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封神色晦暗的挡在莫长歌面前,断了她的去路,她不悦的抬头:“十皇子有事?”
权封一动不动,也不回话,莫长歌不耐烦的穿过他,没走几步突然背后传来:“如果我娶你怎么样?”
莫长歌上下转动了下眼珠,转过身来:“十皇子怕是在说笑吧。”
“呵,看样子这玩笑不是很好笑。”权封裂开嘴,但笑不达底。
“您要是有如此闲工夫不如多陪陪你刚过门没多久的妻子。”莫长歌不再和他过多纠缠大步离开。
权封脸色随即变化,铁青着脸僵在原地。
回到青音楼清欢便凑了上来,说什么今天看见韩依蔓房间里来了个鬼鬼祟祟的人,看起来不像本地人,她也没有在意,权当是一个普通客人,叫她别多嘴。随后进了自己的房间。
下午的阳光正足,莫长歌小睡了一会就被前来的韩依蔓所打断,无奈挣扎着脱离了舒服的床榻。
“我刚去后院找你没找到,原来你在这里啊。”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不是教我弹琴吗?我现在有时间。”
莫长歌撇了撇嘴去把自己的琴拿了过来,见她两手空空的样子估计她也不愿意别人用她的古琴。
调了调音后她就叫她先随便弹一曲,看看她的毛病出自何处。韩依蔓随即摸上琴,触感果然非同凡响,和自己的比起来,这个简直是鬼斧神工,轻轻拈手而来,琴音外露。
莫长歌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去用心感受琴的世界,突然琴弦断裂的声音传来,她睁开眼就看见韩依蔓错愕的张开了嘴。
“你弹错了。”莫长歌无奈的说道,可怜她的琴就这样被残害了,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你刚才的力度不对,拨弦的时候过于急切了。”
韩依蔓“哦”了声没再说话。
“算了,这琴等我修好了再说吧,你先回去自己琢磨琢磨。”莫长歌揉了揉太阳穴身心交瘁的说。
韩依蔓自知理亏,毕竟把人家的东西弄坏了,收敛脾性随即走了出去。
莫长歌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怎么就这么倒霉,甩头想了想立马抱着古琴走了出去,清欢正好上楼与她迎面相撞,看着她抱着琴不明所以:“长歌姐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修琴。”莫长歌撂下两个字就往外走去。
出了门才想起来附近修琴的老师傅已经不在了,那么她要去哪里?无声地叹息了一口气她认命的想往回走,突然意识到权瑾,借助他的人应该找个修琴师不难办吧?
没有再纠结她直接冲着平曜王府而前进,阿杜听见敲门声来开门的时候就看见莫长歌抱着一把琴,“长歌姑娘这是?”
“权瑾呢?”
“在里面,和”
阿杜话还没说完莫长歌就推开了他朝里走去,走近了才看见闻人轻也在,满不在意的将琴放在了一边。
权瑾垂眸看去:“怎么还带把琴来?”
“坏了,帮忙找个修琴师呗?”莫长歌眼神发光似的注视着他,他点了点头,指了指闻人轻。
“恩?”莫长歌没有懂他的意思,还以为是告诉他有事,一会在说。结果权瑾的下一句话惊到了她。
“你对面就有一个。”
“有一个什么?”莫长歌联想刚才的话才反应过来,“他会?”满脸不可思议,实在是没有办法想象。
闻人轻不自在的一笑:“略知一二,如果不介意我可以瞧瞧。”
既然有个免费的苦力,莫长歌怎么会拒绝,随即就答应了,一点犹豫也没有。权瑾侧身看了她一眼,话却是对闻人轻说出口的:“青山你先修着,我带她有点事。”
“行。”闻人轻答应道。
莫长歌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权瑾莫名其妙的拉走了。
她看着他紧绷着的侧脸,不由自主伸手敷了上去,“怎么了?”
“没事。”他是气他自己,看到她目光稍微在别人身上有一丝不一样就会想把她掰过来只看自己。
莫长歌闻言不再管他,随意的坐在凉亭看着泛起层层涟漪的湖面,任微风吹乱自己的鬓发,她安静的呆坐着默不作声。
权瑾就站在她的身旁低头凝视着她。
闻人轻找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不知怎么连他自己都不忍心打破眼前这一幕,但是刺痛感在提醒着他,她永远不会再属于他了。
“琴修好了。”闻人轻还是出声打破了这平静的一切。
莫长歌喜悦的转过头来:“真的?麻烦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对他这样毫无芥蒂的绽放笑容了,这样也挺好的,闻人轻点了点头。
权瑾面色微微下沉,不动声色地往前走。莫长歌也没有注意他,立马去了前厅拿起自己的古琴细细观摩了半天。
“行了,还能看出花来不可?”仔细一听得话就能听出权瑾语气带着少有的幽怨,但是莫长歌此时心思就不再他身上,没好气的回答道:“我的琴,我乐意,想看多久看多久。”
“......”权瑾嘴唇动了动什么话也没说。
闻人轻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如此对待权瑾还毫发无损的,嘴角不自觉勾起。权瑾目光与他短暂的交汇又移开,两个人气氛有一丝丝凝固。
莫长歌再次抬头的时候就看见两人都默契的把头转向不同的方向,心里疑惑了一下没有细想,抱起自己的琴来:“我走了。”
“所以你来的目的?”权瑾扶额叹息。
“你不是看到了?就修琴啊。不然你以为呢,我真走了。”莫长歌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朝大门走去。
权瑾深深呼出一口气,他迟早得被莫长歌折磨疯了。
闻人轻幸灾乐祸的嘲笑他:“权瑾,看样子你的魅力也不怎么样那。”
“比你强就行。”权瑾幽幽得来了这么一句,不再理他,直接回了房间大力的关上了门。
阿杜咽了咽口水,“闻人世子,您可以回去了。”
行,仆人随主子一个德行,闻人轻没有再回话也径直的离去了。
另一边的莫长歌兴奋地回到了青音楼,放下古琴就去忙其他的事情了,早就把某人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