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海边,孤零零的用木头和黄土砌成的房子,房子的四周,围了一圈乌鸦,似乎是什么阵法,又或者像是随意落下,
与往日不同,这些乌鸦们,似乎并没有打算,平平静静的,度过这个,墨一般的夜色,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受了谁的召唤,各个变得狂躁起来,
围着这间房疯狂的跳跃,它们的眼睛变得通红,先是咿咿呀呀的狂叫不止,到后来竟开始相互蚕食,他们撕咬着彼此的脖颈,
直到它们地脑袋被咬掉为止,然而他们彼此好像都不知道疼痛为何物,有些乌鸦的翅膀都被咬掉了,翅膀上的骨头清晰可见,羽毛散落一地,血管清晰可见,
若不是广仁心理素质极强,只怕是早已晕了过去,沦为了这些可怕的血鸦的食物,
“妈的,老子可不能死在这里,海里都没有淹死老子,让你们这几个小畜生吃了,也未免太不是人了,今天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也别想要了你爷爷我的命!”
广仁拖着残疾的腿,慢慢的移到海边,
这本来他这不动还没有事,
这一动,可不得了,这群乌鸦似乎是对活动的东西十分敏感,一群乌鸦,像是盯着一块带血的腐肉,
成精了一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广仁大惊不好,但这群乌鸦并非那么善良,还给他一丝喘息之机。
砰砰砰,
飞快地跑上去,
一般人见到这种情况,大多都吓尿了,
可广仁不一样,他好歹是跟着徐福学过几年艺,虽然学的不那么,但是好歹也是,没吃过猪肉,看过几年猪跑的,
更是死过一次的人,也就没那么多讲究,
想着,横竖也是一死,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哎,也就死了吧。
思虑到此,干脆,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嘶,好家伙,真疼呀,以前见徐福那老家伙咬的时候也没觉这么疼呀,真是自己的肉,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疼,要不以后咬别人的好了。”
这家伙,似乎真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亡命之徒,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是自顾自的开着玩笑,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剑客终究是不存在了。
只见他,以鲜血为引,在沙土之上,唰唰唰的画了一个,符咒一样的东西,
满是汗水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虽然失血过多,使他的脸色异常惨白,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因为他知道,这些小畜生是活不了,
他猛然站起来,因为起的太过迅速,导致他有些眩晕,
那些乌鸦们,丝毫没有,意识到人类,的濒死抵抗,有多么可怕,还是不知死活的往上冲,
霎时间,一通火焰从广仁身上烧起来,
身上的乌鸦总算是反应过来,
“嘎嘎嘎!”
身上的乌鸦,扑腾,扑通的忽闪着翅膀,可那火似乎是有生命力一样,越扇越大,
有几个乌鸦已化成了灰烬,有几个还漏着脑浆,自然是没有浴火凤凰那么漂亮,
“哎呦,老夫的宝贝呦,你敢烧老夫的宝贝,我,我,我,和你没完!”
广仁抬头一看,大事不妙,
那老者身着的衣服极怪,分为两半,一般穿着体面,看着也是个道人,
一面则十分褴褛,衣服破破烂烂,左面的袖子上,还有两个洞,
一半留发,一半秃顶,
左手为道,右手为僧,
广仁片刻间就认出了他,
鬼画手,张玄。