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复错成十六章的了,紧急修改中,勿看。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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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方夫子咳嗽两声,打断了云长安罪恶的连载史书计划,伸出两根手指。
“长安啊,其实这书还差了两卷。”
“还差了两卷?”
“不错。”
“差了哪两卷。”
“一卷当代仙门诸史,一卷后代史。”
“为什么不写?”
“当代仙门诸史下笔太容易惹祸。”
“那后代史呢,这又是什么东东?”
“后代史,便是要以先前六十四诸史为鉴,试下谶语预言后世三百年仙门风流。”
以史为鉴,预言后世,确实是大手笔了。
云长安有些感慨。
“这么说夫子是历史经验主义者?”
“诶?”
“虽然我是坚定的历史唯物主义者,但我很看好你哟。”
脑子里构想出了数十种将这书营销成爆款的云长安提出了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
“回去我帮你一起把最后两卷写完,你能不能在特别鸣谢上加上我的名字?”
“……”
虽然完全听不懂云长安的话,但方夫子还是摇头。
“其实这次来了,就没打算回去了。”
“什么意思?夫子是在这里看中哪个老太太打算和她私奔吗?”
“乱讲,君子曰……”
方夫子又摆出平日那说教的派头,但是看到云长安目光后,无奈地笑着从怀里掏出张地图在桌案上铺开。
“你小子,怪不得从小你师父就夸你是个老奸巨猾之辈。”
“……老奸巨猾是用来夸人的?
云长安吐槽一句,方才顺势把自己内心的疑惑问了出来。
“夫子这次出来,为何言行总是有赴死之意?”
“唉。”
方夫子叹气,手指往地图上一指。
“你看。”
云长安顺着方夫子的手指看去。
“我们所在的陈国,便是在这块大陆的中腹。
国土面积不大,六年前割掉了云曦三洲给张国后已经无险可依。
六年前陈国国中无可用之将,库内无盈余之粮,外无义师可求。
六年后的陈国变法并未见效,如今张国犯边疆,兵锋直指京城,你说可有救国之策?”
“我觉得吧……”
“你也觉得没有把。”
方夫子打断云长安的话,收起地图。
“长安啊,你觉得仁礼派是个怎样的门派?”
“额,一个很懂礼貌的门派?”
“……”
“其实你不说,老夫内心也是很清楚的。
如今这个世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凡世各国都图变法自强。
我们仁礼派驾着马车拿把戒尺,拽着人左衡右量,岂不招人讨厌?”
“那我摊牌了,你们确实招人讨厌的。”
“……”
“不过我觉得这仁礼,本就是是盛世之学。
夫子生不逢时于乱世中,自然便为世道所不容。
应该再多等一段时间,等某个能统一凡世的国家或者是统一仙界的门派出现时,自然就有仁礼派的用武之地了。”
方夫子手指扣了扣桌面:“苟且性命于乱世,又有何仁礼可言?”
“话是这么说,但是夫子的话终究是泛泛而谈了一些。”
云长安摇头反驳。
“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你口口声声追求的仁礼对一群饭都吃不饱的人来说没有意义。”
“……”
“温饱和笑声才是拯救所有时代的良药,而非仁礼。”
“没有仁礼,哪来的温饱和笑声?”
“反了。”
“反了?”
“没有温饱和笑声,就不可能存在真正的仁礼。”
“我不敢苟同。”
方夫子想了一下,反对地摇头。
云长安耸耸肩,他也没打算真的能说服方夫子。
在相对和平的年代,国家的核心任务无非就是在稳定上做工夫。
而仁礼的那一套简直就是万能的狗皮膏药。
随便改改,往民间上一贴,过个十年载自然就看得出效果。
在乱世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谁家还讲什么礼貌,有条裤子穿就不错了。
那些还有钱有余力整活的,自然都是些剥削平民的牛鬼蛇神,活该被人往死里锤。
但是在盛世就不一样了。
一个人整活,那叫什么,叫走在了群众的对立面上,叫艺术。
而一群人整活呢?
那就叫文化,那是修养,
不过云长安知道自己也说服不了方夫子。
如果他老人家能被自己一晚上就说服,那仁礼派的坟头草都已经有三尺高了。
所有的老顽固——包括云长安自己——都是逻辑自洽的人,没那么容易被人改变的。
除非加钱。
云长安私底下还是很欣赏方夫子的。
特别是他对方月儿说男女授受不亲,让方月儿别老是找自己的时候。
“夫子能不能告诉我,陈国国君是怎么被你骗了六年的?”
“骗?”
方夫子瞪眼,随即还是有点泄气。
“陈国当时被四个大国夹住包围,当时国君又恶疾缠身,是我出手救了他让他续命至今。”
“所以死马当作活马医?”
“也许吧。”
方夫子颇有自知之明地顿了顿,有些苦涩地笑笑。
“张国这次打成陈国,陈国必败无疑,看样子应该是灭国之战了。
六年前陈国就积弱,这六年虽然我不断地教导国君何为真正仁礼。
但是陈国的仁礼却一直只流于表面,真正的仁礼并未得半分。
也许你说的不错,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也谈不来仁礼?”
“就当是一场梦,吸取个教训罢。”
云长安有些同情。
“回去再等几年,多游说几个冤大头实现你的主张,岂不美哉?”
“不了。”
方夫子忽然站起身,望着窗外冰冷的月光,良久才说道。
“我决定了,这次仁礼派和要陈国共存亡。”
“???”
“你真看中陈国太了?”
“放屁。”
方夫子骂了一句,眼神看得很远。
“我只是忽然觉得,也许这么多年,仁礼派的仁礼也只是流在了表面。”
“如果他们不是流在了表面呢?”
云长安在桌上敲敲手指。
“那仁礼派弟子岂不是白死了?”
方夫子愣了愣,摇头解释。
“……不会白死的,这么多年来,仙界也好,凡世也罢,都只有陈国接受了我们的主张。只有陈国百姓还懂些许礼仪,我们在为仁礼而死。”
“仁礼派的弟子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
云长安抽抽嘴角。
那你们还要个屁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