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泽听完后挂断电话，脸色黑的都可以滴出墨来。

校草？

男朋友？！

谈恋爱？！！

全校都知道？！！！

他的女孩……最后……是别人的了吗？

想到这个，顾南泽心脏疼的像是要炸裂，疼痛蔓延全身，他感觉自己似乎像一条缺水的鱼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周身的气息夹杂着毁天灭地的意味，像是有一把火要将他的理智燃烧的干干净净。气息所及之处是一片死寂，那里寸草不生，死气沉沉，没有生机。

那一刻顾南泽觉得自己脑子就像两颗极速运动的陨石碰撞在一起，相撞那一瞬间，他的世界就此崩塌。

理智告诉顾南泽要冷静不能吓到秦笙，可是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顾南泽把手机放下，整个人坐在那里气息颓然有些恍惚，下颌绷得紧紧的，显得那张清俊无双的面颊冰冷的不像话。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伤害到秦笙。

笙笙，不等我了吗？

可是你答应我了的。

秦笙上完厕所就看到顾南泽坐在椅子上，敏锐的察觉到他整个人的气质变了许多，像是丧失了生命力，灵魂消散，只剩下一副空壳。

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看到这样的哥哥心就像是被捅了好几刀，疼的不行。秦笙很担心这样的顾南泽。

女孩轻轻的走到少年的身边，就像少年是一个被抛弃且极易受惊吓的小兽，而秦笙随意一个举动都可以吓跑他。

女孩用自己平生最温柔、最柔软的声音缓缓询问：“哥哥，你还好吗？”

不，我不好。

少年抬起头，眼里是因为极力克制形成的血丝，盯着秦笙不说话。平时眼里盛满的光全部黯淡，原本干净清澈的眼眸就像是一潭死水，再无波澜。就像是丧失了他全部的信仰，这世上再没有能留下他的事物。

女孩慌了，不知所措。

少年的眼神刺痛女孩的眼。

女孩心疼坏了。

想也不想的就抱住了他。想要试图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他。想要试图告诉他：没关系，哥哥不要怕。笙笙在的。

她的少年像清风一样温柔，像月光一样清冷却又发着光，像冬天的阳光虽然总会伴随着寒冷却依旧会温暖人心，又像山涧小溪那般干净澄澈。

这么美好的少年，他就像是一道光照在秦笙的心上。秦笙一路追逐着，他让她走在黑暗中不再害怕。现在这道光消失了，秦笙的心一片漆黑。

秦笙稍稍用力抱着顾南泽，手颤抖着拍着顾南泽的后背。

声音带着颤，“哥哥，笙笙在。笙笙会一直陪着你的。”

顾南泽眼眸猛地颤了颤，用力的抱住女孩，紧紧的，像是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就像是溺水者终于抓住了唯一一根浮木紧紧抓住不愿松手。

秦笙被抱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始终一声不吭任由她的少年抱着。

顾南泽感受到女孩的不适，松了松几分力气，但还是紧紧拥住女孩。

女孩像哄小孩子一样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轻轻拍着少年的背脊。

“哥哥，笙笙一直都在。”

“哥哥，不要怕。”

顾南泽感受到秦笙的害怕和担心，

想要告诉秦笙不要怕，开口后就发现原本干净清润的声线变得沙哑。

低哑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笙笙，别担心。”

秦笙喉咙酸涩，有些哽咽：“哥哥，可以不要这么难过吗？”

不可以的，笙笙。

我难过的就像要随时死掉了。

顾南泽没说话，把头埋在秦笙的肩膀上。

不知过了多久，顾南泽控制好情绪离开了秦笙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