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瑾又问了几句在宫里有没有什么异常,莫长歌随口回答了几句也回了自己的房间。洛言无情的嘲笑了权瑾一番,“你这地位堪忧啊。”
难得看见权瑾吃瘪的样子,还是因为同一个人,实在是精彩。
洛言眼里的笑意都装不下溢出来了,还记得刚认识权瑾的时候那真是无人敢惹,现在虽然其他人也不如当初一样怕他,但还是要顾忌三分的。
所以看到权瑾被硬生生晾在一边实在是不可多见的场面。
权瑾淡淡斜视而去,“不想活了?”
洛言赶紧收起了笑意,一本正经的坐直身体,“哎,说实话这莫长歌就是你这辈子的坎,是过不去了。”
“心甘情愿,我若要过,何人能拦?”
久到洛言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一道低沉又坚毅的声音缓缓传来,激荡在洛言的内心。是啊,他这样一个人甘愿臣服,不然哪里来的后来。
权瑾面色平静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闻人轻恍恍惚惚的在自己房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满脑子都是刚才权妃芜吻他的场景,以及莫长歌那句十分平淡的“我看到了”。他心中似乎有千斤重的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事情怎么就越来越脱离原来的轨迹。
他还以为权妃芜只是一时兴起,完全可以放下。
答案却是没有。
莫长歌的表情同样也提醒了他,权妃芜说得对,一个人的感情真的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她是,他又何尝不是?
他们都被爱情困住了。
停滞不前。
闻人轻眼神阖动,在内心深处嘲讽自己,像个傻瓜。
突然推门声响起,轻盈的脚步声伴随而来,闻人轻一动不动没有回头,仿佛一点儿也不关心是谁走了进来。
“聊聊?”
熟悉的声线一如既往地撩人,闻人轻这才急忙转身看向莫长歌。莫长歌也不客气的直接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仰头朝闻人轻随意的撇去,“聊聊你和凤阳公主?”
话一出闻人轻脸色显而易见的沉了下去,他还以为她是来聊什么,原来就是为这事而来,“想问什么?”
他还是妥协了。
莫长歌右手肘靠在桌子上撑着下巴,语气冷淡,“你和公主互相钦慕还是?”
“我配不上公主,怎么可能会削想自己得不到的人。”闻人轻回答道。
这就更疑惑了,“公主单恋你?”莫长歌显然被吓到了,她以为凤阳公主应该喜欢才子翩翩,而不是一个官员。
闻人轻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事情似乎就是如此,不情愿的点了下头。
莫长歌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还以为他俩两情相悦,本来是想劝他,公主已经要嫁人,他不应该破坏。
但现在的情况,她应该说些什么,好想骂自己多管闲事。莫长歌尴尬的“呵呵”两声,起身要走,“打扰你休息了,我,走了。”
她瞟了他一眼就朝门外走去。
“我不喜欢她,我喜欢谁,你不会不知道。”
莫长歌手刚碰到们就听见他来了这么一句话,僵硬了片刻扭头,神情复杂,“不累吗?”
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不累吗?
明知道不会有结果,不累吗?
怎么会不累?可是控制不住啊!
闻人轻无助的苦笑,眼里包含痴情,喃喃自语又像是说给莫长歌听,“看见她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莫长歌手指颤抖了一下,在心底说了一句“对不起”立马脱门而出。
闻人轻移动脚步到窗前,身形落寞,月光为其铺上了一层凄凉之感。
莫长歌刚出门口就看见权瑾站在旁边,错愕了几秒钟就反应过来,轻声问道,“都听见了?”
权瑾点了点头,抿嘴无言直直的凝视着她,她坦坦荡荡的直视过去,与他的目光相互缠绵,眼里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情愫,她还在诧异,权瑾就扣住她手腕一转身把她带进自己的房间,迅速关上了门。
权封刚上楼就看见一男一女身影交叠,莫名觉得熟悉,还没迈步看清,人就回了房间,看样子只是一对情人,没有再细想就回了自己房间。
莫长歌抬头看着权瑾俊逸的脸庞,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视线下移又看到他突起的喉结,莫长歌强迫自己转移视线。
权瑾也不好受,放开了禁锢,朝里走了几步。莫长歌不明所以的看向他,“生气了?”
不应该啊,她回想刚才自己和闻人轻的对话,没有什么异常啊,权瑾这个表情是在做什么,莫长歌转动眼珠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权瑾默不作声的样子让莫长歌属实摸不着头脑还略显无奈,她语气幽幽,“为什么不说话?”
“怎么了?”
“不是,你到底在做什么?给点反应可以吗?”
莫长歌在这边口水半天,权瑾依旧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在她都打算闭嘴的时候,权瑾凉薄的袭来,深邃的眼底直射而来,“我在想,好想把你藏起来,只属于我一个人。”
她是玩具吗,还藏起来,莫长歌对于他这个幼稚又变态的想法一点点兴趣也没有,“我需要阳光的沐浴,这个想法你还是自己扼杀掉吧。”
“呵,我又没说那么做,只是想想。”权瑾漫不经心地回答。
想想,这个想法就挺不正常的,莫长歌也懒得和他争论,“对了,凤阳公主她貌似对闻人轻有点不一样的想法。”她委婉的提醒道。
权瑾点了点头,“她自己的事情让她自己解决,不用插手。”
“我听说你一开始不同意她和亲。”莫长歌问道。
“三哥不愿意,我只是随手帮个忙,再说了,怎么说也是庆国唯一的公主。”权瑾解释道,在他看来和亲也罢,不和亲也好,其实统统都与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他也不关心这个,无非是做点兄长该做的罢了。
插手与否也不代表一定会改变结果,就像现在不还是一样的结局。
所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不再参与,是权瑾给自己的警诫。
莫长歌听完嘴角微扯,权瑾还真是一如既往,把自己的善良强行解释为随手帮个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