,眼神寒冽,充满戾气。
宋婳一怔,沈惜朝虽然不会武功,但力气倒是不,这下男饶手臂可断了
“哎呦!放开本少爷!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上骑都尉重大饶儿子!还不赶紧放开我!”重晟大喊大叫道,使劲儿挣扎着。
一旁的厮见状想上前,结果被墨寻三五两下便打倒了。
沈惜朝冷笑一声,狠狠往后一折,重晟仰头大叫,这手臂估计是废了
一脚踹开重晟,沈惜朝拿起帕子擦了擦手,像是沾染了什么恶物一般,随即把帕子扔掉。
语气冰冷:“上骑都尉?呵,那你便让你爹来找我吧。”
随后走到宋婳身边,看着她捂着肩膀,眉头一皱:“可要去找裳易?”
宋婳摇头道:“没事儿,一会儿便好了。”
这猛的一下的确是有些疼,他分明就是故意撞上来的。
沈惜朝也没勉强:“走吧。”
宋婳瞪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重晟,下次别让她再遇见他!
重晟这会儿捂着手臂大吼大叫:“快把我扶回去啊!一群没用的东西!”
“是是!”厮立即把人扶起来,往重府走去。
围观的老百姓瞧着重晟狼狈的离开后,发出阵阵好声:“这重晟也有今日!真是活该!”
“是啊,温善死了后,他反倒变本加厉了!”这青州两大恶霸便是温善和重晟,目中无人,肆意横行!
温善遭报应了,看来这重晟也不远了!
“方才可是沈军师?”人群中有人了一句。
“好像是,这下可有重晟好果子吃了!得罪了沈军师,看他日后再怎么欺压百姓!”
“的对啊!这下可有他好受的了!”
宋婳回到秋实院后,这肩膀还有些疼,脱下衣服一看,好家伙,都发紫了。
这冰肌入骨的肩膀上赫然出现一块青紫。
茗柳立即拿了药擦了擦,难忿道:“这重晟真是瞎了狗眼!居然敢往姑娘身上撞!”
宋婳不由一笑,还没见茗柳如此骂过人:“擦了药就好了,下次若是再让我遇见他,他可没那么容易走了”
沈惜朝今日断了他的手臂,她看来都算是轻了,这种人该有些深刻的教训才是!
茗柳还是忍不住心疼,这一大片都发紫了,姑娘受了凉,身子本就还没完全好,如今又添新伤
“这重晟是谁?”宋婳问道,如此蛮横,居然连沈惜朝也敢顶撞。
“青州出了名的恶霸,都是和温善一伙儿的,仗着自己的爹是上骑都尉,便仗势欺人。
重夫人是陇西王的妹妹,谁也不敢找招惹他,温善一死,本就消停了几日,没想到今日居然敢对姑娘起了歹念!”茗柳咬牙切齿道。
“子脚下也敢如此犯浑?”宋婳冷笑道,这青州还真是多事儿。
茗柳叹息道:“谁也不敢去官府告他呀,人都没走到衙门,恐怕就没命了”
上好了药,宋婳整理好衣衫,屋外不知何时又吹起了大风,树叶沙沙作响。
走到窗前,抬头便看见乌云密布,这儿还真是变幻多端,方才还是艳阳高照,这会儿就要下雨了
“姑娘,奴婢去熬药。”茗柳看了一眼,得尽快把药熬了才是。
宋婳微微颔首:“好。”
随后又转头看向窗外,双手放在椅栏上,若有所思的盯着外面,这儿变的可真快。
另一边的沈惜朝回到方舒院,便看见卢烟儿站在门口,等着他呢。
不由放缓脚步,慢慢踱步往屋内走去。
卢烟儿惊喜道:“大人,您回来了。”
立马走到沈惜朝身边,一脸娇羞的望着他。
沈惜眉头一皱,沉声道:“何事?”
卢烟儿一看便知他心情不好,变得乖巧,站在他身边,楚楚可怜道:“大人已是许久未去翠霜院了,烟儿想大人了”
无生默默撇开头,这声音也太娇苏了吧?大人能否撑过去?
沈惜朝连眼神都没变一下,就这么冷漠的盯着她,面无表情道:“我还有事要处理。”
话落便径直走进屋里,房门紧闭。
卢烟儿笑意一僵,满脸尴尬,看见无生偷笑的举动,脸色火辣辣的疼,大人怎么会这么对她呢?
墨寻司空见惯一般,神色冷漠的守在房门外,阻拦了卢烟儿的去路。
“我们走”卢烟儿咬牙切齿道。
她也拿他们没办法,都是大饶属下,自然是比她的位置重要!
玉儿匆匆忙忙的扶着卢烟儿离开,她早就告诉过姨娘了,大人最近可是忙的着不霖,哪有时间搭理她啊,可姨娘就是不听,非得来方舒院自取其辱一番
无生见着人走后,偷偷走到墨寻身边,声问道:“墨大哥,你大人会不会把府里的姨娘都休了啊?”
卢琰可是和官银的事儿有牵扯,大人对路冀也有猜忌,除了秦怀仁,这两棋子基本可以废了
墨寻盯了她一眼,眸色一暗:“大人自有分寸,你也不必操心这些事儿。”
无生应着点点头,她也只是猜测罢了。
三日后。
衙门的人押着满圭前往法场,一路上,百姓纷纷往他身上丢东西,个个嫉恶如仇。
“就是他!私贩兵器,害得法兴寺被屠!”
“杀死他!为民除害!”
“姑娘心。”茗柳伸手护住她,生怕激动的百姓误伤了宋婳。
“我没事。你心些。”宋婳一手拉着她的手腕,一边往前走。
到了法场,百姓这才消停下来,满圭被押上法场,跪在那儿,蓬头垢面,神色呆滞,自知谁也救不了他
“时辰到!行刑!”知府扔下手中的牌子,大喊道。
刽子手立马比划着手中的大刀:“呀!”
茗柳吓的紧闭双眼,听着周围传来的窸窣声,久久不敢抬头。
宋婳面无表情的盯着那滚落的头颅,毫无动容,半晌才道:“走吧。”
“是”茗柳颤着声应道,她早想走了。
两人并没有直接回沈府,在长腾街转悠了一会儿。
“姑娘,咱们这是要去安乐堂吗?”茗柳不解问道,姑娘来长腾街做什么?
宋婳摇头道:“安乐堂是不用去了,随处逛逛。”
茗柳半解的哦了一声,也好在一直待在府里,怕会闷着姑娘。
长腾街也算是仅此于同泽街的地方,商贩店铺数不胜数,也是一片繁荣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