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成功魇住了猎物。但是没法从她嘴里套出话来。
司南这个代号很有意思。臣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南方不肯休。好像十分正直。就像AGP(Aurlory Projiect曙光荣耀)工程一样,听着就让人觉得伟大。
他自己也觉得自豪。
柳德米拉不忠于任何人,是因为时机未到。说难听点,她是“见风使舵”的那一类。
司南也不忠于任何人,但他没打算忠于谁。他爱干嘛干嘛,看谁不顺眼了就借刀杀人,末了观察观察那把刀,觉得不错就搭把手,觉得菜鸡就踩一脚;对谁感兴趣了就顺手帮个忙,看反应再决定是过阵子魇住对方探究ta过去的一切还是立刻催眠;喜欢谁了……
司南好像没喜欢过谁,所以这种情况直接舍去,分类讨论结束。
准确来说他大概是有精神疾病的。不知为何在两个有对立关系灰色组织中都混的如鱼得水。
对了,司南养了一只灰鹦鹉。不知从哪个渠道得来的,他也从没声张。估摸着是知法犯法,毕竟说起来是有组织罩着的人。
司南话不多,但是喜欢和他的灰机说话。他表现得像一个平常的爱鸟人士一样,每天悉心照料,经常陪玩,期待着灰机真能一生只认他一个主,但是偏偏没给它起名字,直接灰机灰机地喊它。
司南在灰机面前不会表现出精神病态的一面,但是灰机还是会停在它小指的尾戒上,喊他“变态”。那个定制的尾戒是真的又宽又粗,真不像个戒指。
这个尾戒也确实只有陪灰机的时候他才戴。
灰机跟了他三年了。家里只他一人,说起来也不知认主了没,不过跟食物比起来,司南的地位也不低了。
司南还是比较欣慰的。
他那天魇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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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聪明戴上金丝眼镜儿陷入了斯文败类的沉思。
叶卡捷琳娜为什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又恰好被司南那个老家伙救场救下来?
他搅了搅甜得甜得发腻的香草拿铁,不知不觉灌了一口。
啧。
喝甜的喝呆了?
啧。
何大聪明果断端起给自己准备的美式,开始沉醉于薛定谔的情怀中。
青晏敲了两声,没等他应声就进了门,随手锁了门。
“哟,小晏晏来啦?坐,你的糖浆都准备好了呢。”
青晏懒得白他半眼,看着杯口可疑的痕迹,不动声色地拿去倒了。
“你很开心?”青晏站在咖啡机跟前,边等边聊,“我的烂摊子收拾好了?”
“害,不是说了没你事儿了吗?那老家伙就知道瞎咋呼,小晏晏你要是单独行动啊,没准最后办的比他好,他个糟老头子笨得很。”何书礼侃得唾沫横飞,像是要把嘴里的苦味都吐出来似的。
啧。不加奶不加糖的东西是人喝的么?
何书礼皱了皱眉。
青晏却不知何大聪明原来在纠结情怀与美味如何取舍的问题,还当他真的在担心,斟酌着顺口提了一句无关紧要的。
“哎,AGP背后的资本,大致有方向了。”青晏抿了一口微微发烫的香草拿铁,挑眉问了句废话,“想不想知道?”
何书礼原本没指望她查出什么来,他的任务不过是看着她,让她忠于A.C.,或者说不要忠于A.G.P.而已。
何况AC和AGP也没有正面竞争关系,只是有些不对盘,两方关系并没有到很严重的地步,否则也不会把她这么危险的不确定因素放在这个位置。
至少就他所知是这样。
但是真查出什么来了,自然也是喜事一桩。
“你可以啊小晏晏~这么快?发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