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东娜红着眼,带着哭腔。“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
杨宗骏听着想打人:“这件事是有人故意要搞你的,我叫你平时收着点性子,你不听,现在出事了谁也救不了你!你赶紧的去跟人家道歉,说不定人家还会放你一马。”
孔东娜眼里有泪,欲掉不掉的,听着这话瞬间崩溃了。
杨宗骏烦躁的看了她一眼,下一秒,手机上出现了来电显示,他立刻接起。
“周总。”
“她在公司。”
“现在到十七楼开会?”
“好,我现在就带她上去。”
杨宗骏挂了电话,开口:“走吧,你也听到了,上楼吧。”
会议室里
孔东娜坐在一旁,一双眼麻木又无措。听着那些高管商讨着解决方法,与其说是解决方法,不如说是如何弃车保帅。
“她那三个代言已经签了合同了,只不过刚才合作商全部都打电话过来,说孔东娜违约了,要赔偿他们的损失。还有那个她和凌玖的杂志封面也说要换人。”
“之前谈好的两部电视剧也全部都说要换人。”
“她和凌玖的全国粉丝后援会也解散了,现在网络上的粉丝情绪都很极端。”
“周总,我建议让孔东娜开记者发布会说明是自己第三者插足,尽量减少不好的影响。”
“周总,我觉得……”
直到他们拍板决定,孔东娜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总裁办公室里
周璐熙一身职业的黑色西装裙,干练又不失风情。她握着电话,语气有些冷。
“陶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陶驰坐在沙发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周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什么意思?”
装傻?
周璐熙冷笑。“陶总是觉得我周氏娱乐好欺负?”
压着热搜不让撤,还找了很多营销号下场爆黑料,不止是孔东娜的还有其他人的,最重要的是还挖了很多有潜力的艺人和正当红的艺人。
明目张胆抢人,连遮掩都懒得遮掩。
陶驰呵呵笑了两声,不气也不恼。“周总,你这可说的不对,我们是公平竞争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要往高处走,作为一家好的娱乐公司也不能拦着,你说是不是?”
好一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周璐熙那双眼彻底没了温度,像北方冬天的雪,冷的吓人。“陶总,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你要这么把我置之死地。”
陶驰笑了。“周总,你可没得罪我。”得罪的是我们老板娘。
那就是故意的咯。
“陶驰,得罪我周家对你们可没好处。”
哟,都直呼姓名,被逼急了,狗急跳墙来威胁人了。
陶驰根本不带慌,依旧吊儿郎当的调子,只不过声音冷了几分。“周总,你还是先顾好你的周氏娱乐比较好。周总现在也没这个能耐,不要以卵击石。你也知道我们光耀娱乐是哪家公司的子公司,何况,周总现在应该很忙才对。”315315zxs
说完就挂了电话。
周璐熙听着被挂断的电话,气的把桌面上的所有文件都扫落在地板上,愤恨染红了眼。
周家现在正乱得很,周家老太太生了病,这一病指不定就这么过去了,而周家老太太手里有周氏集团35的股份,偏偏周家老太太对周家三小姐偏心的不像话,谁知道她会怎么分配,要是不争,她周璐熙能得到的东西又能有多少呢。
陶驰说得对,她不敢随便动。牵一发动全身,现在她举步维艰。
被人欺负到头上还不还手,可不是她的作风,她总得做点什么才能泄了这心头恨!
……
厨房有热气冒出,秦笙画稿画到一半觉得肚子饿,就自己煮了碗面,只是第一次做,没掌握好度,水少了,面糊了。折腾了半天,还碎了个碗。
她有些沮丧了,明明看她家哥哥做的时候很简单的啊,怎么她一上手就变成这样了。
这骨感的现实。
她放弃了,从冰箱里拿出个巧克力先垫垫肚子。刚吃一口,就有人打电话过来了,是张筱夏。
她接起。“筱夏姐。”
张筱夏没有寒暄,直接问:“这件事你做的?”
她嚼着巧克力,随意又自然。“嗯。”
张筱夏笑,夸她。“干得漂亮!”
晚宴结束的第二天秦笙就说自己知道是谁干的了,她当时还想着说要帮她收拾那人来着。结果小仙女一口拒绝说要自己来,行吧,自己来就自己来吧,谁让这小仙女招人疼呢。整个工作室里的人就没有不顺着她的,团宠不解释。
张筱夏看到热搜觉得浑身上下都舒服了,手也不酸了,眼也不累了,干啥都有劲了,画稿都事半功倍。
秦笙听到这话,只是笑笑。
她这人不吃亏,虽然说不上睚眦必报,但也称不上大肚量,断不会任人随意拿捏。
张筱夏开口:“巴黎时装秀还有不到两个月就开始了,我们工作室收到了很多明星的预定电话。”她舔了舔唇,笑。“笙笙,最近会很忙。”
前几天的慈善晚宴,她和张筱夏的礼服上了热搜,连带着秋蝉的热度也空前的高,还有很多美妆博主也在分析她们的妆容。总之,秋蝉凭实力出圈了。
“嗯,我存了很多稿。”所以她早就准备好了。
啧!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
“行。我就先不打扰你了,撤了。宝贝晚安。”
秦笙忍俊不禁。“晚安。”
秦笙吃完巧克力之后就立刻去赶稿了。
嗯,这次没听她家哥哥的话,熬夜了。
十一点三十才洗漱好,明明眼睛里都是倦意,可就是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总会心慌,翻来覆去了好久才有了睡意。
省的南海市的一个空旷仓库里,有一伙人在一辆大货车周围坐着。
周围空旷,这个仓库很偏僻,基本没什么人来这里,但是一旦出现在周围就会被发现,然后被货车周围的人怀疑并监视。
仓库的门前和窗口都有人在守岗,不多,但很隐秘。
一个耳后有纹身的男人,穿着普通的工装服,坐在地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身边理着板寸约莫三十五岁左右的男人,踢了他一脚,有些不耐烦。“安宏,我们已经在这个破地方待了一天一夜了,什么时候才走。”
安宏睁开眼,下巴上有些胡渣冒了出来,眼睛很大,就是左边眼角上有一指长的疤,皮肤常年在太阳下暴晒是古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