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绵惜使劲眨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让她去拿副碗筷？

对上同样顾老爷子同样震惊且加一丝尴尬的眼神，戴绵惜反应过来了，这人是把她当做顾家的保姆了。

见戴绵惜还杵在原地动都没有动，石长乐皱起眉，对顾老爷子撒娇：“爷爷，您看一大早我连饭都没吃就来看您了，您忍心让我挨饿吗？”这下人也太不懂事了，也不知道是谁请来的。

顾老爷子嘴张了又张，还是没说出口戴绵惜不是下人，说出之后多尴尬啊。

戴绵惜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顾老爷子和这姑娘关系挺好啊。顾老爷子回她一个歉意的眼神，戴绵惜懂了，折身去了厨房。心想，要不是看在顾老爷子的面子上，我理都懒得理你。

熟门熟路的去拿了碗筷，石长乐和顾老爷子正聊得欢快，她直接放在了石长乐面前，“给。”

石长乐头也没抬，但她注意到顾老爷子的注意力被这个下人分走了大半，加上戴绵惜的语气实在和恭敬沾不上边，她就笑了，劝顾老爷子：“爷爷，我知道您心善，可也不能太放纵这些下人。”有一个张嫂和周叔就够了，再多的她嫁过来就得大规模整顿。

至于顾洄说的他已经结婚了，她从来没有相信过，就算真的结婚了又怎么样，连顾老爷子的面都没有见过，即使顾洄真的喜欢她，他们的婚姻又能坚持多久？婚姻可不止是两个人的事。

石长乐没有一个字是指明斥责戴绵惜，但戴绵惜心里明镜似的，这人真把她当下人了，不仅把她当下人，估计还把自己当成了顾家主母。

顾老爷子皱起眉，他知道常乐一直将张嫂周叔们看作下人，但他却不这么认为，不管下人也好，仆人也罢，都只是一份工作，更何况张嫂和周叔更像是顾家的人，而不仅仅只是一个下人。她对“下人”就能如此，更何况对其他人。

他是一直很喜欢常乐这孩子的，哪怕这孩子一直有点眼高于顶的毛病，但他觉得女孩子读到这个学位有些自以为是正常的，加上她又是石家幺女，从小到大除了在洄洄身上吃过瘪，其他时候都是顺风顺水的。

但现在，看着常乐对绵惜的态度，他第一次认识到为何洄洄喜欢不上常乐，他们俩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顾老爷子心中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对石长乐的态度也就不如以往热情，甚至没有接她的话。

石长乐笑容淡了淡，她后知后觉可能是因为自己挤兑了戴绵惜。正心中不舒服呢，戴绵惜还一脸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自顾自地坐下了，她看得火冒三丈，腾地站起，手指快要点上戴绵惜的鼻子：“你一个下人……”

“你觉得她是下人吗？”顾洄声音中染上了冷意。

石长乐见到他，先是一喜，而后脸色就是一变：“洄哥？”

顾洄手中拎着笔记本，俯视的角度更是让他气势逼人，石长乐隐隐觉得今天的顾洄好像比以往多了点其他的东西。如果说他原先面对她的时候像一滩死水，现在这滩死水突然产生了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