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赢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
心殿试炼的名额,那都是早就定下来的啊?
要知道,神阁在大唐这么多年,各家族,也和神阁之间有着合作。每年两个名额的下放,也都是惯例。
今年正好就轮到了他侯家了。
但是听神阁阁主的意思
怎么还要比试?
而此刻,那原本坐在神阁阁主身边的年轻人,却是站起身来,笑着朝侯赢点了点头。
怅天青也在这个时候开口,道:“这位苏公子,就是你的对手。”
“你们两个人,谁赢了,就是进入秘境的人。”
这话说的明明白白。
侯赢又不是傻子,那里还听不明白?
自己已经到手的资格被这小子给分过去了!
现在,自己还要和他竞争!
“你是谁?”
侯赢死死的看着苏牧。
侯赢不敢朝怅天青提意见,因为名义上,这个名额就是神阁的!若是自己惹的怅天青不爽,他一句话,自己连竞争的资格都会没了!
但是此刻,侯赢的眼中,却是带着一丝阴冷!
到手的机会,十拿九稳的事情,突然出现这种变故。
是谁也不可能从容不迫!
更何况,对于一个神师,这种机会,根本就是最大的提升捷径!
这种机会,类似特招。
每一个地方,都有很少的名额限制。
就拿大唐来说,几千万的人口基数,就算是神师出现的几率再少,几十个总是有的。但是全年的机会,只有三个。
一旦错过这一次,明年,机会可不是侯家的了!
这般机会,绝对不会有人拱手相让!
这根本就是断他侯赢的晋升之路!
苏牧也不恼怒。
这很正常,若他是侯赢,此刻也会恼怒。但是修行之路,少不得争夺!
这种机会,苏牧也绝对不会想让。
“大司马苏家,苏牧!”
听到这个名字,侯赢一愣,道:“你是苏牧!?”
他没想到,竟然会是苏牧!
这个家伙,现在不应该正在被丹师会通缉着,四处躲藏吗!
他怎么有胆子,在这和丹师会只有一墙之隔的神阁待着!
怅天青显然不想听两人闲扯,淡淡道:“你们两人,想要如何较量?”
苏牧闻言,朝着侯赢拱了拱手道:“全由怅天青和侯公子定夺。”
毕竟是夺了人家的机会,让他来决定比试的方面,就算是输了,还能让他好受一点。
而怅天青自然也是明白,看向了侯赢道:“侯公子认为,用何种比试更好?”
我他妈认为不比试最好!
侯赢心中狂叫!
这本来就是我的机会!
但是在怅天青面前,他不敢说。
他冷冷瞥了一眼苏牧。
让我来决定?
呵呵,这是艺高人胆大吧?
不过想到当天晚上,自己在醉仙楼,看着丹师会上空,那漫天火焰化为的长刀。侯赢还是心里打怵。
太恐怖了。
这个苏牧当初是怎么做到的,他现在还想不明白。
那威力,根本就不是一个炼魄境能做到的。
所以虽然心头嫉恨,但是侯赢不得不承认。
仅仅当时在那惊鸿一瞥,自己就提不起和苏牧一战的勇气。
那丹师会一战,绝对是苏牧的成名之战!
铺天盖地的火焰,如同天神下凡。
黑夜如幕,赤刀如啄。
哪怕当时不见其人,苏牧的名字,也已经震慑了所有的同辈。现在所有人,说起长安第一人,那个不说苏牧?
但是此刻,侯赢却是面色阴冷。
火斩丹师会,是你修为强,那本公子就不和你比修为!
碾压公羊裂,是你神通强,那本公子就不和你比神通!
侯赢面带冷笑。
既然你让本公子选,那就别怪自己托大!
一个人的精力必然是有限的!苏牧的所有表现,很明显就是将心思都放在了修行上的修士!
既然将心都放在了提升战力上,那他绝对不精通杂学!
神师四大杂学,每一个,都是精深无比!
没有大量的时间,必然是无法精通!
“既然如此,那便听阁主吩咐。”
侯赢自信抬头,道:“那我便和苏公子,比一比铭刻之道!”
这由不得侯赢不自信。
侯家,就是以铭刻为主要手段衍生的神师家族。
侯家家主,一手铭刻手法,可以轻松的铭刻四等神图,无限逼近五等。
有人说,侯家的当代家主,很可能会成为大唐下一个铭刻大师!
作为侯家这一代的第一人,侯赢在铭刻一道上,绝对有自信!
只是,听了侯赢的话,苏牧和怅天青互相看了一眼,愣了愣。
比比铭刻?
“要不,你换一个?”
怅天青看着侯赢,面色有些古怪的开口。
但是听了怅天青这话,侯赢却是心头冷笑。
怕了?
还是说,没想到自己会选择比这个?
呵呵,果然!
这苏牧,绝对不擅长铭刻!
看着怅天青和苏牧的表现,侯赢更是认定了苏牧只是擅长战道,而不擅长杂道!
否则,怅天青和苏牧,绝对不会是这个反应!
“怎么,请问阁主,神师之间,比试铭刻有问题吗?”
怅天青一愣,点头道:“没问题。”
“那在下,就选这个了。”
看到侯赢如此笃定,苏牧和怅天青自然没意见。
只是怅天青的眼中,却是带着一丝怜悯。
你说你选什么不好?
非要选铭刻?
和苏牧比铭刻?
整个大唐都找不到对手!人家那可是名师出高徒啊
怅天青不由暗暗想着那本苏牧给自己的手记,那个名为鬼医的神师书写的笔记,仅仅只言片语,就让人茅塞顿开!
在这样的师父指导下,苏牧的铭刻之法,可已经达到了五品之上!
怅天青没有见过苏牧全力的铭刻,但是仅仅从他之前和神阁打赌的时候,自己铭刻下的那个剔骨刀,就足以看出他的实力!
这苏牧,恐怕是铭刻六等神图没有问题!
非要和苏牧比铭刻
那自己只能替侯家的小子默哀了。
两个人为了公平公正,直接在大厅当面铭刻了起来。
侯赢也不墨迹,既然是他提议的铭刻比输赢,那自然是他先动手。
此刻,两把一样的短剑放在桌子上,侯赢拿起一把,朝着苏牧和怅天青看了看,示意没有问题,便开始动手。
侯赢面色自信,魂力泼洒。
淡淡的幽光,即刻浮现在那短剑之上。
只是苏牧并没有好好看。
一个蒙童默写三字经,任何一个大儒也不会有兴趣观看。
虽然这样比喻有些夸张,但是苏牧和侯赢在铭刻上的差距,也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