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严肃的开口:“周小姐,你确定是彼岸花吗?有没有看错,或者记错?”
毕竟这个证人被修改过记忆,虽然现在病情好转,记忆恢复了大部分,但也不排除现在记忆还是在混乱中。
刘诗然看着这个女警官,眼里难得有了情绪。“我没记错,刚才我脑子突然疼了就是因为在想这个!”
女警官盯着她的眼睛,看到她眼里的坚持和执着,没再质疑。
男警官记下信息之后,继续询问:“那你消失的那个星期里,你见过什么人或者知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在城西的一间废弃的仓库里。”
“是一整个星期都呆在那里吗?”
刘诗然神情恍惚了下,犹豫了片刻应了。“嗯。”
男警官有些怀疑,问:“确定?”
刘诗然扭过头,就这么看着他,可眼睛像是透过他看另一个人。“确定。”
“那你还记得不记得是谁把你带到那里的,或者知不知道是谁催眠了你?”
“不记得了,我不记得催眠我的人长什么样,只记得有一次听到那些看着我的人呢聊天的时候提到了把我困在那里的人叫陆柏卫,是个华人,年龄大约四十五岁左右。”
男警官眼眸亮了亮,接着追问:“那你知道陆柏卫长相有什么特征吗?能具体描述一下他的长相吗?”
还没等刘诗然开口,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是一个护士,端着医用托盘。
她看到这幅场景,楞了一下,说了句抱歉就要往回走。
男警官被打岔了,就再问了一遍。“刘小姐,你记不记得陆柏卫长相或者身上的其他明显的特征?”
闻言,正在往外走的护士眼眸黯了黯,刻意放缓了步伐。
刘诗然拧了眉,有些狂躁,想起了那天沈离的话,咬了咬下唇。“我现在暂时还想不起来。”
男警察不甘心就这么断了线索,又问了好几遍相关的问题。
刘诗然突然情绪失控,冲着警察大吼大叫。
门口的护士立刻冲了进来,来安抚她。“麻烦你们先出去,病人现在情绪不稳定,不能再接受刺激。”
男警官和女警官只好出去了。
刚出病房,局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队长。”
“嗯,情况怎么样?”
“有用信息有是有,只不过最关键的她没想起来。”
“其他的呢?”
“还没来得及问她情绪就失控了。”
那头啧了声。“知道了,过几天再问一问。先派几个人守着,别人让那些人先动手了。”
毕竟只有死人才会守着秘密。
男警官觉得有道理。“是,队长我会和局里的兄弟轮留守着她的,绝对不会让证人被灭口的。”
“……”
“得了,挂了。”
省市深渔码头,海村里。
男人握着手机。
“先生,之前你催眠的那个人还没死。”
男人沉默了一瞬。“警察找到她了?”
“嗯。先生,她记忆好像恢复了,我进去病房的时候警察正在问您的容貌特征。”
没等他问,女人又开口:“不过她说自己暂时记不起来了。”千度qianuz
暂时啊,那就有记起来的可能咯。
陆柏卫眼尾微动,那条狰狞的伤疤映在脸上,显得整张脸阴森可怖。“苏寒,你失误了。”
没有斩草除根,这次交货他就多了几分风险,活着的人不可信,留着的秘密迟早会吐出来。
“苏寒知错!”
“尽快动手。”
“是,先生。”
“先生,还有一件事,我们在香港公司的股份被人恶意收购了,但是现在还没有查到是谁。”
陆柏卫握着手机的手青筋凸起。“封彦呢?”
“封总现在正在调查和处理这件事。”
“告诉他,我现在回去,我给他三天的时间查,要是查不到就不用出现了。”
“知道了。”
“先生,那秦笙现在还要动吗?”
这次交易前,陆柏卫让她把秦笙绑了,最好运出国外。可是她没找到机会下手,秦笙基本不出门,而她也靠近不了,她家楼上楼下甚至周围住的都是顾南泽的人,就连下楼拿个快递都会有人悄无声息的跟着,无从下手。
还没来得及回答,米康就跑了进来,神色带着几分凝重。“先生,村子周围有人靠近,人很多,可能是警察,每个人手里都有家伙。”
不早不晚,偏偏在他要离开的时候。
这个据点没什么人知道,就连米康也是现在才带他来的,行踪不可能泄露。除非……
陆柏卫蹙了眉,沉着眸。“米康,把人分成三批,分别从不同的路口出去。”
“可是先生,监控上显示周围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
“那就往山上撤!”
“知道了。”
电话那头还在喊,陆柏卫直接挂了电话。
二话不说就往另一间房里走,那里是监控室。
他抬脚就踹开门。
里面的人被吓了一跳,没犹豫立刻掏出了手里的枪。见到来人才收了枪。“老大。”
陆柏卫只扫了他一眼。“让开。”
手下的人立刻就移开位置,他一双眸子锋利,攻击性极强。视线在屏幕上游移,直到盯到了屏幕上某个正在前进的人,沉了脸色。旋即目光又被左侧监控屏上面的男人吸引了。
顾南泽站在摄像头对面,泼墨的眸子里风平浪静,只是在最深的地方蕴着风暴。他目光冷然,像是盯着陆柏卫,随后扯了下唇,笑了。
陆柏卫一双鹰隼般的眼,乌云密布。
果然,他就说顾南泽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也就只有他才知道。
随后一侧的监控画面突然黑了屏。
被黑客攻击了。
陆柏卫没有时间管这些了。往外大步流星的走:“撤!”
手下的人立刻跟着他往外跑。
另一边,在村子的一个小路上,阿ken带着人往陆柏卫的的方向追赶。
苏寒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拧了眉。
深夜,宏仁医院住院楼十楼,有微风,卷了窗帘的一角。走廊上的灯微亮,照进了病房。
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在熟睡,床的一旁站着一道身影,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露在口罩外面的那双眼直直的盯着床上的女人。
苏寒戴着手套,从衣服里拿出一个针筒,抓起女人的输液管,往里面推送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