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换着装,替他说话。“妈,他第一次结婚,没经验,紧张也很正常。”
秦母帮她戴着服饰,闻言,有些嗔怪。“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就护得这么紧了?”
“妈妈”
秦母笑笑,帮她整理好衣服,推着她往外走。“好了好了,不说你了,赶紧出去吧。”
行完拜见礼,就要去敬酒了。
酒席里,顾南泽和秦笙正一桌一桌的敬酒。叶倾秋和梁婉被安排在了同一桌,只不过两人坐得有些远。也不知道是谁安排的,叶倾秋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旁边竟然坐着许世灏。
她看了眼座位,又看了下坐在一边冲着她笑的许世灏。眨巴了下眼,本来想走去其他桌。可是宾客全都落座,只有这一个位置是空的,没有办法,只能坐下来。
她刚拿起筷子,旁边的人就给她夹了一筷子的螃蟹放在她的碟子里。下一秒,碟子里的螃蟹突然被夹回去了。
叶倾秋:“……”
她有些气了,看都不看他一眼,伸着筷子要去夹另一道菜。
还没夹到,那道菜就转到了许世灏那边去了。
叶倾秋:“……”这是存心跟她作对?
她刚把筷子丢在桌上,碗里就多了剥了壳的螃蟹和刚才那道菜。
叶倾秋怔了一瞬。“你”
许世灏冲她笑得灿烂,像只正在摇尾巴的狗。“小秋,你快吃啊,刚剥好壳的。”
这张餐桌的对面那张餐桌,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人筷子掉在了桌上。
一旁的中年男人低声询问:“爸,你怎么了?”
蒋爷爷瞪大了眼,指了指不远处的男人。“那个是许老头家的孙子?”
男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眼里划过惊讶,定定的看了几眼。“嗯,是。”
蒋爷爷不敢相信。“怎么跟许老头说的不太一样?”
上周末他跟许老头打牌,打着打着许老头就跟他大吐苦水。说他家这个孙子有多混不吝,是个不肖子孙。都要二十五了,工作也是些不正经的,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整天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鬼混,还说和他一个院子长大的都已经结婚了,甚至都有好几个连孩子都有了,就他一个人还单着。还一脸悲痛的说是不是他孙子那方面不行,要他介绍一个好的男科方面的医生。
男人又看了眼,笑了笑。“爸,那小子可能要从良了。”然后若有所思的开口:“毕竟是许老的孙子,又会差到哪里去。”将门之后,再混也带着军人的血性,本事自然不能小瞧。
蒋爷爷觉得有道理,罢了,人老了,也懒得管年轻人的事了。于是,把视线放在桌上的一道菜,用手肘撞了撞自己的儿子。“我要吃那道菜,给我夹。”
男人看着那道菜,皱了眉。“爸,这道菜太油了,你有高血压,不能吃。”
蒋爷爷觉得他家这个也是不肖子孙。“我不管,我就要吃那道。”
“爸,你真的不能”
蒋老头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哼!你个不肖子孙。”
“……”这是跟谁学的?
叶倾秋看着自己盘子里的菜,眼里的光意味不明。
许世灏看叶倾秋就盯着那道菜不动,皱了皱眉。“怎么了?你不是爱吃吗?”
叶倾秋直直的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
嗯,她爱吃螃蟹,更爱吃剥了壳的。不过因为懒得剥,所以不怎么吃,连她哥都不知道她爱吃螃蟹。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许世灏一脸理所当然。“真话的就是我一直都在关注你,所以能第一时间知道你想要什么。而且我能有一个超能力……”
叶倾秋不说话,就这样等着他开口。七号7hxs
许世灏有些不满。“你怎么不问我是什么超能力?”
叶倾秋给了他面子,问:“什么超能力?”
他笑得跟朵迎春花似的。“超级喜欢你。”
叶倾秋:“……”
“那假话呢?”
许世灏一脸认真。“假话就是,我有一个超能”
叶倾秋一脸冷漠:“闭嘴!”
同一张桌的另一边,是梁婉和温景卿。
梁婉刚喝了半碗汤就喝不下了,说实话她很不爱喝汤。
温景卿坐在她旁边帮她挑鱼刺,见梁婉停了动作,擦了擦手,低声哄:“婉婉,还有半碗,喝完就行了。”
梁婉摇头。“我不想喝。”
温景卿继续和她讲道理:“这汤可以养气血,你最近熬夜太多了,得多补补。”
梁婉笑了,抱着手。“温总,你确定要和中医讨论这汤到底养不养气血?”
温景卿:“……”
他抓着她的手就咬了口。“叫我名字,不准叫温总。”
梁婉扯了扯手腕,压低声。“这么多人在呢,注意点影响!松手!”
温景卿笑得很坏。“叫老公就松手。”
梁婉:“……”他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
梁婉红着脸,瞪着他:“你不要脸!”
温景卿十分赞同,点了点头。“确实,所以你叫不叫?”
梁婉:“……”她不想理他了。
晚上八点整个婚礼流程才结束。
小镇的某一间房里,顾燊景整张脸泛着红,懒懒得倚在女人身上。陆北芷艰难的拖着他往床上走。
“顾燊景!你动一动!”
顾燊景蓦地抬起头,偏着头,抬起那双五分醉意的眸子,笑得意味深长。“媳妇儿,你想让我怎么动?”
而后手脚就不安分了。
陆北芷气的不行,都醉成这样了还要耍流氓!“闭嘴!手给我安分点!不然你就睡地上!”
果然,顾燊景安分了。
陆北芷把他放在床上,他很乖,只不过神情很委屈,也不说话就看着她。
她有些头疼。“说话!”
“媳妇儿,顾南泽欺负我。”
陆北芷挑眉,抱着手问:“怎么欺负你了?”
顾燊景一本正经的在列举顾南泽的种种罪恶行径。“他让我帮他换酒,换成兑了水的酒给他!还让我帮着拦酒,可是他喝的是兑了水的,我和的是纯的!他说要让那些宾客没有机会灌醉他,这样他才能洞房花烛。然后我就喝了好多好多酒,都要喝吐了!”
陆北芷都要被他萌死了,心软了,去哄他。“那你可以不帮他啊,或者帮着少喝一点。”
顾燊景眨巴了下眼,立刻就否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