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瑾面色平常的离开,闻人轻紧随其后,扫了一眼权封,话不多说就跟了上去。权封已经魂不守舍不知道此时应怎么办。
凉王在内心鄙夷了一番,这九皇子不愧是人中龙凤,果然不一样,有了对比这十皇子实在入不了他的眼睛。看了一眼他僵硬的背影就要袖手离去。
“你们是不是算计好了?”
权封冰冷的话使得凉王停住了脚步,不屑的瞅向他,语气满是讽刺,“十皇子,这帽子可不能乱扣。”说完不管他内心怎么想就直接离开。
留下权封一个人呆愣在原地。他产生了自我怀疑,权瑾的话,父皇真的知晓了一切?他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回想刚才的一切,实在太诡异。
他走之前明明确定了权瑾在自己府中,怎么能这么快就到达了凉国,刚才只顾着事情败露,全然忘记了其他一切。现在再仔细一想,似乎哪里都不对劲。
闻人轻跟在权瑾身后,按耐不住心底的疑惑,“皇上真知道?”
“我像谎话信手捏来的人?”权瑾反问道。
像,你像,闻人轻却没有说出口来,“不像。”他还是没有胆子反驳权瑾,算了,事实如何他也不是那么在意,反正权瑾自己心里准定有一套方法应对。
两个人回到了客栈,洛言和莫长歌正在房间里玩的不亦乐乎,他们两个人一进门就看见莫长歌满脸得意,反观洛言垂头丧气。
“打牌打得挺开心?”权瑾看着莫长歌,“嗯呢,赢了好多钱。”莫长歌挑眉偷笑。惹得洛言更加有苦说不出,那都是他的钱啊!
权瑾嘴角一抽,什么时候成了小财迷了,随手摸了摸她的头就坐在了旁边。
闻人轻:“你全输了?”
洛言一听他又提起来这件伤心事,“怎么,不行啊,我这叫舍命陪佳人。”
莫长歌:“......”
莫长歌嫌弃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谁刚才死拽着银票不放手。”
立马被揭穿的洛言瞪了她好几眼都感觉不够,别过头不再说话。幽怨的气压萦绕在整个屋子中,几个人相对视一笑,权瑾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跟个孩子似的。
“洛公子不要气馁,下回,下回一定让你赢回来。”莫长歌安慰了一句后洛言声音不免放大,语气满是不可思议,“还有下回?姑奶奶您饶了我吧,家底都快输光了。”
她无奈的耸了耸肩,“好吧,没有下回就没有。”不乐意就不乐意,那么大声音做什么,她又不聋,又不是听不见。莫长歌把手里的牌扔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起身,“我困了,你们聊。”伸了个懒腰就推门而出,走回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实在是眼皮上下打架,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的睡了过去。连鞋子都没脱,趴在床上。权瑾走进来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稍微替她把鞋子脱下,盖上被子就退了出去。
闻人轻见他又返了回来,“睡了?”
“恩。”
没想到还真是说睡就睡,洛言在心底默默地竖了个大手指,这是猪啊。
权瑾垂眸,“明天启程回去,你打算怎么办?”
洛言指了指自己,“我啊?”
权瑾无奈的瞥了他一眼,目光就一直在他身上,不是他是谁。洛言这才反应过来,“我继续云游四方呗,你就不用管我了。”
“就这样回去?”闻人轻不解的问出口。
“恩,回去向父皇禀告一切。”
?真的没骗人,皇上什么都知道?闻人轻越来越搞不懂这一切了,现在这一系列的操作让他晕头转向。
权瑾随意的靠在门旁边看向他,“有些事情以后你就懂了,我现在不方便透露太多。”
闻人轻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不再过问,他相信权瑾的分寸。
洛言看了眼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天不早了,我回去了,明天走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一声。”权瑾“恩”了一声又点了点头,洛言就放心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与此同时权封失魂落魄的回了客栈,他暂时还是不能消化一切,踉踉跄跄上了楼梯正好与下来的闻人轻迎面相撞,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默不作声。
权封:“权瑾也在这?”
闻人轻没有回答他,反而穿过他下了楼梯才悠悠说道:“十皇子还是关心关心你回去后的处境吧。”
不再停留自己的脚步,大步流星走出了客栈。
此时外面的街道空空旷旷没有一人,他不经意的瞥了眼背后就朝旁边的小巷里走去,权妃芜看见他来了面无表情。
时间还要退回刚才,洛言刚走出去,闻人轻也见状打算离开。权瑾淡淡说道:“窗户关一下。”
他慢悠悠移到窗前打算关窗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人站在底下,眼神幽深的权妃芜,无声的对他说了句“出来。”他关窗户的手抖了抖立马转身。
“怎么了?”权瑾看他似乎刚才定格住了一样,闻人轻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没事,我回房间了。”
“恩。”
闻人轻不明白权妃芜大晚上为什么要来这里,他也不想深究,“公主,已经很晚了,您这样不安全。”
“我说几句话就走。”权妃芜语气平静的像一条平直的线条。
“您说。”闻人轻。
权妃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那天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闻人轻没有料想到她居然是为了这件事来道歉的,随即摇头,“微臣从未放在心上。”
“那就好,那就好。”权妃芜连连说了两遍,像是说给他听,又貌似是说给自己听一样。她抬眸看了他一眼,“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你放心。”
这下轮到闻人轻语塞了,一时之间找不到任何方式去回应她,权妃芜也没有留给他再回答的机会,直接转身离开了。
她怕她忍不住在他面前哭起来,所以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一切立马离开,趁着她还能故作潇洒与镇定,趁着局面还没有更加难看,趁着他还在愣神没有说出拒绝的话语。
她走了,这一走就是永久。
再也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