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晏没急着卸妆，也没急着去洗澡，径自走到咖啡桌边坐下。

既然是外联部的，肯定不能因为区区一个节目排练就落下本职工作。

秦筝霖……这么久不见，突然要来燕城……

青晏一边拨了一通语音，一边顺手拿了杯子要灌一口糖浆，不是，香草拿铁。

然后电话通了，糖浆没入口。

啧，杯子空的。

“喂？柳姐？在吗？”

青晏犹豫一秒，还是没出去弄喝的来。

“小草……秦……请帮我查查赵筱菀和何司义。”

柳姐竟然用了请字！小草激动万分，差点误关了变声器，暴露他粗犷，不，有磁性的声线了！

那边默了一会儿，青晏当是查着呢，也不急。不过对方回复得意外地快。

“这个，刚才崇祯也问了，他们是旧识，交情也不算很深，但是赵总大约下周会应邀来燕城。还会带她儿子一道，可是他儿子的行程……这个秦筝霖来燕城……目前只知道会参加某个小慈善晚宴，还不知道别的行程安排。”

她知道，他还会来联谊会。

但是……应当与这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情无关的。

一个大学组织的联谊会而已。热闹就热闹吧。左右没什么交集的人，聚得再多也掀不起什么浪来。

思绪拉回来。

“他跟何书礼或者江璧辰认识吗？”

那边愣了一秒。因为小草记忆里，柳德米拉很少这样称呼他们的。

“不，据我所知不认识。但是秦筝霖和何书礼应当互相有所耳闻。”

这不是废话吗。问了跟没问一样。

“崇祯为什么问了秦筝霖？”

“柳姐啊！他让我查的事情我本来就是背着他全部告诉你的，这东西你还想问我，我哪晓得啊？??o·(????????????)?o·?”

青晏这边听到的是个软妹撒娇的声音，颇为不讲理的语调，尖细的嗓音在说这话时有些刺耳。青晏瞬间把手机丢在桌面，避之如蛇蝎。

小草听到手机坠到平面的声音，心里一凉：坏了，这是崇祯在旁边？

遂火速挂了电话了事。

(′-ι_-｀)

那边自觉地挂了电话，青晏满意地得到了片刻安宁。

九点，睡觉还太早了。

青晏索性翻出定好的女团舞视频来循环。

这舞名叫鬼怪，是令人听了上头的旋律，节奏虽快，但动作不难。

就怕扭扭捏捏有些动作不好意思做。

又想起那群分到舞蹈这组的人。

商量走位商量怎么教，耗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正经学了多少。

要不就干脆点换个其他风格的，既然自发选了这个就不要犹犹豫豫的啊。一点也不干脆。

“愤世嫉俗者多半妄自尊大，我惭愧我有时未能免俗。”

青晏还没烦躁起来，高中那会儿摘的朱光潜的句子就浮现在脑海。

高考后遗症啊。

青晏重重地纾了口气。任由这“妖娆”又帅气的女团舞视频无限循环，兀自洗澡去了。

**

“妈，你看。”秦筝霖兴奋道，“这项链怎么样？她会喜欢吗？”

“刚回家，不坐下吃点东西再说事情吗？”赵筱菀从书房出来，往厨房去了。

虽说只是施华洛世奇的旧款，但是也是经典款……

应该没问题吧？秦筝霖拿出礼盒摆弄了半天。这个价位合适吗？这个款式她喜欢吗？这个……

“咯嗒”

母亲亲手做的慕斯蛋糕摆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