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天茫茫，何为长生，食友人之肉，饮姊妹之血，夺他人之命，为吾之所用，集百人之娇媚，鲜有成着，即得长生，非人非兽，亦仙亦鬼古今成者，惟余胡姬一人耳。——《乱语》。

“你们，你们是谁，我又是谁？”

“你真的想知道吗？”

一团黑影，出现了，他似人非人的立在那里，

“我是你们的怨念，是你们的怒火所化，怎么样，踩着自己至亲之人，得到长生的滋味如何，嬴政他纵横六国，金块珠粒，鼎铛玉石，天下美人尽在手中，也得不到，长生却也是他求而不得的。”

“而你，却阴差阳错却得到了，他终其一身都无法得到的东西，这是不是很讽刺呀，瞧瞧你的脸蛋，如此娇媚，这是八百少女的容颜，皆到你一人的脸上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在说什么？”

少女歇斯底里到，猛然退了几步，“怎么，小姑娘，你以为，你现在还算个人吗？”

黑影忽然化成了，一个少年郎的模样，正是那姑娘思慕的君房哥哥。

“呵，你可不要误会，我可不是你那心心念念的情郎哥哥，我是魇，我所幻化出的，皆是我所恨之人。”

魇挥了挥衣袖，

“小姑娘，我既是怨念所化，也是要替他们完成心愿的，不过你我既然有缘，老夫，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这张脸的用处吧。”

少年轻笑，在少女眉心轻轻一点，然后，幻化出一张铜镜，

少女只见那镜子中便换了容貌，只是那勾人的眸子，依旧没有改变，

少女大惊，“这是，你对我的脸做了什么？”

魇轻笑，“我并没有做什么，所谓千人命归我，千人之面亦归于我。”

“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而你却是正真可以做到，相由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