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她就只能是他的了，等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他掳都要把她掳到民政局，把她安到自己的户口本上才放心。

秦笙红了眼。

真傻！

“怎么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说了。你别哭。”顾南泽不知道秦笙怎么就红了眼，有些不知所措。

秦笙擦了擦眼泪，凶巴巴的开口：“顾南泽，你要是现在敢掏出戒指跟我求婚，我就立刻答应你！”

顾南泽微愣，下一瞬，眼眸漆亮，眸色潋滟，融了一片火光。

他转身就走。

秦笙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懵，张张嘴想喊他，却只能看见他的背影成了远边的一团缩影。

五分钟后，顾南泽回来了。

他站在秦笙面前，垂头看着她，冲她笑了笑，那一刻秦笙又在他眼里看到了十五岁那年看到的星空。

他单膝下跪，因为跑得急，在轻喘，眉眼清俊的不像话，那双坠了星辰的眼里倒映着一个人的影子，是秦笙。

“笙笙，对不起。我想过很多种求婚方案，盛大的，又或者浪漫的。会有鲜花，会在一片星空下，给你唱一首属于你一个人的歌，有很多见证者。就是没有想过会像现在这样，只有一枚戒指，在这么简单的环境里。”

“可是笙笙，我等不及了。我想娶你，所以，你愿意和我共度余生吗？”

火烧云飘在天上，夕阳的那抹暖黄的光照在小镇的青瓦白墙，柔和了光，温柔了岁月。

顾南泽那着戒指的手在轻轻发颤，手心都是汗。望着秦笙，连呼吸都轻了。明明知道会是什么答案，还是紧张的不行，心跳加快，浑身都在颤栗。

秦笙低头看着他，眼里泛红，在笑。

然后顾南泽就听见她说：“好啊。”

最后一抹红消失在天边，天色青灰，有一弯弦月挂在空中。他笑了，月色都不及他眉眼好看。

他接过心爱的姑娘伸出来的手，把那枚戒指戴在姑娘了指上。

古镇上，家家户户亮了灯，青砖路上人影寂寥，偶尔有狗吠声响起。古树下，有一对相拥的男女，波光粼粼的水面映着他们的倒影，上面有漂亮的少年和娇俏的少女。他们笑的像拥有了整个世界。

小河的另一边传来了妇人的叫喊声：“囡囡！快回来吃饭了！”

小女孩站在桥上笑着应了。

等女孩回到家，妇人揉了揉她的头，斥责的口吻，眼里却是柔和的。“囡囡，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阿妈，我刚才看到了中午看到的那个漂亮姐姐和好看的哥哥了！他们在树下面……”

小女孩正在换牙，前两天少了掉了颗门牙，说话有点漏风，妇人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是隐约听见中午、漂亮姐姐和哥哥几个字。

随后想了想，懂了。

中午的时候，有一对长的很漂亮的年轻人来了镇里，看着十分登对，赏心悦目的。特别是那个男人，她们镇里最俊的男人都没有他模样生的好。

走在镇上，总是有人会去偷偷看他们，只不过那个漂亮的男人看起来有点吓人。因为每次镇上的人盯着他们看的时候，他都会把怀里的女孩藏得紧紧的，眼神冷的都能掉冰渣子，那护的咧，生怕别人看到那个女孩子一眼。

妇人问：“那关你什么事？”

小女孩招招手，示意妇人低下身子，神情有点懵懂。“阿妈，我刚才看到哥哥在亲漂亮姐姐。阿妈，哥哥是不是大坏蛋啊？我们要不要去救漂亮姐姐？”

阿妈说过，男孩子不可以随便亲女孩子的，要是亲了的都是大坏蛋。

妇人面上划过窘意，捂住女儿喋喋不休的嘴。在解释：“囡囡，哥哥不是大坏蛋，他是姐姐的男朋友，可以亲姐姐的。以后不许随便去看这些东西知不知道！”

小女孩眨巴着眼，问：“男朋友是什么？”315315z

妇人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说：“等你长大后就知道了。现在快点去洗手吃饭，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鱼。”

小女孩听到糖醋鱼，眼睛亮了亮。“知道了！”

夜里有微风吹过，吹散了遮挡着月亮的云，却吹不散少女脸上的红晕。

顾南泽觉得今天的星星和月亮格外好看，也格外明亮，不然怎么在微弱的光线里他还是能看见女孩的面容。

嗯，怎么看都可爱，好看到他都不想眨眼睛了。

他抓着秦笙的手，哪怕手心出了汗也不肯松，平日里清冷疏离的脸上挂着笑，浅浅的，偶尔露出了尖尖的虎牙，像个阳光温暖的贵公子。

他喊她：“笙笙。”

秦笙眼角有红晕，轻轻软软的声音：“嗯。”

“笙笙。”

“嗯。”

“笙笙。”

她有些好笑，看着他：“怎么了？”

“我很高兴。”

他抓着她的手，笑的轻快又张扬，在强调。“我今天很高兴。”

她也笑，顺着他。“我也很高兴。”

他眼里流光溢彩的，装了一汪波光粼粼的清潭。“笙笙。”

“嗯？”

他笑。“你是我的了。”

不等秦笙开口，他又重复：“你是我的。”

她失笑：“知道了。”

他不说话了，只是嘴角的笑一直没有下去，在把玩着她的手和她手里的戒指。

秦笙看着他这幅模样，打趣他：“哥哥，你好傻啊。”

他问：“你会嫌弃我吗？”语气里带着几分紧张和小心。

秦笙压下扬起的嘴角，故作正经。“如果是呢？”

顾南泽顿住脚步，垂头看着她，泼墨的眸里压着烦躁。“那我改。”

这个傻子！

总是这样，不问缘由，不论对错，只一味顺着她。

她用另一只没被牵着的手戳他的脸颊，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开口：“改什么改，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好的坏的都喜欢吗？”

她毫不犹豫：“对。”

“要是我做了很坏很坏的事呢？”

不等她开口，顾南泽又说：“笙笙，我很坏的，我会用枪，我会伤人，这样你也能接受吗？”阴谋诡计，各种肮脏的手段他都会，甚至杀人放火他都干过。

所以他真的很坏，她这么好，这么干净，真的可以完全接受这样的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