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3章 通房?侍妾?(1 / 1)宋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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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半人高的箩筐往花厅一摆,原本酒香、果香、美人香,香风阵阵的花厅,瞬间弥漫了一股臭鱼烂虾味儿,还有若有似无的污泥腥味混杂其中。

送礼送河蚌,熏你没商量!

只见美人儿个个被熏得脸都绿了。

洪渊一脸黑线,这送礼方式,真是钢铁直男了!够简单粗暴!不过送这种礼膈应人,又让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还真是腹黑呢!

赵公子比娇娇弱弱的美人儿还反应剧烈,干呕了几声后,斥道:“拿出去……快,臭死了,快熏香……”

于是,护卫、美人儿连忙伺候着,熏香的熏香,扇风的扇风……眼前场景,用一个词形容就是:人仰马翻!

洪渊背过身来,偷笑。亮亮的眼睛,璀璨流转,似装了深邃夜空中的一捧银河水。眼角尖尖,又似一只刚吃了小咸鱼的猫。

抬眸间,恰与承翰四目相对。

承翰眼神中如有实质的那道光瞬间涣散,化作月下清潭。

洪渊嘿嘿一笑,将双手伸到脸两边,做了个“捏肩”的动作。

承翰顿时觉得浑身不得劲儿,脸一黑,移开目光。面对满室的“芬芳”,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似乎习惯着这味道。

只见他行礼拜别,“承翰还要赶着给贵妃娘娘送东西,就不在此打断表兄兴致了。”

明明是故意打断的,还说出来。赵公子这纨绔性子,也就得这样的人才治得了了。

赵公子自然也听出了话里的讥讽,一边抡着袖子扇味儿,一边恶狠狠地说:“表弟且慢些走,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既赠与我这些珍珠,我便也赠予你一见珍宝,如何?”

说着,就朝洪渊方向望去。

洪渊心里顿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承翰瞥了一眼洪渊,眸子一垂,“我是晚辈,蚌中的珍珠,是我理应孝敬表兄的。不好再收表兄什么回礼,承翰这便告退了。”

就那一眼,洪渊认定自己的预感不是空穴来风。

果然,赵公子乐呵呵地说:“你既然尊我为长辈,我更要替你着想了。表兄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人。这泥儿姑娘,我可是视作明珠的。如今就赠予你,或为通房丫头,或为姨娘,你说了算!”

不等承翰回绝,他又意味深长地继续说道:“累了乏了,让泥儿伺候,那滋味,唉……”

那声叹息仿佛温泉把身体都泡酥了,舒服上天了。但是在外人听来,不觉会浮想联翩,言外之意,亲测有效。说直白点,就是你只配用我用过的。

洪渊瞅了他一眼,我伺候你奶奶个腿。看来刚才任督二脉打的还不够到位呀!

承翰咬牙,耳根微动,“表兄美意,承翰心领了。只是婚姻大事,自当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就这么草率地接受了泥儿姑娘,恐是不妥。”

赵公子觑着他,“又不是给你个正房夫人,不过是一个伺候人的小丫头,像咱们这样的家族,谁家不都得在院里养上他十个八个的。”

说罢,眼珠一转,嘴角泛起一丝坏笑,“若是你亲爹尚在,必定也是有的。可惜他不在了,你养父靠打鱼为生,食不果腹,哪有闲钱养什么姨娘呢?”

说到这儿,他眼珠子又朝自己把玩的美人儿一扫。

美人儿们立刻会意,有的掩面嗤笑,有的窃窃私语,还有的用绢子掩了口鼻,拿眼睛上下打量着他,时不是皱眉。那眼神,看得承翰仿佛连臭狗屎都不如。

说话专挑那些刺人的,专揭人家的短,以取笑别人为乐。方才那些河蚌还是不够臭呀,竟还堵不上他的嘴。

承翰似乎习惯了这些恶语,神情竟然淡然许多,看了一眼洪渊,向赵公子鞠了一躬,“如此,便多谢表兄美意了!”

说罢,便径自往门外走去。似乎晚一步,更加恶劣的话语就要跟上了。

洪渊一愣,这就妥协了?方才送河蚌熏人的魄力呢?

“泥儿,愣着干什么?快跟你新的主子走吧?可要好生伺候着!”

赵公子阴阳怪气地提醒洪渊。

她眉梢一挑,她倒是更想留下来好生“伺候”他!

不过找蒜泥儿要紧,这船上没有的话,不如先跟承翰走,再做打算。

想到此,她便故作老脸一红,一溜烟儿跟上了。

门外栏杆,倚着吴枫,他身后的江面上漂着一层瓜子皮。见她出来,调笑道:“这么快就荣华高升了!恭喜!”

洪渊瞪他,“这荣华,给你!你要不?”

“我不合适!”

她白了他一眼,恶狠狠道:“后会无期!”

她坚信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如果说他主子是拐弯抹角、含沙射影的戳人痛处。那他就是直截了当地嘲讽奚落人。

没品!低级!

吴枫看着她往黑船走的背影,玩味一笑,低声吐出:“是后会有期!”

画舫和承翰的黑船相连的木板就在眼前,洪渊的眼神凝在船帮的水位线上一怔。

水位线怎么低了这么多,承翰上画舫遛了一圈,船变轻了好多。那几筐河蚌有那么沉?给了赵公子,就减负了这么多?

那如果不是河蚌的原因,船上到底少了什么,才让船变轻了这么多?

正沉思着,先前给承翰摆木板的老仆提醒道:“姑娘?快上船呀!”

他这一提醒,已经快要迈进船舱的承翰又折了回来。盯着洪渊,眸意深深。

洪渊被这一提醒,猛地一机灵。

她总觉得这水位线有问题,这承翰公子也有问题。两船相隔那么远,她这目力了得的人,当时远望日边,都没看见这条黑船。更别说赵公子的手下了!

既然相距远,两人又不对付。何必来拜见找不痛快呢?各走各的,谁也别招惹谁便是了。巴巴地送礼又受辱,一定是故意的。那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想不清楚的她,就那么若有所思地上了船。

完全没看见,身旁的承翰伸出的那只,想要扶她上船的手。

吴枫目睹全过程,噗嗤一声笑了。朝承翰挥了挥手,告别!笑意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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