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在燕城？”

“嗯。”

“那你是不是对这儿很熟呀？”

“这片城区我没来过。”少年默了半晌。“你想出去玩的话我可以带你到我以前住的城区。”

“不用吧，这里挺好的。”女孩搭在护栏上的手有些拘谨。

对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进行。

夜色温柔。模糊了恋人的身影。

晚风拂过恋人微热的脸颊。

星辉和远处霓虹灯微弱的光勾勒出少女姣好的轮廓。

少年站在少女身后，俯身，试探着用双臂圈住女孩，双手覆上女孩的手。

后背，双臂，手背上肢体间的摩擦让女孩有了初尝禁果的失措。

后颈传来温热的气息。

“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女孩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随即陷在少年怀里。

“你……你喜欢我吗？”

女孩不假思索抬头看他，答，“对啊。”

少年移开目光，笑，“你这么……”

“那不是你先问的嘛……我……”女孩面颊发烫，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少年把她推出怀。

女孩眼底划过一瞬间的惊愕与恐惧。

下一刻，少年轻轻捧起她脸颊，蜻蜓点水地一吻。

女孩像是怕失去什么一样，在对方刚要离开时回应了。

少年轻笑，加深了这个吻。

远处不知谁家燃了烟花。

这个寂静的夜空变得绚烂而浪漫。

**

她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模糊视线。颤抖的手拆开了信封。

“请不要为了消逝的那一页时光感到惆怅，如果这就是成长，那么，让我们安之若素。”

信封精致，信纸唯美，字迹也郑重，内容却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他倒是断的干净又爽快。

她想听他挽留，只要一句就够。

可是对方直截了当地安慰说不哭。

她捧着小小的信封再忍不住，抱着膝盖哭得肝肠寸断。

她这辈子还没有对谁有过依赖，对亲人没有，对闺蜜也没有。她第一次迫切地，小心翼翼地把一颗跳动的真心交给别人，就摔了个彻底。

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

**

青晏走在昏暗的走廊。这栋综合楼来人很少，此刻更是寂静。

空荡荡，只有她的脚步声。

她面色平静的没有一丝异常，好像刚刚哭得荡气回肠的人不是她。讲给何书礼的故事也与她无关。

准确地说，那个女孩确实不是她。

她是柳德米拉。

刚刚那个，是陈青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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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成功了？”

“谈不上吧，没套出多少话，就是印证了那天我们听到的东西而已。”

“你没被……”

“没有，随便讲了个故事就唬住他了，他不会觉得那段时间还发生了别的事的。”

“这么说，波将金也就那样啊。”崇祯依旧笑得温柔，“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他只会以为他催眠成功了。”青晏调皮地笑笑，“我第一次尝试，不敢问太多。必要的时候还是谨慎一点。”

“我相信你，我的柳德米拉一定没问题。”崇祯伸手。

青晏会意，却没过去。

“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她笑得有些牵强，“还有很多事没计划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