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星宿听回府的菡儿说完,神色大惊,“中邪?”
菡儿点头:“小公主殿里的宫人是这么说的,是昨日夜里出的事,眼下公主正是昏睡不醒。”
“无稽之谈!”星宿微怒,坐立不安,“国宴那晚我见她时还好好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中邪?”
菡儿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内情。
“什么邪祟煞星,那都是装神弄鬼的说法,我不信,她定是被人害的。”星宿握着两手焦灼踱步,想到黑豹袭击幽梦的事还未水落石出,如今又出这事,实在无法叫她安心,“不行,我得进宫去看她!”
菡儿手轻搭在她一侧肩上,试图稳住她的情绪:“可是小姐,不是菡儿非要拦你,就算你进宫也是无济于事啊。”
星宿立住,想来确实如此。
“宫里有皇上和咲妃娘娘,他们是小公主的生生父母,公主出事,他们又岂会置之不理?太医一定早就给她诊治了。而且奴婢看到那几位侍奉公主的侍女脸上,似乎并没有太多担忧和难过之色,兴许公主的身体并无大碍。”菡儿仔细回想之前在南柯殿里的情景,谷雨等人真不像是主子病重该有的样子,“小姐先不要着急,不妨先在府上等两天,看看宫里会不会传出什么消息?”
星宿静了静,说道:“也只能这样了。”
次日星宿又再回到那家客栈,掌柜的客气道:“客官,您住店啊?”
星宿问他:“掌柜,我想你给我带句话给楼上九号房的客人,有人登门拜谢他救命之恩。”
掌柜眯眼想了想:“哦,您找的是那位金公子啊?”
星宿猜想应该是了:“他可在房中?”
“这你可来得不凑巧了,公子前两日出去以后还没回来。”
星宿不禁有些遗憾,又道:“掌柜,我想打听一下这位金公子,他是什么身份和来历?”
掌柜的蹙眉寻思:“好像是外地来的客商,来洛阳办事,在这住了有一个月了,不过他经常外出,总是很忙的样子。”
“那你知道他出去以后大概多久才会回来么?”
“这可就不好说了,短则半夜,长则三五天、十天半个月的,也不是没有过。”
星宿无奈作罢:“那我改日再来拜访吧,多谢了。”
出了客栈,星宿心上都一直闷闷的,并不只是急着向那男人道谢,而是也按捺不住对他的好奇,他怎么就能机缘巧合地在黑市上救了自己?而且他的气韵和谈吐皆是不俗,在他身上似有一种非凡的贵族之气。她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一日幽梦也苏醒了,对于“昏迷”中的人事她一概不知,还是谷雨告诉她星宿遣人来过,说星宿已经平安回府,让她放心,可一说菡儿看到她病着,她又焦急起来。
“你们怎么把我中邪的事也说了?”她怪她们多嘴,埋怨道,“星宿不知道宫里前几日发生了什么,更不知这是我和父皇的布局,她只听说我不好,肯定要担心坏了。”
寒露打趣说:“公主和武大小姐还真是情谊深厚的好姐妹,先是你担心她在外有事,现在又换她来担心咱们公主。”
立夏也笑咯咯的:“就是就是,你俩担心来担心去的,反倒咱几个心里头明白,也落得轻松,看你们着实有趣。”
幽梦娇嗔地白她们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白疼你们了。”
冬至这时进来提醒她们:“哎,快别说笑了,太医来了。”
谷雨赶忙又扶幽梦躺下,帮她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