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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长歌的身世还是被传到了某些人耳中了,万庆帝听到他人的传达后满脸不可置信,这凉国妖女明明已经死了,怎么突然就复活了,还在庆国生活了这么久,如果这是真的,那怎么能让一个妖女来当皇室的王妃呢!

权瑾下了早朝就被万庆帝叫去了偏殿,他看到万庆帝一脸神情复杂,不明白最近是又发生什么事了,才刚刚站定脚步就听到前方传来,“瑾儿,你听说过惑媚妖女吧?”

权瑾低头思索了半天,“听过,但从未见过。”突然提起这个来,他心有疑惑,传闻妖女出世祸国殃民,不过那不是凉国人吗?况且十几年前就已经消失不见。

“父皇,难道出现了?”权瑾说出心中猜想。

“朕听说有人在庆国见过。”

“如何断定,又没有什么标志,父皇莫要杞人忧天。”权瑾不太相信真有人看到了,恐怕只是谣传想要引起恐慌罢了。

“标志?”万庆帝想了想,“据说手腕处有一朵曼珠沙华。”

“父皇,传闻不一定就是真的。”权瑾淡淡一笑,觉得根本没必要关注。

万庆帝最终还是咽下了想要说出口的话,一切都还未证实,还是从长计议吧,“好了,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权瑾随即出了宫回了自己府上,刚进门就看见洛言与莫长歌对视,洛言脸色还有一丝不可置信,莫长歌看见权瑾回来立马在角落不动声色地用衣袖盖住手腕,看似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洛言,“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

“父皇找我问了点事情。”权瑾随即解释道。

洛言动了动嘴唇,“她染上风寒了,所以我来瞧瞧。”

“恩。”权瑾应声而答,然后转身看向莫长歌,“不舒服就不要出来了,回房吧。”

“恩,你们聊。”莫长歌见状不打扰他们俩了,立马转身离开,洛言这才松了一口气,旁敲侧击,“权瑾,知道凉国妖女吗?”

“怎么,你也听到传闻了?”权瑾挑眉。

“恩?”洛言不明所以。

“今早父皇叫我就是为了这事。”权瑾揉了揉眉头,这妖女究竟是谁,这么多人都感兴趣?

洛言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那,你知道是谁吗?”

“听你这话,你知道?”权瑾闻言一愣。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是你亲近之人呢?”洛言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真相,内心纠结挣扎。

不过权瑾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轻轻询问,“歌儿?”

洛言见他猜到了也不再隐瞒,“我刚才替她把脉,突然发现她手腕处似乎被什么药水浸染了,于是我就试了点药,然后,就看见一朵曼珠沙华摇曳盛开。我知道虽然传闻妖女也是如此,但毕竟传闻不一定是真的。可是,莫长歌说她就是在凉国被遗弃的,这不能不让我多想。”

“我知道你准定想保护她,但是你刚才所言,陛下已经知晓,那会不会他也知道是莫长歌了?”

洛言语重心长,这一切的背后隐藏的到底是什么,他不得而知,不得不小心设防。

权瑾闻言低下了头,经过洛言这么一提醒,确实让他没了把握。

翌日

还是权瑾率先反应过来,起身去迎接她,“怎么有时间来这?”莫长歌没有先回答他的话,而是向在场的各位先行行了个礼,才转身看向他,“怎么,不欢迎?”

“坐。”权瑾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莫长歌这才坐在了椅子上,刚落座就听见洛言打趣道:“几月未见,姑娘,不对,王妃还真是依旧貌美如花。”

“洛公子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莫长歌轻捻茶杯,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凉薄的开口。

洛言轻轻笑出声来,“还真是一如既往不给面子。”莫长歌低头莞尔一笑,拿起茶杯仰头喝尽,茶叶的香甜瞬间灌满鼻口,仿佛过了良久她才缓慢开口,“想必虚情假意的话公子也早就听腻了,我何必还扰您耳朵呢。”

不得不说莫长歌真的举止端庄,落落大方,一颦一笑都美如画。她摩挲了茶杯一会又轻轻放下,抬眸三分,不再说话。单手撑着下巴慵懒的靠在桌子边听着他们几人交谈,久而久之索然无味,竟然深深睡去。

等再睁开眼睛之际只剩她和权瑾两人,外面早已余晖润泽大地,莫长歌带着还未睡醒的特有的沙哑的嗓音,听起来竟然有点软绵绵的,“他们都走了吗?”

“恩。”权瑾静静瞅着她,伸手把她凌乱的碎发别到耳后,微凉的手指在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游走,随即覆上耳垂一动不动。

“怎么了?”莫长歌问出口。

“没事,只是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人把你生的这么漂亮。”权瑾现在情话真的是一套一套的,信手捏来。

莫长歌吞了吞吞口水,脱离他的位置,尴尬的起身,“那个,我饿了”

权瑾微怔住,“我叫人给你端饭来。”

莫长歌摇了摇头,“我自己去厨房找点垫波垫波。”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朝门口走去,到达门口逃也是的远离现场,耳朵上还留有那人的余温。

权瑾见状无奈一笑,每次都落荒而逃,真以为自己能逃得了吗,哪有那么容易。

第二天

权瑾下了早朝没有与以往一般直接回府,而是去了太后的寝宫,太后已经卧床多日不见好转,太医都束手无策。

见到权瑾前来,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难受,“瑾儿,你说哀家是不是命不久矣?”

权瑾握住她的手,跪在床前,“不会的,吉人自有天相,相信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哀家就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其他的都不重要了。我也恐怕看不到你生子了。”太后无力地苦笑,满眼凄凉。

“您好好歇息吧,会好的。”权瑾起身打算离开,又交代了几句话给宫女便离去了。太后瞅着他挺拔的背影泪流满面,转眼间那个瘦弱的小男孩已经不复当年,变成高大坚挺的男人了。

唯一不变的恐怕就是那若即若离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冷淡。不过她也知足了,他并不是半点儿不尊敬她,这就够了。

阿杜默默跟在权瑾身后,忍不住出声询问:“皇太后她,真的没救了?洛神医一定有办法的吧。”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皆定的命数。凡人不能插手。”权瑾缓缓回答道。

阿杜不是太明白主子的话,“那主子接下来去哪?”阿杜问道。

“回府吧。”权瑾语气里显得疲惫不堪,撂下一句话就大步流星,阿杜急急忙忙跟上。

而后过了不久宫里传出哭声与急促的脚步声。

“娘娘~!”

万庆帝急忙赶来握住还残留温热的她的手指,悲痛不已,皇太后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叫瑾儿过来,我有话对他说,让他带着九王妃一起来。”

权瑾刚回到府上宫里就传来消息,又马不停蹄的赶去,万庆帝看着他来了怔怔说了句:“来了,给你皇奶奶跪安。”

权瑾低眸默不作响,直直跪了下去,发出咚的响声,他却好似没有感觉到痛一般,眼神直视床上的人,一旁的莫长歌也跪了下去,低下头默不作声。

“瑾儿,过来。”皇太后拖着虚弱的声音。

权瑾立马起身上前,“您说。”

“瑾儿,你将来是要继承帝位的人,不能让一个妖女坐拥后宫,哀家要你现在就休了她!”

“这,我做不到!”权瑾不知道皇奶奶怎么知道的莫长歌是妖女一事,但是让他俩分开死也不可能。

“瑾儿,这是哀家最后的心愿,否则我死不瞑目。”皇太后步步紧逼,权瑾依旧不答应。

莫长歌舔了舔嘴唇,“权瑾,答应吧,我没事。”

权瑾回头不可置信,“歌儿?”

莫长歌点了点头,泪从眼角滑出,“老人家最后的心愿了,答应吧。”莫长歌从来不敢想象她居然会有这样体恤人心的一天,还真是伟大!

最后在皇太后和万庆帝的见证下,权瑾与莫长歌签了休书。

权以白第一时间知道消息就慌慌张张赶了过来,忍不住拍了拍他后背,轻声说道:“九弟,难受的话说出来也行,不要憋在心里。”他还真是没想到权瑾居然在逼迫下同意了,听见消息的他都不敢相信,好不容易在一起的两人就这样分开了,太离谱了!

权以白只能尽量安慰他,“没事,等一切尘埃落定你俩再~”

“嗯,知道了。”权瑾花费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嗓音,低沉沙哑。

权以白见状也只能点头,只能挺直腰板陪他一起站在这里,无人打扰,这一待就是一下午,权以白全身都僵硬了,但是权瑾还不为所动。

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说道:“九弟你还要站多久?”

权瑾回过神来,漫不经心地回答:“走吧。”看语气应该是已经调节好了状态,权以白点头动了动腿,一阵酸麻,面前人却一点事也没有大步流星,而他一瘸一拐的朝门外走去,心里鄙夷了半天。

莫长歌跌跌撞撞出了皇宫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了,会青音楼?算了吧,她现在妖女的身份恐怕会公之于众,果不其然,才过了一天就传出九王妃为凉国妖女,为庆国苍天百姓着想,现九皇子已经与九王妃合离,再无瓜葛。

洛言随意瞅了她一眼,“今早权瑾来找我,问见没见过你,我回绝了。”

“谢谢。”莫长歌说道。

莫长歌想了想一直留在洛言这深山老林也不是个办法,最终还是踏上了去凉国的路程。

这一路坎坷无比,又幸运无比。储存的粮食正好到了凉国一丝不胜,身上的盘缠也已用尽,她还是回到了曾经收留过自己的老婆婆那里帮忙打杂。

只有她自己知道每当夜晚来临,她只能用绝对的理智和清醒去抑制对他的疯狂想念,原来她比她想的还要爱他。

远在另一国的权瑾也没想到这一别不是一天,也不是两天。连续三天莫长歌都没有回来,他想不到他还能去哪里,甚至去问了闻人轻,他也不知,青音楼是她唯一能去的地方,派去的下属却说她早已离去。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她极有可能去了凉国。可以他现在的境况,时刻有人盯着自己,恐怕不好脱身。

每每一在书房就是一下午,低头遍地皆是他极致的模仿某人的字迹,张扬飞舞: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春赏百花冬观雪,醒亦念卿,梦亦念卿。

窗外落叶纷飞,枯黄的树木透露出萧瑟之意,秋风伴随这落叶开始一场殊途同归的旅途。终是沉寂下去,只留这满园秋色无语凝噎。

化成灰的蝴蝶,断了根的落叶,权瑾靠在窗边朝外望去,波澜不惊的眼神满是幽深。

时间已经来到冬季,莫长歌已经在茶馆停留多时,着软毛织锦披风,里面穿着白色水仙裙衫,一个人静悄悄的站在台阶上。台阶下的落梅如雪纷乱飘零,荡漾在肩头,轻轻拂去又落满。

“有碧螺春没?”

一道声音把发呆的莫长歌拉了回来。她款款走过去:“客官还要点别的吗?”那人见她朱唇红颜,一把摸上了她的手,“听姑娘的口音不是本地人?”

莫长歌不着痕迹抽出了手:“不是。”继而朝厨房走去,朝里面喊了声“阿婆,碧螺春。”

不多时一个头发斑白,面色衰老的妇人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壶茶。莫长歌连忙接过来,“我来就行。”

“客官,您的茶。”

她语气柔和,把茶水放下。又有几个赶路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一看就气质独特,还未开口询问,跟随在身后的小厮就一脸凶狠的朝她说:“有水吗?”

“阿杰。姑娘莫要见怪,他粗俗惯了,麻烦给我们装一壶水就行,我们还要赶路。”为首的年轻人一脸抱歉。

莫长歌微笑表示无碍,转身去装了一壶水出来。“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凉国城里,听闻这里梅花甚绝,慕名前来。”

“啊,梅花吗?公子还真是雅致。”

莫长歌不免多打量了此人一眼,紫色锦衣着在身上,一把山水扇子随意拿在手上,视线又往上移去,眉峰平整,温润如玉。

“姑娘瞧的可还满意?”

她尴尬的咳嗽了声扭头,与他身后的小厮不经意间目光交汇,眼里满满的嫌弃,又一个被少爷外貌痴迷的女子。

倒是一扫刚才的尴尬,“还行,只是我已经见过更加惊艳的容颜了,公子的容貌在我这也就六分。”

“哦?我倒是想见见姑娘口中之人。”

想着吧,都不在一个国家。

年轻人随后离开,一旁的小厮疑惑不解:“公子,咱们明明是有要事在身的,怎么成赏花了?”

另一个小厮忍不住敲了敲他头:“你傻啊,这能随便和陌生人说吗!”

“不急,咱们先去赏个梅花。”

......

侍从们都瞠目结舌,还真要赏花啊,几个大男人一起赏花,实在是说不出的怪异。

最终几个人就真的找了家客栈住了进去,又没有任何意外的去赏了梅花,小厮们苦不堪言。

转眼之间一年又到了头,此时万寿殿门前已经被装饰的红红火火,不论是春联还是红灯笼,甚至用来招待大臣的饭桌都是红檀木。

宫女们忙忙碌碌,来来往往,大臣已经携家眷就座,皇子们和嫔妃一齐上座。万籁俱寂,只等万庆帝与太后前来。

权妃芜姗姗来迟踏着步伐进来,一时人们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过去,不愧是凤阳公主,一袭鲜红广袖琉璃裙,丹红朱唇,大摇大摆的步伐透露出她的张扬,“哥。母亲。”郑氏微点头,权封颔首点头,她又冲其他人嫣然一笑:“九哥好。”权封疑惑扭头,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权瑾也讶于她的表现,垂眸浅笑无言。权妃芜朝底下扫视,似乎在找着什么人,突然目光锁定在一身穿青色锦衣的背影,不动声色地坐直身子朝身旁的婢女招手,小声嘀咕了几句后婢女点头离开。

热闹的交谈时戛然而止,万庆帝入场,众人起身跪拜。万庆帝摆手坐在龙座:“众爱卿平身,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不用拘泥于形制。”这才又恢复了刚才的热闹。

宴会进行到一半,其他人都不知道灌了多少酒,只有权瑾一人滴酒未沾,与他人谈笑风生抿茶润喉。眼看着天越来越黑,谢绝了其他大臣的前来寒暄回到座位凑到权以白身边自己要提前离去。

“怎么,有事?”

“父皇问起,就说我醉了,先行回府。”

权瑾不再停留大步和侍卫离去,权以白不明所以的瞅着他的背影,算了,不想了,管他呢。

毕竟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身边人也离自己远去,随他去吧。

另一边的权妃芜信手拈来拿起酒杯朝闻人轻走去,“皇嫂,十哥没有回来还真是遗憾。”目光虽然停留在闻人轻身上,但话语确实对着他旁边的闻人语说出口的。

闻人语这才起身,“是啊,权封他在边疆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向她颔首。

权妃芜丝毫不在意,仰起脖子一饮而尽,“不知闻人世子是否赏脸一起喝杯?”用手示意旁边的婢女把酒斟满,似笑非笑地说。

闻人轻点头,喝了一杯又一杯,眼前人却还不打算放过他,又叫婢女斟满了酒杯。一旁的闻人语不知道自家哥哥哪里惹到了这个凤阳公主,起身劝阻:“公主,我哥他已经喝了很多了,不能再喝了。”

“没事,公主想要在下喝多少就喝多少~”闻人轻仿佛和她杠上了。权妃芜倒也不再难为他,只觉得无趣,这人竟不知道拒绝,“罢了。本公主乏了,绿儿我们回宫。”

闻人语扶起有些微晃动的的闻人轻,担忧:“哥,你还好吧。”他冲她摇了摇头,坐下,手不自觉的揉了揉肉太阳穴。

平曜王府

权瑾回来后径直穿过大堂,“她呢?”

阿杜眼见自家主子喝醉了,早已经忘了与王妃分离了。他便大步跨去前往清菀,恍惚间看见莫长歌正在树上晃动着两条腿抬头仰望繁星点点,无所事事,享受着片刻的安静。

权瑾一进院子就发现她在树上,没有看见自己的到来,嘴角一抽,一步一步靠近她。

“下来。”

一道略带点威严但又夹杂着无奈的声音响起。

莫长歌闻声瞧去,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小心翼翼拽着裙角跳下去,权瑾在一旁默默注视,伸手扶住她。

下坠的冲力让她来不及站定直直朝着权瑾扑去,“怎么投怀送抱?”莫长歌顿时推开他,手里的触感转瞬即逝权瑾握了握手又松开。

“既然殿下回来了,我可以走了吧?”莫长歌轻声询问,这一问本来嘴角还挂着浅笑的某人面色下沉,“我没不让你走。”

她无力地哭笑不得,摆手:“那行,我走了~”

“等一下。”

莫长歌挑眉望去,就听见低沉缠绵的嗓音传到自己耳朵里,“一岁一礼,岁岁平安。”

少女的裙摆随风而起,肆意飞扬,男子的话让人久久难忘怀,她听见她自己沙哑的呢喃:“我陪你守岁吧。”

以往的新年权瑾都是一个人蜷缩在房间整夜难眠,皇宫里的热闹与他无关,他也不愿参与,守岁这一习俗在自己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过,但此时权瑾透过她的眸子看到自己眉目含情,细水长流,“好。”

而后莫长歌坐在火炉旁先是小声的低吟浅唱,又絮絮叨叨讲了很多儿时学习琴棋书画的故事,等到午夜实在撑不住沉沉睡去。

这期间权瑾只字未言,做了一个静静地聆听者,此刻什么也不需要想,就这样把心沉寂下来,荒芜的心已经不再布满荆棘,反而吹进了风播下了种子。

他看着她沉睡的容颜,悄悄将她抱上床独自出门。

后来梦醒了,权瑾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大理石餐桌上睡着了,去年的这个时候有莫长歌相陪,而今天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孤身一人。

教他如何不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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